事实上会议仍在进行中,秘书一直守在会议室外面,一看白楚跑过来,连忙示意两旁站岗的保镖把人拉走,“这是白总交待的。”
保镖们一涌而上。
白楚气的哇哇叫,“别碰我!谁敢碰我!”
保镖们立即举起双手以示清白,站成一排组成人墙挡住白楚,“对不起四小姐,您不能进去。”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我都等了两个多小时了,什么会开这么久?让我进去看看我姐到底在不在里面!”
喊声传到会议室,白周揉了揉太阳穴,对站在身后的陈之做了个手势,陈之会意,转身走出了会议室,对保镖们下令,“这里是会议重地,不是小孩子使小性的地方,立即驱离!”
保镖们只得动手,白楚从小到大没有被男生近过身,见身高马大的保镖们伸手要抓她,瞬间恐惧愤怒到极点,发出的尖叫声几乎刺破众人耳膜,白周抓皱了手里的文件,会议室鸦雀无声,一百来号人都摒住了呼吸。
陈之是白周祖父留下的人,在白帝是元老级的人物,为人稳重慎密,联想到白周对男性过敏,白楚反应这么大,可能也有这方面的障碍,毕竟两人是同父所出,忙让保镖们住手,然后对秘书道,“你去!”,秘书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上前拉住白楚,“白总千真万确在里面开会,别让我们难做,你就听姐姐一句话,先回办公室等着好不好?”
“我不要!我有话跟我姐说!”白楚原地爆炸,两手抱头大喊,“姐!我明天航班回英国,你不出来我就在这里跟你说——虽然我和你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姐姐,从小到大一直仰慕你,我是喜欢搞事情没错,但那也是为了在你面前刷存在感啊,我就是想让你多看我两眼”接下来话锋一转,“姐!你一生下来就是白家的储君长公主,而我一生下就是放养的,我现在已经长成了野生的还珠格格,性格都已经成型了根本受不了约束——爹地派去英国的四个人把我管的都快喘不过气了,妈咪说这都是你的主意”,然后重点来了,“姐,给我留点空间好吗?”,最后一咬牙,“白周你要是坚持这么对我——我、我,我不把你当亲姐了!”
会议室内更安静了。
白周合上文件夹,环视众人一眼,“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
白楚拼命喊完最后一句,由于缺氧,大脑一片空白,身上一点力气也无,是以一直维持着两手抱头闭着眼睛的姿势,直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自会议室内不急不徐渐行渐近,白楚才站直了身体抬起头,正迎上白周一双澄澈明眸。
白楚小嘴圆了圆,眼睛眨吧眨吧,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后,小脸一红,掉头就跑,结果一头撞到玻璃门上,发出“砰!”一声闷响,干净利落地昏撅在地,在场众人光是听到声音就疼的眼睛一闭,白周的身体也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醒过来时,白楚发现自己躺在白楚办公室的沙发上,额头绕着一圈纱布,脑袋隐隐作痛,窗外星光灯火相映成辉,已经是晚上了。
白周扶着一杯茶坐在白楚对面,看着白楚若有所思。
白楚小脸烫的厉害,爬起来就要逃走,“我、我明天要回英国了,回去收拾一下行礼。”
白周抿一口茶,“要不是化验结果为阴性,我还以为你嗑药了。”
白楚委屈地鼓起粉腮,“姐你真是高看我了,人家从来不沾那玩意的好吗,我、我去收拾行礼了。”拿脚就往门口走。
白周“坐下来,我们谈谈人生。”语气淡淡的,不怒自威。
白楚在门口磨蹭了一会,还是乖乖坐了回来,低着头,搓着小手,“姐,你别骂我,我知道错了。”
“其实,不管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白周放下茶杯,“假如有一天,黄誉坤不在了,郑玉和她的两个儿子,以及白帝还有我白周,都不复存在,或者等同于不复存在,不懂挣钱不谙世事的你能确保自己不会被饿死吗?”
