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问题?你有什么问题?说白了就是这些年我把你当神仙一样供着,碰都没碰一下,你和别的男人睡了,尝到了甜头,看不上我了,呵呵,我早就应该知道这年头哪还有女人把贞操当回事,表面上三贞九烈,背地里不知道浪成什么样,呵呵……”
傅玉达冷笑着,手上更加用力,覃颜被拖了一个踉跄,险些撞到傅玉达身上,一只手抱住行道树才稳住了身形,手机掉到了地上,连电话都打不了了。
“傅玉达,你听我说,”覃颜疼的眼睛里泛出水光,傅玉达都快把她胳膊从身上撕下来了, “以你的条件,不愁找不到更好的,你要是……名声传出去,以后没人敢跟你谈婚论嫁了……”
“呵呵,我现在还在乎什么名声,老子现在只想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几个停下来围观的路人,不仅没有上前阻止傅玉达,还对傅玉达抱以同情,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覃颜,指指点点,“真是人不可貌相,一张脸看着清纯的跟什么似的,却是个玩弄男人的高手……”
玩弄男人……估计警察来了都懒的管吧……
正在覃颜陷入绝望的时候,一辆经过的黑色轿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刘工,你过来看看是不是你们方案组的小覃,对,好像遇到麻烦了。”轿车后座头发灰白戴着眼镜的老人给下属打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覃颜的领导刘工跑步出现在现场,“小覃,什么情况,怎么回事,这男的是谁,你认识他吗,他拉拉扯扯的要干什么?太不像话了这是。”一边说一边把傅玉达的手掰开,用力推到一边,“你是男人吗,当街拉扯一个女生,你的风度呢,被狗吃了?你要是拉扯一个日本相扑我也是服你的,你欺负一个纤弱的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湖城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知道吗年轻人?”用拳头敲打着傅玉达的脑门,“丢人!没错说的就是你!不服干一仗?”,伸手捋羽绒服袖子。
作者有话要说: 看标题你们一定认为黑化的是覃颜对不?NO,小覃同志的獠牙不是一天长成的,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另外,大家有觉得郦姐抢镜头吗?要不要把她的故事剪掉一点?看了留言,“她媳妇”确定是生活在东八区?总是凌晨出没;emmm,关于“先出柜再出轨”,我还在揣摩这话啥意思……;摸摸“开心”,谢谢“哎呀呀0806”,0806是你生日?
第39章
覃颜, “……”
刚进省院的时候就听同事说过, 方案组的刘组长是典型的南方小男人, 吵起架来比女人还厉害, 从新人时期开始,一天三小吵两天一大吵, 和画建筑施工图的大姐吵,和画结构施工图的小哥吵, 和水专业的大叔吵, 一路吵到高级工程师。
但一直没亲眼见过, 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傅玉达被刘工机关枪一顿扫射都懵圈了,“我拉我对象, 关你什么事?”
覃颜, “已经分手了。”
刘工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指着傅玉达的脑门就开始教训起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不仅傅玉达想申辩插不上嘴,连覃颜也说不上话, 直到黑色轿车里的老人走出来, “好了, 刘工,话说明白就行了”。
刘工躬了躬身,“院长,我组里员工我没照顾好,你看还劳您操心, 都是我工作没做到位……”
李院长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搁我这贫嘴”,转而对傅玉达道,“我车子停在这边有一会了,大概听了前因后果,我就问你两件事,你如实回答,第一,你和小覃处对象期间,小覃有没有收过你聘礼或是贵重礼物?”
傅玉达摇头,“没有。出去吃饭也是各付各的。”
李院长,“第二,你说小覃一只脚踏两只船,你是亲眼见了,还是有人证物证?”
傅玉达低下头,“我猜的。我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要分手。”
刘工在旁边补充了一个问题,“那你知道前两天小覃在上班的时候突然晕倒的事吗?”
傅玉达吃惊地抬起头,“覃颜晕倒过?什么时候的事?是……怀孕了?”
