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深呼吸?或者喝点包治百病的热水!?时也朝天翻了个白眼,灵活运用他从网络上看来的流行语对这些坐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们进行了无情的吐槽,然后一头扎进厚厚的大部头里。
“事实上,时也,我认为高一的内容应该不包括人体解剖。”幸村瞄了一眼时也摊在桌子上的书,被上面花花绿绿的彩图晃的眼晕,语气委婉道,“这个大学应该才会有吧。”
“除非特定的专业,否则大学也没有。”柳拈起书皮看看,挑了挑眉,“相当深度的专业书嘛,谁给你的?”
“药研,他说他从这本书里学到了很多。”时也趴在桌上仰着头,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药研,“推荐我也看看。”
“是、是么。”柳抽了抽嘴角,旁边的柳生忙转移话题,“那这本呢?好像也不用考的,你怎么也看了?”
“咦?也不用考?”时也惊讶道,“不是说古代礼仪课选修是要考试的?我去找巴形老师要考试范围,他就给了我这本书。”
确实要考,可我们考的是古代祭祀礼仪,这本讲的是古代婚典礼仪啊!
柳生叹了口气,自觉窥到了巴形老师险恶的用心,无奈之下把书放了回去,沉痛的伸手摸摸时也的头。
可怜的孩子。
不过就算你的礼仪课不及格,巴形老师也会强行让你通过的吧。
这边复习的热火朝天,那边则是气氛低迷。
“又有一位审神者【意外】死亡了。”听到门响,长谷部急匆匆过去的开门的时候,就听见门外的鹤丸阴沉着说了一句话,长谷部条件反射的回头看了里面坐着的药研一眼,就见药研头疼的敲了敲脑壳。
长谷部自然听出了鹤丸特意加重的“意外”二字,事实上,在鹤丸回来不久前到达的药研也带回了同样的消息。
太郎和次郎都是不擅长精准打开空间裂缝的类型,所以他们和睡了几百年的长谷部一起等在药研的宿舍里整合消息,然后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
有人在猎杀那些退休的审神者们。
“最近的一个是什么时候的?”太郎拿着笔记录着什么。
“本世纪90年代,前后三十年的时间跨度里有三位审神者。”鹤丸回答,“但是年龄超过60岁的只有那一个。”
“好像所有非正常死亡的审神者都超过了60岁。”次郎分析,“这个年纪也算大了,一次意外身亡也不会引来很大的怀疑。”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太郎说,“尽量不引起注意的杀死退休的审神者,还真是奇怪了,时间溯行军什么时候这么低调了。”他顿了顿,又自己回答道,“莫非是因为兵力不足的缘故?”
药研目光闪烁,看起来有点不安,“总觉得心神不宁啊……你们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在座的几人沉默的点点头。
“看来得去弄一份本时代的审神者名单了。”药研喃喃自语,“不,我们得安排人手到居合大人家附近。”
他和太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些许不平静。
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是没错的,没过几天真田家就遭遇了袭击。
但是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前来突袭的并不是溯行军,而是一种不知名的妖怪。这种妖怪从因病痛致死是生命中诞生,天生就能传播疾病,但是非常弱小,传播的疾病大多也只是急性感冒,所以当药研蹲在房梁上看到一大团笼罩着邪肆妖气的黑影时,整把刀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家伙是营养太好了吗?这么胖。”鹤丸咋舌。
“闭嘴吧你。”长谷部皱眉道,“有不少东西在外面,奇怪,这么大阵仗?”
“有点问题。”药研冷声道,“我下去看看。”
药研翻身下了房檐,一矮身便钻进了窗户,然后和一把短刀溯行军打了个照面。
他的捏碎了溯行军的骨头,黑色的污秽邪气消散在空气里,药研心中升起愈发不安的情绪。
突然,他猛的转过头,修炼多年的极化短刀在暮色沉沉的夜里将侦查能力瞬间发挥到了极致──
黑压压的一片乌云从天边飘了过来,数以千计的溯行军占领了整片天空,无数猩红的光点在黑夜里荧荧闪烁,而周围的空间不知何时已经被无数扭曲蠕动的黑暗吞噬殆尽!
他们被拖入了一个未知的空间裂缝中了。
药研倒抽了一口冷气,和不知何时急匆匆赶来的真田爷爷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老爷子神色匆忙衣衫不整,明显是刚刚从梦中惊醒。
“怎么回事?”真田爷爷厉声质问,还没等药研回答他便看到了外面黑压压的溯行军大军,“他们不是都被歼灭了吗!?”
“或许是还有一些残党。”平静的声音传来,时也房间深处的阴暗角落里走出,他穿着黑色的格子睡衣,头发乱翘,正抬头看着窗外,“有熟悉的气息。”时也转过头,药研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即将突破平静水面的惊涛骇浪。
“他来了。”
“三日月宗近──!!!”长谷部一刀劈向刚刚从空间裂缝里走出的付丧神,雪亮的刀光在黑夜中反射出刺目的光亮,三日月抬刀格挡,刀刃摩擦的声音刺耳极了。
“长谷部,现在可不是向同伴挥刀的时候。”三日月意有所指道,“那些家伙们可是在那虎视眈眈呢。”
“你算什么同伴!”长谷部怒吼,再次挥刀向前,三日月从容不迫的抵挡着,这位神性极高的付丧神在时光中浸淫了无数年,他的实力极限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而此刻,面对着长谷部的愤怒,太郎太刀和次郎太刀的漠视,巴形的敌意,鹤丸的嘲讽,三日月宗近仍旧毫不在意的用力将面前的刀锋挥开,然后纵身一跃躲过了一杆从身后袭来的□□。
“已经说过一次了,现在不是争斗的时间。”三日月宗近冷漠的注视着曾经的同伴们,“你们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些溯行军们看起来比之前的厉害多了。”
“我宁愿先杀了你。”长谷部冷笑道。
“可他不愿意。”三日月微微一笑,“况且你也杀不了我。”
“你……!”长谷部还待反驳,却被身后从房子里走出来的药研强硬的打断了。
“长谷部,现在确实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什么事我们等事情结束后再说。”药研冷静的注视着面前逼近的大军,“你也应该发现了,这些溯行军的气息强大的多。”
“嗯嗯~比起普通的检非违使也毫不逊色,甚至还略胜一筹。”鹤丸虽然笑着,但脸色却是难看的很,不知道是为了眼前的溯行军还是那位刚刚到来的付丧神,但他又话锋一转,“不过,也不至于让你这么严肃吧,是否还有什么别的事?”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药研身上,他暗叹一声,无奈又凝重的开口道,“大将醒了。”
感受着一下子灼热但又漂移到后面的目光,药研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大将说,有什么过来了。”
“是什么?”鹤丸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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