白楚小声道,“知道了,我会学一门手艺养活自己的”,抬头看了白周一眼,“但是,就算其他人都不在了,姐你还是会在的,在我心里,长姐白周是不可战胜的。”
白周微微拉拢起上下眼睑的距离,“既然知道我不可战胜,为何还要挑战我?谁给你的胆子?嗯?”
“我、我就是被管的太严,急了……”
“是么?”
“嗯。”
白周复又端起茶杯,低眉喝了两口茶,“既然你专程为这事来找我,那我不防给你交个底,白楚,生为我白周的妹妹,受我管束是你的命,反抗是没用的”,停了停,“回国这几天做的那些事,我想听你解释一下。”
白楚心里的小人吓的缩成一团,面上委屈巴巴,“作死之前交待后事呗。”
白周,“……这解释还算合理,那扫公园呢?”
白楚,“……想体验一下平民生活。希望下辈子生在普通人家。”
白周点点头,“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好了。”
从白帝大厦出来,白楚回头仰望高耸入云的建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在路灯下对着自己的额头自拍一张发到wb,没有配一粒文字,潜台词留在自己心里,颜,为了你我连长姐都敢挑战,受伤也在所不惜,我会长大的。
白周刷到这条wb,摇了摇头。她其实是给白楚留了空间的。比如白楚回到国内的这几天,并没有叫人跟踪白楚,只是叫朱余留意了一下白楚的消费纪录,自己通过望远镜暗中观察,也是断断续续,一方面是工作原因时常被打断,另一方面她也不想把白楚逼的太紧,就算在白楚不知情的情况下也一样。
没想到白楚竟然跑上门兴师问罪。以前虽然喜欢搞事情,但事后都会乖乖接受批评教育,这一次实在变化太大,刚刚发的这条wb简直就是在示威。
在办公桌前坐下,白周抱臂凝想片刻,从包里拿出一只外形复古、乍看像摇控器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梯五,以后你的主要任务就是跟踪白楚,白楚回英国后,每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要详细汇报,”,顿了顿,“底线是不能进入白楚的房间,不能以任何方式安装窃听和监视装置,至少和白楚保持一百米的距离,除非白楚有重大危险,否则不得靠近。如果觉得不好理解的话,那我就说直白一些,白楚是我妹妹,你对她需怀有基本敬意。”
不服我的管教么楚楚?
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辈子都不要想跳出我的五指山,楚楚。
作者有话要说: 几乎没有评论,收藏也少的可怜,伦、伦家不要面子的吗?
躺平,要留言,要收藏,各种要……脸不要了,嗯。
(所以面子比脸重要?醒醒啊喂!)
第17章
回英国的机票白楚订的和覃颜同一班次,候机的时候看到覃颜,心里怦然一跳,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有感觉,全身绒毛都酥的立了起来。初见时“啪嗒”一声像是有滴雨落入心湖,如今已不止是心动。
覃颜染了头发。本来发色是和白周一样的墨玉色,现在染成了浅茶色,发型没有变,只是稍微修了一下,还是及肩LOB头,无刘海,三七偏分,一侧鬓发塞在耳后,清新中透着一点慵懒,配上毫无瑕疵的五官,简直不要太吸睛。
不经意间看过来的路人都很难移开视线,对白楚来说就更加艰难。
但覃颜早就立下规矩公众场合不能有任何亲密行为,而且自己现在又被拉入了黑名单,更加要小心,白楚不得不拼尽全力拽回视线,在离覃颜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玩起自拍。
为了遮住额头缠着的纱布,白楚在脑袋上倒扣了一顶棒球帽,手机举过头顶,低头,拍了一张棒球帽和额头的特写,上传到wb,配上文字,“要回圣安了,假装没受伤。”
覃颜在一分钟后看到了这条wb,注意到背景是候机大厅,之前还只是猜测白楚乘同一架飞机回英国,现在落下实锤,覃颜的心情有点复杂,很想知道白楚额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又告诫自己,和白楚应该当机立断一刀两断,藕断丝连或者继续保持关系,自己的人生轨迹将会大幅偏斜,斜去不归路也说不定,这不是她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飞机起飞后,覃颜看到了白楚,当做没看见,收起脸上所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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