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让付红叶疑惑了起来,“我记得长生门制造的旱魃已被天道盟修士联手焚毁。”
对此尤姜只是摇了摇头,“只要知道制造方法的人还活着,炼出第二只也不算奇怪。本座奇怪的是,当年长生门高手都已被诛灭,难道还有什么人隐藏在暗处吗?”
更诡异的是,这群人明明是在入口不远处失踪,尸体怎会无声无息出现在星陨王城?这一路上尽是尸人和魔物,就连他们这些魔教高手应对起来也颇为费力,凭马匪的修为又是怎么进来的?
就在他们沉思时,寸劫也调查完了所有尸体,这便前来报告结果,“教主,我们查了所有尸体,的确是失踪的那队马匪,年轻人都死了,只有那个像是巫祝的老头不在。”
看来这巫祝还有些门道竟能逃过旱魃的捕猎,不过,付红叶对此倒不是很担心,只淡淡道:“不灭天子已经醒来,他逃不出去的。”
既然出不去便一定在城中某处,这队马匪分明有备而来,或许那老巫祝会知道一些当年之事。尤姜这便对魔教弟子吩咐道:“分头去找,都小心一些,遇上旱魃就发送信号求救。”
“是!”
魔教弟子执行命令素来雷厉风行,寸劫这便带人四处搜寻,尤姜打量着这被隐隐黑雾笼罩的古代城市,突然对付红叶问道:“你说,不灭天子会允许长生门之人活在这里吗?”
马匪最熟悉漠北,这地方所有藏身之处都瞒不过沙礼耶的眼睛,尤姜不认为长生门能逃过魔教围剿躲进中原地区,若还有残部,便只可能是进了不灭川还没死绝的那些人。可是不灭天子会那么好心地去救一群魔修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付红叶再清楚不过,不灭天子绝不会庇护任何人族,这里面绝对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他暂时还想不出疑点所在,只能道出自己猜测:“它憎恶人族不可能与人合作,除非,对方已不能算是人。”
“你是说那散仙?”
此话立刻让尤姜联系起了雨君窟之事,付红叶也是语气沉重地叹道,“我希望不是,若他不止寻到了雨君还与不灭天子打上了交道,这便证明此人已对精怪有所研究并且在加以利用,只怕精怪们千万年来的安稳生活就要结束了。”
但从目前情形看,那散仙既利用长生门打击苍天府,八成还是和此事有所牵连。
尤姜从不介意做最坏打算,此时却是有些摸不清对手到底是谁了,只疑惑道:“到底是谁呢?魔尊出世那些年人族修士损失惨重,几个大派的散仙接连战死,天道盟获胜后已是多年不见有人渡劫,也就妖族的两个散仙尚在。但是,前些年大雪山狐仙也已陨落,剑仙倒是行踪不明,可他昔日斩杀妖王救天下于水火,不像是会做这些事的妖。”
散仙渡劫动静从来不小,按理说不可能瞒过天下人视线,付红叶本也这么想,可这次他渡劫时好像没有任何人察觉,那个地方到底是在哪里呢?
他渡劫时的记忆还很模糊,仔细回想仍没个头绪,此时也只能对尤姜轻声道:“不论是谁,至少可以肯定他意在搅乱天道盟,对魔教也未必心怀好意。”
散播谣言对付苍天府,又将所有的锅都引向魔教,此次若非付红叶一意孤行来了茗川,待雨君真将满城人都杀了,一场正魔大战绝对免不了。只怕那散仙就等着双方打起来渔翁得利,尤姜自是不愿做那相争的鹬蚌,此时便冷笑道:“同时挑战正魔两道倒是有气魄,本座就看看他有没有与之相应的本事。”
如此大家立场倒是一致了,付红叶见他披散的长发有些散乱,这便伸手将那垂落的青丝拂到尤姜耳后,这布满魔纹的脸看久了也就顺眼了,偶尔抹去时更觉惊艳,想到这里,他轻轻一笑,“前辈有没有发现,其实你我并肩作战还是很有默契的。”
这样自然而然的亲昵举动让尤姜有些僵硬,他回眸瞪了青年一眼正要开口怒斥,未想付红叶竟已抢先将他要说的话道了出来,“谁跟你有默契,胡说八道。”
他这语气模仿得还挺像,尤姜被抢了词顿时气结,“不许学本座说话。”
付红叶又怎会在意他的口是心非,不止不应,眼睛甚至还促狭地眨了眨,只道:“原来前辈的心思也不是那么难猜。”
玄门掌门果然天资聪颖,短短几日就已将魔教教主脾气摸透,尤姜打也打不过他,骂似乎也对此人脸皮无用,最终只能羞愤地瞪了一眼过去,“臭小子,不许猜。”
这眼神让付红叶很受用,他知道再撩拨下去就真的要被揍了,这便微笑着应道:“好,我不猜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魔:隔壁的兄弟,买锅吗?
雨君:天子不让我和你说话。
心魔:别听他的,放我出去,我们一起玩啊。
雨君:不要,你黑漆漆的,太丑了。
心魔(委屈屈):你们这些精怪简直丧心病狂!
第三十七章
那老巫祝果然没有走远,一众魔教弟子搜过整座星陨王城,很快就在一座祭坛发现了其踪迹。此地很是宽广,护城河被引入呈环形一圈一圈层层渐进将中央祭坛所环绕,如今河水干涸只留下一道道沟壑,过道间的雕像和壁画也被风蚀成了残石,却也能看出千年前定是十分宏伟的建筑。
就在祭坛的中心,一袭黑袍的老巫祝正捧着那小钟跪地叩拜,嘴上高呼道:“天神啊,你的族人已被中原人当作奴隶,你所选的王族更是受尽屈辱,我愿每月奉上最年轻强壮的祭品,只求您赐予蛮族击败中原皇帝的力量!”
尤姜本还疑惑那些马匪为何没有留下任何战斗痕迹,此时才知原来他们只是巫祝带来的祭品,时隔千年,漠北余族竟是又想以活祭唤醒天神夺取中原江山。
蛮族传承已断,谁也不知星陨天子是什么模样,这巫祝应是将旱魃当作了传说中的天神,却不知这可是个以活人生气为食的催命符,若是被他带了出去,只怕天下当有一场大乱。
那旱魃就躲在祭坛中央的石棺之中,即使相隔甚远尤姜也能感觉周身水汽正在快速流失,此时对这找死行为只是冷笑道:“本座还道是谁,原来是漠北余族的王族。”
他见付红叶神色有些疑惑,料想年轻的天道盟盟主大概不知过去之事,又淡淡解释:“漠北余族中只有奴隶才会放牧种地,血脉高贵的王族只需坐享其成,沙礼耶因出身不高素来被他们所排斥,每次抢回的货物这些人还要拿走最好的,就算奴隶饿死也无所谓,反正自己的美酒美食绝不能少一分。沙礼耶看不惯这些人,干脆就把整个王族卖给了朝廷,以这群人为抵押为族人换来了栖身之地。”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