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把你的头发捋一捋。”时也笑眯眯的摸了摸钻到他怀里的乱藤四郎,然后又被厚的一头毛绒绒板寸扎到了腰,“哈哈哈,厚你的头发扎到我啦!”
乱藤四郎和厚藤四郎一前一后的趴在时也身上拱进时也怀里,相互对视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觉得这是非常不合适的。”阴暗的小屋里,只有门板留了一道小小的细缝,长谷部盘腿坐在地板上,双手抱胸,语气凝重。
“没错,这里我附议长谷部君,我也认为这并不妥当。”说话的是巴形,当他第一个附和长谷部的时候,整个小屋里所有付丧神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饱含不可思议和意料之中。
“居然连巴形殿都同意长谷部的话了,那这个问题就必须重视了啊。”次郎摸摸下巴,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决定将这件事的危险等级再提升一个档次。
“所以说啊,你们真的脑子没坏吗?”说话的是大俱利,他紧紧的皱着眉头,满脸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不就是短刀吗?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不!大俱利你不懂!他们现在已经不只是短刀了!”长谷部激动的一拍桌子,门缝外透进来的光束打在他脸上,显得鬼气森森,“短刀和胁差极化之后就拥有了两种形态,一种是原来幼童和少年的样子,还有一种就是极化后成人的青年样子!”
长谷部吞了口唾沫,“而现在!那些顶着正太的老司机们正一脸天真无邪的往主殿怀里钻啊!!!!!”
“而且晚上还能去主殿房间蹭空调。”巴形沉痛道。
“洗完澡还能穿主殿的睡衣。”膝丸摸了摸鼻子。
“还能和主殿睡一个被窝!”次郎咬着嘴唇。
“哈哈哈。”髭切笑眯眯的接口,“安心安心,我才不会因为不能和主殿一起睡午觉而暴起砍人呢。”
“没人关心你的心理问题!”怒吼的是长谷部,他一直对髭切非常有意见,然后在膝丸的“你怎么跟我哥哥说话呢”的声讨中凝重了神色,“所以这里聚集了所有派别中没有短刀和胁差的同伴们,一起来讨论讨论这个问题。”
“不对啊,笑面青江不是不给进主殿房间的嘛。”反射弧绕地球一圈的大俱利终于反应过来,沉思了好久才抛出这么一句没什么爆点的话。
“不然你以为数珠丸殿怎么也在这儿?”长谷部咬牙切齿,“还不是因为江雪殿不带他玩。”
房间角落,数珠丸低眉敛目的道了声佛号,“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引用)
浓重的阴云聚集在这间小屋的上方,一时之间付丧神们面面相觑相顾无言,纷纷低下头抹了一把心酸泪。
“听说一期一振现在在粟田口里都是被弟弟们照顾着了。”平静下来的长谷部叹了口气。
“江雪左文字和宗三左文字也靠着小夜混饭吃。”加州清光幽幽的说。
“还有烛台切那家伙……呵呵呵呵,早就背叛组织了。”这是不知道想起什么的大俱利。
“所以说啊,我们说了这么久也没讨论出个章程来。”次郎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怼,“有点效率行不?”
“哎,次郎,你冷静些。”不动如山的太郎出手了,他沉着冷静的扫视了周围一圈,将整座小屋收入眼底,然后在万众瞩目下说,“你们不觉得,少了一个人吗?”
“谁?”长谷部不明所以,“连莺丸殿都到了,还有谁没来?”
