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的动作扰醒,澹台沁回身迷迷糊糊的钻进我的怀里吧唧吧唧嘴,因为整整一夜的躁动而累的厉害, 见她迟迟不肯睁开眼,我恶趣味的撩起她的长发扫了扫她的鼻尖, 她被我逗乐了, 依旧闭着眼睛但嘴角扬起笑容, 一个扑身将我压住。
她小小埋怨起来:“你就不能消停点!”
我仰头看着她的脸,宠溺得一发不可收拾的迎向了她:“可我就是忍不住想逗你呀!”
这时,我们俩的肚子很是煞风景的不约而同响了起来,啊!该死啊!要是大轩有个美团外卖什么的,该多好, 这样,我们俩可以在床榻上厮混一整天了!
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乐趣的说着:“饿了吧?赶紧起来,带你去吃东西~”
“吃什么吃,昨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现在还撑着呢!”
“嘶!我说你跟谁学的,怎么学坏了呢!”
“跟你呀,你这个六根不清净的家伙!”
“嘿哟,小妮子现在还学会斗嘴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们俩打闹了一阵后方才慢慢悠悠的下了床收拾整理。突然想到了什么,一阵面面相觑后,我怅然的叹出一口气:“今日就待在客栈里吧,也不知道应天送什么时候会来。”
被我的话惊扰到,澹台沁惆怅的将下巴磕在我的肩头:“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生你的气?你们是故人相见,把想不明白的事儿说明白了,不就好了么?但是…”
突然我打住了话题,澹台沁疑惑的看着,她抬起胳膊肘捅了捅我:“但是什么?关键时刻卖关子的人最讨厌了!”
“但是那家伙敢对你毛手毛脚,我可不会留情面,定然把他打成残废,就算我心胸宽阔,可对你,我就是个小气鬼!”
被我带着醋意的情话逗乐,澹台沁捂住嘴咯咯的笑着:“你呀,学了功夫有了身手,就洋洋得意了?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就不能乖顺一点?”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在护着那家伙吗?”
我详装出恼火的模样,澹台沁抱着我的脑袋安静了一会儿,叹出一口气后,她温柔的揉着我的耳朵,细语呢喃:“我只怕你们大动干戈两败俱伤,特别是你,万一伤着了可怎么办?别说你多能耐,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我是怕你吃亏。”
“好好好,这事儿,我都听你的。”
“真乖~”
…
离开了房间,我朝楼下的餐桌走去,已经过了吃早餐的饭点,所以整个堂子里,用膳的客人寥寥无几,一眼望去便瞧见了正端着热茶一脸冷清的应天送。他的敏锐感很强烈,我们刚刚下了两步梯子,他的眼睛已经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俩了。
为了表示友好,我皮笑肉不笑的朝他挥手打了个招呼,这男人比那些莽夫一样的将领不同,他很有教养的朝我点了点头,便退开凳子站起身为我们准备座椅,又很殷勤的备好热茶等待。换到现代就是个实打实的绅士,与昨晚恶劣态度相比,今日的友善还真是大相庭径。
我扶着澹台沁,让她坐下后方才招呼了小二:“伙计,这会儿还有什么吃的?”
“客官,这会儿是茶点时间,已经没有早膳了。要不来点儿点心之类的?”
我明白的点了点头后,便看着澹台沁,刻意显得格外亲昵:“沁儿,想吃些什么茶点呢?”
澹台沁莞尔一笑,知书达理的举起茶杯,眉眼间满是娇羞的温柔:“我都听夫君的。”
见我询问自己的夫人,小二急忙推荐起来:“我们这儿的绿豆糕和红豆糕可是招牌,来店里喝茶的客人必点,还有百合馅的酥饼也不错,配上热茶,清甜增香不腻口,还有现磨的芋泥羹…”
我瞧见这小二没完没了的推荐,急忙伸手打住:“行了,行了,那就一样来一份吧。夫人有些饿了,还请后厨的师傅赶紧点上。”
“好嘞~”
送走了闹腾的小二,我们三人再次陷入到安静的氛围里,就连街头车水马龙的喧嚣也无法动摇此刻的尴尬。打破局面的人是澹台沁,她歪了歪头认真的看着应天送:“今日前来叙旧,为何见了面却一声不吭呢?”
应天送并没有理会澹台沁的问话,而是抬眼看向了我,我识趣的点了点头后站起身:“我去隔壁桌坐,你们俩慢慢聊。”
见我如此醒目,应天送的嘴角浮起笑意制止了我:“不了,何必占别人的桌子呢。只怕是我与沁儿聊起过去的事情,季兄会感到枯燥罢了。”
“不会不会,多多了解夫人以前的故事,与我而言,无非了更加深刻的了解她。”
见招拆招,谁不会?见我如此大度,应天送只好举起茶杯:“难道在此处遇见古人,应某以茶代酒,干一杯。”
见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后,应天送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我知道他在计较着什么,私底下伸手握住了澹台沁的手,人嘛,总是要勇于面对过去的事情,特别错的事情。
“沁儿,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既然应天送起了头,澹台沁便也回了他的话:“天送,还在怪我,对么?”
“我怎么敢怪这一国之君呢?”
“我现在可不是什么一国之君呢?”
“即便朝廷放出风声女皇消失无踪,你是女皇,一日不在朝野也还是女皇,不是么?”
澹台沁的脸上褪去了温柔,冷淡之余生出几分小小的亏欠,所以眉目间也多了一丝退让:“我承认,当初毁了你的名号,来夺得天下,是大错之举,我很抱歉。”
听到了澹台沁的话后,应天送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惹得周围的客人莫名看向我们,他抬手招来了小二:“伙计,上酒。”
戳到痛点借酒消愁,这下好了,今天醉得一塌糊涂收场是逃不过的事情了,总不能放着澹台沁来当酒罐子吧。很快,小二抱着一坛白酒走了过来,正要摆放酒杯时,应天送打住了他的动作:“用杯子喝的,那叫做茶,酒这东西,得用碗喝才叫酒。”
应天送说出此话时,他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我的身上,我自知酒量不行,可也不能输了气质,便笑着点了点头:“此话在理很有意思,小二,撤了杯子换成碗。顺便,这餐酒我请了。对了,把酒也换成最好的。”
我将沉甸甸的银两扔在了小二的怀里,小二急忙屁颠屁颠的给我们换好货,这时候,茶点也开始一一派上了桌,待到酒也上桌了以后,应天送闷着脑袋替我倒酒,正准备给澹台沁倒酒时我拦住了他:“陪应将军喝酒,我一个人就够了,夫人身体不适,还请将军见谅。”
“你很护着她,我很开心,好,就你了,今日不醉不归。先干了这一碗…”
我们举着碗碰了碰,见着应天送豪爽的大口喝酒,我也只能苦逼的一口干,这种感觉真不好受,白酒流过喉咙,火辣辣的烧心,应天送一眼便看出了我的酒量:“既然不能喝,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为难这个词用的不到位,我这事儿舍命陪君子。”
“舍命陪君子?我可不是君子,当然也不会要了你的命。”
就这样你来我往几碗酒下了肚,我有些晕乎的单手撑着脑袋,澹台沁拿出手绢替我擦了擦嘴,有些责备的说着:“小酌怡情大酌伤身,不要这样没了命的喝。”
我突然心生一计,立马歪了身子靠在澹台沁的肩头,见我不胜酒力,澹台沁心疼的扶住我的脑袋让我好好趴着,如果说我的酒量是百分之百,现在大概已经到了百分之八十的量,晕晕乎乎的身子骨很软,好在后劲还没上头,所以我能装着醉酒偷听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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