“你这家伙真是够了”,刘工恨不能给傅玉达一个大嘴把子,“对女朋友工作、健康都不关心,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不但不能分担压力,反而还要搞事情添堵,就这还说想不通为什么要分手?”
傅玉达,“……”
李院长,“现在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年轻人你今天这做法非常不地道,动机那是相当恶劣,幸亏我从这路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知错能改那就算了,你要是再执迷不误,继续纠缠骚扰小覃,我绝不会坐视不管”顿了顿,“你说说你是哪个单位的?说不定我认识你们领导,有空我请你们领导喝杯茶。”
傅玉达,“……”
李院长,“我今天话撂在这了,回去好好反省年轻人”,说完拍了拍覃颜的肩,“走,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家”,又回头对刘工道,“小刘你早点回去吧,省的你家那位闷葫芦又生气,跟你冷战。”
覃颜真是受宠若惊,她一个刚进省院没几个月的小虾米,竟然惊动了院长大驾,“李院长,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就在这附近的湘湖水岸,湘湖南区,前面路口左拐,差不多五百米就到小区门口了。”
李院长和蔼地笑道,“不用客气。你报考省院的时候就有位老同学跟我打招呼,让我‘照顾’你一下,但你笔试和面试成绩都很优秀,我也没‘照顾’到。”
“后来我就把你的事给忘了。前两天老同学的女儿结婚,我受邀参加婚礼,老同学跟我问起了你,我对你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就含糊地说各方面都挺好的。”
“结果晚上回来一打听,你住院了,我觉得愧对老同学,本来打算第二天去医院看你的,谁知你那么快就出院了。今天终于有机会‘照顾’你一下,我心里终于不用那么愧疚了。”
覃颜想了又想,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能和李院长打上招呼的人,“您说的老同学……”,忽然想起三年多前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位商人模样自称学建筑出身的中年男士,后来加了微信,虽然平时不怎么交流,但还是聊过几次的,也算是保持联系了吧,“是不是黄誉坤先生?”
李院长其实很想了解一下老同学和覃颜是什么关系,此时听了覃颜对老同学的称呼,了然地点点头,估计覃颜是老同学故人之后,“你竟然知道他本名,看来渊源不浅。”
覃颜有心解释自己跟黄先生其实并不熟,但想想还是算了,所谓越描越黑,还是不说为好。不过心里很是好奇——黄誉坤到底是什么人?
回到家,覃颜有点后怕,打电话给郦华亭,“亭姐,你简单收拾一下今晚搬我这来住,”把下班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感觉傅玉达一家都黑化了,有点怕怕的感觉。”
郦华亭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给我一个小时”,带着两只二十八寸的行礼箱到了覃颜家,进门就道,“以后没想好千万别再去招惹男人,这也不能全怪人家,你也有错。”
“傅玉达就算了,我真没想到傅伯父竟然也……真不知道是我伤到他们了,还是他们家人本来就是这德性,可怕。”
郦华亭,“难说。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慈善如弥勒佛,骨子里不知道是什么鬼。”
覃颜想了想,“这事我得跟我爸说说,让他心里有个数,防着点。”
郦华亭,“是得跟叔叔说一声,防着傅家还有后手。”
工作室里有一张床,郦华亭就住在工作室,衣服放在覃颜卧室的衣柜里,其它东西就放在工作室的陈列架和文件柜里。
行礼收拾妥当,洗了澡,郦华亭往床上一躺,感觉简直不要太舒服,“哎呀,又有家了。”
覃颜煮了咖啡端到床前,递一杯给郦华亭。
郦华亭坐起来,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我觉得不结婚唯一的遗憾是,回家没有人一起吃饭。”
覃颜,“那我俩搭火过日子好了。我也不结婚了。”
郦华亭,“珍惜眼前,过一天算一天吧。两个人可以舒适地生活在一起,比遇到传说中的真爱还难。也许过段时间就彼此厌倦了。”
覃颜,“不如我们义结金兰吧”,把咖啡杯往桌子上一放,正襟危坐两手抱拳,“‘你生我末生,我生君已老。诚心感天地,义结金兰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弗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人神共鉴,永世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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