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他正躺在床上数着天花板上龟裂的裂纹,就听见窗外响起哒哒两声,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无比清晰。
是谁?
月光从外面照射过来,在窗帘上投射出一个朦胧的黑色轮廓,时也望着那个隐约的影子,心里有了几分猜测,跳下床跑过去拉开窗帘。
果然,窗外正是夜袭的药研藤四郎。
窗外的药研把脸贴成一张大饼印在窗户上,笑的既忐忑又讨好,时也无奈的打开窗户,付丧神带着一身五月夜晚的凉风水汽,动作敏捷的钻了进来。
时也关上窗户拉好窗帘,药研有些局促的站在屋子里,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脚上踩着的也是同色系的运动鞋,显得精神又好看。
“你怎么来了?”时也问。
“我想您了。”药研理直气壮道,“我怕我一闭眼睛,您又不见了。”
时也默然,他当时用药研剖心的时候也没想过那么多,纯粹是因为走不动路了才就近捡了一把离他最近的刀,现在想想着实有些过分了。
“药研。”踌躇再三,时也才下定决心开口,“关于之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用你……”
“大将。”
话还没说完,药研就出声打断了他。
时也一顿,略有诧异的抬头,就被付丧神满眼的哀伤和沉痛震在了原地。
“大将,您…您别再说了,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明明自诩您的护身刀,却做出了相反的事情。”药研抖着嘴唇吸了口冷气,面上满满的都是痛苦和哀恸,“您要怎么罚我都行,哪怕是让我碎刀我也绝无怨言,只是不要说这么…这么疏离的话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几近于无,紫色的瞳孔也涣散茫然了起来,像是痛苦到了极致一般,眼角甚至还渗出几滴泪珠。
时也一惊,他着实没有想到这件事对药研的打击这么大,这是他除了三天前初见之外,第一次见到药研流眼泪,慌乱之下连忙伸手去抹他的眼角。
“别哭啊…你别哭啊,我不说就是了,别哭了。”时也结结巴巴的哄着,颇有几分手足无措,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弱弱的握着药研的手把他往床边拽。
“你坐你坐,冷静一下。”
药研坐在时也软绵绵的床上,可怜兮兮的吸吸鼻子,时也本来都打算想个法子和他们保持距离了,药研这么一弄,又心软起来。
总归又不是他的错。
“哎……你想怎么办吧。”时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药研悄悄摸摸的抬起眼皮,仔细观察了下时也的表情,那熟悉的小表情一看就是心软了,药研在心里默默的唾弃了一番卖惨装乖的自己,然后义无反顾的继续演戏。
“我就是想继续做您的刀。”药研低着头小声说道,“就算现在政府解散了,审神者项目结束了,我也想做您的刀。”
时也有点头疼,又心软,一双黑白分明的的大眼睛闪过了几分无奈。
他能怎么办呢?
药研眼看着有戏,立刻乘胜追击,“从前我没有保护好您,是我的错,您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话一说完,他就闭上了嘴,只是眼巴巴的盯着时也,紫葡萄似的眼睛里透露出满满的期盼。
半响,时也脸上风云变换了一番,才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你以后不许再叫大将了。”
“好!”
“也不许用您来称呼我了。”
“好!”
“叫我的名字吧。”
“时也!”
眼看着药研喜于形色的样子,时也的心情不由得也轻松起来。
算啦,就他一个而已,也没什么。
思及此,时也便也不多纠结,伸手拍拍床铺。
“很晚了,你就别走了,一起睡觉吧。”
“啊?”
“我有备用的睡衣,你和我体型差不多,应该也挺合适的吧。”
“啊?”
“明天早上记得早点走啊,别给人发现了。”
“啊?”
“怎么,不愿意?”
“没有!”
“那就去换衣服!”
“好!”
药研:美滋滋。
时也又被药总套路了。还立了个巨大的flag。允悲。
下一个放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药研:美滋滋。
时也又被药总套路了。还立了个巨大的flag。允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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