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殿是皇帝用来在御书房中与大臣们商讨要事的地方,右殿是皇帝用来午休和睡觉的,有时候皇帝在御书房中处理政事太晚,便不会回后宫或是自己的寝宫休息,而且年纪大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说累就睡着了。
李含蕴三人在侧观察好形势,确定没有多余的人了,他朝焰文指了指,让人先出去见皇帝。
先用焰文这个做孙子的来试探皇帝的态度,确定无害之后他们再现身。同时也是避免他和东方不败两个外人露面,第一时间吓到了皇帝,引起慌乱。
爷孙相认,从皇帝的表情来看确实很稀罕这个皇孙。
李含蕴密切关注着正殿中的一举一动,待看到焰文朝他们招手的时候,他与东方不败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皇上万岁。”李含蕴带着东方不败只弯了弯腰,口中号了声“万岁”便当做行过礼了。
要知道这里的朱元璋在当上皇帝之前,只是明教的一个小喽啰,说出名字来都不会有人惊讶的那种。可惜受天庇护,因着张无忌不愿意当皇帝,只想和赵敏归园田居,一夜上位坐上了皇帝的宝座。
朱元璋别的不行,但胜在会做人,而且懂得趋炎附势,会讨好人。然而在他当上皇帝之后没几年,就开始对之前帮助他登位的几个元帅将军进行栽赃杀害夺权,再久一点就朝着本家明教下手。
现在下面站着一个是前明教·现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一个是前明教·现日月神教的副教主李含蕴,朱元璋屁都不敢放。一来他年纪大了,很惜命,二来他就是怕这些武林中人,他就是打心底的怂啊!
太监指喝了一声,“大胆~!甭管你们是谁,进了这宫中就得按照这宫里的规矩行事,见了圣上怎可不行跪拜之礼?”
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一人,怎么这会子这么多话!朱元璋拍下了太监的手,“朕都没发话,你多什么嘴!”
他缓和了下语气,对着下方站着的二人说道,“两位都是江湖中人,不必拘于礼数,朕不强求。”
李含蕴也没在乎,直言道,“想必刘总兵已经跟陛下说过了,贫道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揭露燕王朱棣前些年的一些所作所为。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陛下听过之后,将燕王缉拿归案。”
朱元璋沉默片刻,说道,“宫中无人是朱棣对手,他若是反抗,朕也……无能为力。”
“那容贫道先将事情一一说清楚,顺便请陛下派人往贫道目前所住的地方去一趟,在后院恭房的那个洞底下埋着一具尸首以及罪证。”李含蕴不急不缓的说道,“等陛下了解所有事情之后,可派人请燕王进宫详谈,以‘选立新太子’为由,贫道相信,燕王不会不来的。”
“等他进了宫,贫道自有法子将其制服。”
朱元璋皱了皱眉头,思考着没有接话。
焰文开口说道,“皇爷爷,我师父他武功很高的,四叔他绝对不是对手。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四叔就该死在师父手中了,只不过当时师父不清楚皇爷爷你的想法,才将人放走了。”
朱元璋方抬眼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李含蕴,“道长真的别无所求,只想着解决朱棣?”
李含蕴垂眸笑了笑,“当然。”
“那好!朕听你的。”朱元璋拍案道,继而吩咐一侧的大太监,让其出去将禁卫军首领喊进来。
禁卫军首领进来一看,两个陌生人在御书房里,心中大吃一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绷紧了神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首领单膝跪地,静候朱元璋的吩咐。
朱元璋道:“张首领,京中有一地方被称为鬼宅,你可知道?”
张首领颔首,“末将知道。”
“你往那走一趟,进其后院的恭房,就着原有的坑往下挖,然后将挖出来的东西都带回来。”
张首领应道,“末将领命!”他在离开之前又看了眼李含蕴,眼中浮现一股凝重之色,但皇帝未曾让他注意,想来应是无害的。
在张首领完成朱元璋吩咐的任务的同时,李含蕴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挑挑拣拣说了出来。比方说太子一案、晋王之死、燕家冤案、府尹之死他都说了,但是却隐瞒了鬼魂害人这一点。
鬼神之说他们知道就好了,如果拿到明面上来说,皇帝保不准还要怀疑他话中的准确度。虽然人人都敬畏鬼神,但其实没几个人真正相信世间有鬼的。
这要是真的说出来,只怕会笑掉人的大牙。
除非燕霜霜现在还没有魂飞魄散,再制造一场幻境出来,让朱元璋亲自体验体验,否则还是直接隐下不说为好。
“……事情就是这样,太子一案有皇太孙作为人证,剩余的等陛下派去鬼宅的张首领回来即可知道,事情是真是假。”李含蕴舔了舔唇,继续说道,“再不济等燕王来了,陛下可以亲自审问燕王。贫道相信在生死关头,燕王必定不敢有所欺瞒。”
李含蕴最后一句话说的没错,朱棣之所以洋洋得意,那就是他自认为自己是“主角”,而“主角”是死不掉的。并且朱棣他还学有一身骇人的武功,归根结底这才是他得以安身立命的真正理由。
没有人杀得死他,至于口出狂言“诬蔑”他的人,只要死了就没人敢说了。
然而,他惹上的人不是别人,是一个叫做李含蕴的极道魔尊。
作者有话要说:
气小纯:装13是不能不装的,除了媳妇没人能够让我露出本性。
第102章 贫道很帅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禁卫军首领张咎带着副手回来了。两名副手一前一后架着一个担架, 担架上面放着一具早已腐烂的尸骸, 除了些许绫罗还在骨骸上缠着外, 也就只剩下干枯杂乱的枯发了。
张咎手中执一块绢布,绢布中包裹着东西, 李含蕴想来那东西便是朱棣的随身玉佩。
玉佩乃是朱元璋赐给朱棣的,上面刻有朱棣的姓名,最是能代表后者的身份。朱元璋也并未厚此薄彼, 年纪大的则是找个生日的由头将玉佩赐了过去, 年纪小的正好当做满月礼。因此这皇宫中大大小小的皇子每一个都有一块这样的玉佩, 除去上面刻有的名字不同外,几乎无二差别。
但毕竟是玉做的嘛, 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全部完全一样。朱棣的这一块就极为特殊, 从外看是纯白浓似牛乳一般, 对着阳光也是晶莹剔透的, 但是在最中间最中心的地方却有一抹红,就像一滴血色落下随之散去的同时被外面的玉石包裹起来了一般。
这样的一块玉佩, 外人想要随意仿造那是很不容易的。
所以, 不消李含蕴再去过多解释, 朱元璋在看到这枚玉佩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相信了前者的话。
朱元璋的目光从玉佩身上转移到李含蕴的身上,为帝王者多疑,年纪愈大愈甚。他无法相信李含蕴这么做的用意, 难道真的如对方所言,只是为了揭发朱棣?
他不怀疑朱允炆, 因为那是他从小带到大的亲孙子,怕只怕他孙子善良没经过什么难事,被这所谓的“道长”给算计了。
但现如今只能先按照李含蕴的话去做,朱元璋不清楚李含蕴的武功究竟怎么样,但他却是清楚他那个四子朱棣的武功如何,比之当年的明教教主张无忌可还要厉害三分。
朱元璋心想:不如顺着李含蕴的意,等到他与朱棣斗到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再趁机坐收渔翁,届时说不定还能彻底整顿了魔教。
朱元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表面一副凝重之色,将刚刚进来汇报完工作的张咎又派了出去,这回是让人去朱棣的燕王府请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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