“还没发现吗长谷部殿。”被点名的莺丸笑了笑,“是鹤丸殿啊。”
孤独的五条派鹤丸国永殿下,穿着一身白惨惨的羽织蹲在屋顶上,捏着一叠五彩缤纷的宣传单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傍晚,暮色渐深,晕红的落日趴在地平线上,一叠暖黄的余晖将天地连成一线,蝉咿咿呀呀的叫了一天,现在都有气无力的养着嗓子。
正是热火朝天的晚饭时间,厨房大堂挤挤挨挨的闹成一片,烛台切手速飞快的切着蔬菜,歌仙捧着小碟子尝浓汤,一群小萝卜头就跟流水线一样端着装满食物的碗碟穿梭在餐桌和厨房之间,熙熙攘攘好生热闹。
自从大家重新聚到一起之后就一致投票决定一起吃饭,早饭和午饭可以自行解决,但是晚饭是必须一起围在一个房间里一起吃的,时也觉得挺麻烦的,但是厨房掌勺大厨烛台切却表示一点都不麻烦。
于是这个习惯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距离开饭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时也正趴在窗台上,他刚刚关掉空调把窗户打开换气,这个时候已经没那么热了,风中传来好闻的夏天的气息。
突然头顶的窗户一动,一个白乎乎的脑袋从上面倒吊下来,一个张牙舞爪的鬼脸把时也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白色的鬼面具。
“干嘛啊你。”时也没好气的把鬼面具从那人脸上拿开,面具下的脸不出意外的是笑嘻嘻的鹤丸国永,时也把面具拿到手里转来转去,另一只手啪的一声呼到了鹤丸的脸上。
鹤丸咻的翻了个身从窗台上翻下来,嬉皮笑脸的把时也的手指头叼进嘴里,也不太敢真的用舌头舔,只能小心翼翼的卡在牙齿中间。
“我知道个好地方,去不去?”鹤丸神秘的冲时也眨眨眼,叼着嘴里的手指含含糊糊的卖关子。时也看了又气又好笑,把手指动了动拿出来,戳着鹤丸嘴边的笑纹。
“老爷爷整天瞎琢磨什么呢,都长皱纹了。”手底下的肉软绵绵的,时也戳着戳着不禁玩心大起,故作亲昵的倾身上前捏捏鹤丸的鼻尖,“变丑了我可不要你了哦?”
本以为这一下鹤丸少说也得愣那么一愣,谁知这厮整天调戏人调戏的惯了,反应速度极快,一把捉住时也的手,低着头吻了吻洁白如玉的手指,又抬眼笑着看过来。
“放心,付丧神的生命可是很长的,不会给你机会不要我的。”鹤丸双手拢着时也的手贴在脸侧,两眼弯的像两轮新月,“今天晚上有个约会哦,去不去?”他亲昵的蹭蹭那只同自己相比略小了些的手,“保证好玩。”
被鹤丸少有的这么认真的样子镇住了,等时也反应过来鹤丸已经又一个翻身下去据说是去拿什么东西,独留他一个人趴在窗台上后知后觉的把红通通的脸埋进掌心。
噫……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
想着鹤丸大概很快就会回来,时也就努力去抑制着脸上的红晕,等到鹤丸再次从窗户外爬过来的时候,时也已经能镇定自若的和他对视了。
“你又干什么?”时也问。
鹤丸的目光从时也红晕未褪的耳朵尖上一掠而过,若有所思的眨眨眼,赶在时也发现之前神神秘秘的从背后变魔术一般拿出一个扁平的纸盒。
鹤丸将纸盒递过去,“打开看看?”
时也半信半疑的将纸盒接过去,怀疑他是不是又想做什么恶作剧,还特意离得远远的去打开,结果紧张的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发生。
悄悄掀起眼皮,发现鹤丸一脸无奈。时也讪讪的将纸盒拿到面前来。
“…我以为里面会突然蹦出什么东西来着……”
话音刚落,纸盒里的东西便一览无余的展现在时也眼前,鹤丸注视着时也的表情变化,笑眯眯的勾了勾唇角。
“哇哦……”时也愣愣的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件白色条纹的浴衣就好像月光倾泻般铺撒在桌面上。这布料不知是什么织就,自生细密纹路,触手清凉,做工精致,整件衣物上却不见半点针脚,就好像天然形成的一样,堪称天衣无缝。
“这是白鹤的羽衣,是我从一只老鹤的窝里扒出来的。”鹤丸笑道,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献宝意味,“那老家伙藏了三丈长的羽绞纱,还说什么不够用,这不,给我软磨硬泡弄回来了点,刚好给你做件浴衣。”
“很珍贵吧?你自己留着穿多好。”时也摸摸浴衣的衣襟,布料柔软的不可思议,几乎要吸附在他的掌心,看起来确非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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