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并不清楚自己一个从不关注剑招的人怎么会在那种情况之下,能做到剑招拆招的地步,时间久了之后他也就不在这上面纠结。这种条件反射能够救下他的命,他又何苦给自己徒添烦恼。
只是师父再三告诫,让他不得注重剑招上面的修习,而他自己也发现了他所施展出来的剑招招招都是致人死命的招式,也唯恐自己久而久之杀念成性,为祸一方。
有这一认知之后,李含蕴自己也就很少与人近身打斗,总有一万个九转归一将人推出去,主要以气功封锁对方所有的去路。
李含蕴此刻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比斗,把势给收住了,露出杀招他就凉了!
到了这一时刻,仪清也明白自己与李含蕴之间相差甚远,对方若是剑出鞘了,自己怕是在他手上走不过三招。
她深呼吸一口,松开一只手举了起来,“阿弥陀佛,令狐师兄胜了。”
李含蕴见状,也就收回了剑,朝仪清点了点头,看着仪清下场。
赢的人是可以一直站在上面进行擂台赛的,然后后面的弟子依序号依次上场挑战。
为了防止守擂台的比试多场,多有疲累从而导致不该败的比试输了,每个有能力守擂台的弟子最多只可以连续比试十场,当然这也不是死规矩。如果说那名弟子实力很强,自己也表示自己没有问题,那他十场过后他也是可以继续站在台子上的。
李含蕴就一路飘绿飘到了第二十场。
到第二十场的原因是……后面没有了,第一轮的淘汰已经结束了。
第二轮还是抽签,这一次就是之前有能力连续比试十场及以上的弟子再进行抽签了。
第一轮中上过场的弟子是不能二次上场的,哪怕是连续胜利十场自己下来休息的,那也是不可能再次上场,直到第二轮抽签后。
李含蕴的手气很好,这一次又是一个排位靠后的数字。
第一轮参加比试的差不多有近百人,这第二轮直接砍了一大半,只有三十人。
第二轮的赛制和第一轮的赛制相比,发生了一些变化。从赛场上来看,被分成了两部分。这一次依旧是一对一,只是这次输的人不会立刻下场,赢的人一边,输的人一边。
就像过关一样,想要打败boss就得先打败前面的炮灰。
比试输掉的人就是炮灰,赢的人就是boss。
比如甲和乙比试,甲胜了,乙输了,那么下一个上场的丙要先跟乙比,赢了则跟甲比,输了则被淘汰。但是如果丙跟甲比,赢了乙却输给了甲,那乙就被淘汰,要把位子让给丙。要是丙两个都赢了,那么乙依旧被淘汰,甲去往之前乙的位置,成为炮灰。
如此这般,李含蕴又是等到第二天才迎来上场的机会。
目前boss是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费彬是左冷禅的师侄,也是嵩山派十三太保第三太保,可以说实力是相当强横了。
费彬年龄虽然大,但实际上今年他是正好二十五岁,刚好不好的卡在了最后的年龄范围里。
炮灰是华山派的老三粱发,粱发一见李含蕴走上来,就冲大师兄抱拳道,“我先前还想着只要别轮到同门的师兄弟,怎样都行,结果就迎来了大师兄你。”
李含蕴知道粱发性子淳厚,为人也很老实,对方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粱发继续说道:“往日和大师兄一起习武,互相切磋的机会也并不多,虽然知道大师兄比我厉害,但是这一次希望大师兄不要留手,让我知道自己和大师兄究竟差了多少!”
李含蕴直视对方的双眼,见其目光坚定,便叹了口气,“那好,师兄便不客气了。”
粱发神情一肃,握紧了剑柄,严阵以待。
李含蕴挑了个剑花,以白虹贯日作为先手探出。粱发反应很快,金雁横空跃起,手中剑在空中一划,指向李含蕴。
两个人使得都是华山派的剑招,对于招式如何破解也算是一清二楚。李含蕴想着粱发虽然让他不要留手,但是他怎么可能将底牌一一暴露出来呢。
如此李含蕴便加快了手中动作,剑锋变得凌厉起来。与他对招的粱发更能发现这一变化,心下悚然,暗道:大师兄认真起来果然不一般。
李含蕴用的招式还是华山派的剑招,只是力道变了,拆招的方式也变了。本来是用有凤来仪去破天绅倒悬那从头顶袭来的剑尖,他却用了苍松迎客双手张开如同平躺地面一般,单脚点地的脚尖一转旋身到了粱发的身后,然后再用起有凤来仪后接天绅倒悬堵住了对方的去势。
本来粱发在施展天绅倒悬后身体就是倒立状态,结果他还刺了个空,被李含蕴反用天绅倒悬封住了上路,只能就地一滚,但是紧接着就迎来了李含蕴施展出来的无边落木。
这一下李含蕴彻底的封住了粱发的退路,只能顺着落地的剑招左右闪躲。
作者有话要说:
气小纯:其实我是剑修……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最后一点剑招逻辑问题,修一下
第18章 贫道很帅
粱发回头无意间瞥到李含蕴的眼神,凌厉的如同对方施展的剑招一般,不带有一丝感情。
李含蕴闪了闪神便看到三师弟粱发略带惊惧的眼神,心中一抖,手中剑就歪了一个角度。
粱发本以为大师兄会收不住剑势,自己受伤是在所难免,没想到大师兄竟然还能临时改变剑的走向,使自己转危为安。他再一看李含蕴的眼神,竟看到大师兄在朝他眨眼睛。
仿佛刚才他所看到的眼神,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李含蕴收了剑,从地上扶起粱发,安抚道,“三师弟,你没事吧?我差点没收住手,要真伤到你,不仅师父要把我训个半死,我自己也得懊个十天半个月的。”
粱发苦笑一声,“大师兄这样说,更显得我……”
“哎,丧气话就不要说了。”李含蕴将粱发未说完的话挡了回去,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行了,接下来交给师兄,你下去休息休息吧。”
“好。”粱发突然想起刚刚仿若错觉的目光,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沉重的回了座。
李含蕴瞥了眼华山派的坐席,尤其是岳不群的表情,对方脸上满是凝重,师母宁中则倒是再说些什么,看表情像是在对岳不群进行劝说。
李含蕴收回眼神垂视地面,走到费彬的面前。
“令狐冲?是吧。”身着暗红色衣袍的费彬看着李含蕴说道,做个样子拱了拱手,“费彬。”
李含蕴抬头回视了过去,“华山派,令狐冲。”声音不卑不亢,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傲慢不屑的姿态而生气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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