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山,落清辉一地,房外树枝的影子被照进屋中,隐隐绰绰的在高僧衣袍上晃动。
“澜清,看这一句。”高僧点了点小家伙的脑袋,十来岁的易澜清回过神来,手指头按在字下,乖乖读出,“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易澜清顿了顿,一脸迷茫的抬头,“高僧,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吗?我的心明明就在我的身体里呀,怎么就不可得了呢?”
“过去心,现在心,未来心,即为三心,三心不可得。”高僧淡然一笑,“过去心乃我们过去的的妄念,已然寂灭。若是我们有所挂碍,放不下,那便无法解脱……”
白天赶了一天的路,易澜清听的有些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高僧收住长篇大论,短叹一声,“世间所谓的大道理,皆是废话。只有在你某个觉悟的瞬间,才会明了它的意味,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去休息吧。”
易澜清兴奋的点头,笑眯眯的保证,“高僧,明日我一定多学两句。”
龙婆风高僧无奈一笑,将刚学过的几句,译为梵语,让易澜清鹦鹉学舌似的念出来。
“对了,高僧。”易澜清突然想起了什么,艰涩开口,“立瑞拉维马……是什么意思?”
高僧翻书的动作一顿,屋外的忽的挂起一阵风,吹的树枝叶乱颤,落在高僧衣袍上的影子翻腾,犹如佛经中所言的魔。
“时间不多了。”
易澜清猛地在黑暗中睁开双眼,自己心跳如鼓,半晌无法平静。
灯光柔柔亮起,一点点都不刺眼,反而有种舒缓心情的错觉。易澜清眼前是什么舱体透明的玻璃,感应到易澜清想要起身后,舱门缓缓打开。
旁边有轻微的呼吸声,易澜清转头,只见病床上的人蒙住了头,闷闷发声,“一号你醒了?”
“二号?”易澜清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根本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之前被激光枪打中似乎是一个错觉。
“你家那位一直守着你,刚刚被叫出去,好像是有什么发布会,必须出面。他临走前威胁我,如果让你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就宰了我。”二号躲在被子里,不敢露面。
易澜清从舱中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没什么问题后,迈步站在二号病床边,面如冰霜,“你们瞒我瞒的不错,什么采集野生动植物信息,你们真正的目的,只有调查神之肉,对吧?”
“我当年被科技会通缉后,在你家那位的帮助下到了国外,一个新的起点,但我一无所有,举目无亲,最先认可我的,帮助我的,就是艾莉莎。”二号吸了吸鼻子。
“艾莉莎阳光热情,开朗正义,我从来没有那样想和一个人组成一个家庭。我愿意改掉我的臭脾气,删掉所有美女的联系方式,安安分分的,每天等她回家,和她一起看视频,遛宠物狗。
她成家了,但不是和我。她说她遇到了真爱,我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在她身边,祝她幸福,保护她的安全。
就在一年前,艾莉莎和她的团队,被允许去特勒吉国家公园,采集一些野生植物。我等了好久,都没见她回来,而和她一起离开的人,都对她的消失缄口不言,含含糊糊的只说她出了意外。就连她的丈夫,根本不想着去寻找真相,而是忙着跟保险公司对峙,拿到大笔保金后,特么的什么都没有追究!”
“直到你家那位联系到了我,说需要一个保镖。”
“保镖?”易澜清按上太阳穴,“你是君疾给我安排的保镖?”
“不明显吗?”二号叹气,“如果是别人像我这样和你接触,你家那位怕是早就炸了。”
“当然,一早我也没告诉你家那位我回来的真正目的,不过我猜他绝对有所了解。到达特勒吉国家公园后,我们申请了特批的调查权,原本不想让你掺合进来,但就是这么的阴差阳错,你发现了马鹿的异常,并且态度坚定要追查下去。”
易澜清沉默片刻,半晌后才开口,“现在情况怎么样,君疾有没有受伤?”
“他好得很。”二号依旧捂着被子,“把阿尔斯楞解决后,疯了似的抱着你驾驶银尘回国,搞特权,a级医疗舱都给你用上了,不吃不喝的陪了你两天一夜,刚一走开你就醒了,我都替他高兴。”
易澜清瞪了被子一眼,“那你躺这干什么?”
“我可没有医疗舱使,白乌鸦检测到你出了问题后,拔了我两爪头发不说,弃我而去,害的我被乌勒吉玛暗算,差点被勒死。”二号异常委屈。
“然后呢?”易澜清面无表情。
“真正的特勒吉国家公园工作人员和青蒙的警员,这特么才来,乌勒吉玛和那几个女人,作为重要证人,被押解入狱,因为是跨国案件,有些麻烦。但好消息是,因为你作为教会圣子被伤,华夏现在有权力插手这个案件。”
易澜清沉默不语,二号幸灾乐祸,“更好的消息是,苏家被牵扯进来,因为那几支激光枪,是苏家人提供的,他们还以为我们查不出来,真是可笑。”
“这算什么罪名?”易澜清抬眼。
“走私军火,协助境外犯罪组织,如果证据充足,还有一条蓄意谋杀。”二号叹气,“不过我猜会有几只替罪羊出来担了全责,这要看国际刑警和你家那位要调查到什么地步了。”
易澜清半晌没说话,二号偷偷探头出来,“你该不会在生你家那位的气吧?我听了你家那位描述当时的场景,如果你早点说你会骑马,他也不会被干扰了判断……”
“如果你们不瞒着我,我也不会打草惊蛇,心惊胆战的生怕你们有个三长两短。”易澜清有些按耐不住的失望,“你瞒着我,我可以原谅,但君疾他,为什么连一个小小的提示都不给我?”
二号乖乖闭嘴,用被子遮好自己。
易澜清深呼吸几口气,“就我们几个回国了吗?剩下的学员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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