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五十多岁的哥,我要不起!你这样有意思吗五十多岁的人了!老黄瓜刷绿漆你装哪门子的嫩嘿!
剑千山有些疑惑:“这……恕我直言,您看起来和他,不是很像?”
“唉,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水风清伸手一搭星河影的肩膀,“我爹死得早,我娘眼看着养不活我了,只能改嫁。这小子他爹早就对我娘有那个意思,后来才有的他。我就是个拖油瓶子,人人不待见,只能自己早早出来闯荡。那哪是一个‘惨’字说得清的——”水风清说到这里,简直要挥一把辛酸泪,“这小子从小就跟我不亲近啊,你看,他一看见我来,这脸拉的比你们凌虚剑门的长云峰还长呢!”
星河影的内心:你特么哪来的这么多戏?!
水风清只唇角一勾,又看着剑千山:“我知道你,这小子每次回家都少不了夸你几句。我们家他那七个姑姑叔叔都知道你,平常没少护着他。”说着,水风清点了点头,“我替这小子谢你一句,毛头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怕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没有。”剑千山也是有些猝不及防,“阿影他……很好。”
这倒是了,剑千山想起,每年或早或晚,星河影总会有一个月不在门内,跟问归途请示回家探亲。
这么看来,原来星河影那是很大一家子人啊,难怪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是大包小包带着一堆吃的,看来是挺受宠。剑千山笑了笑,这时候前面的风鹤鸣发现他们没跟来,转而退了回来:
“大师兄,你们——这位是?”
星河影“呵呵”笑了两声:“二师兄,这位是我……哥。”
于是水风清十分坦然一抬手,像是书生一般拱拱手:“这位就是小影的二师兄?久闻大名。”
风鹤鸣也有点猝不及防,星河影他哥?一脸懵然地回了个抱拳,总算反应过来哪里不对:“您看来不是江湖人?今日怎会也在这白眉山……”
星河影转头看向水风清,脸上的表情就是“我看你怎么编”,然而却见水风清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请柬——“自然也是白眉山请的。不才虽然是一介书生,倒也是个会写话本的书生。白眉山此次请的是家师铁口先生,不过家师今日有恙,只好由我这个后辈顶替一番。没成想倒是在路上遇到了小影,不如一并同行就是。”
……哦,忘了,水风清在江湖上还有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假身份来着。星河影的内心一句呵呵,就听剑千山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原来如此,不知如何称呼?”
水风清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扇子,摇了摇便真是个斯文书生的样子:“在下随母姓,京石嘉铭,兄台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句嘉铭兄即可。”
……净使假名,简单粗暴,是你的风格。星河影一手扶额,放弃沟通。
倒是离着白眉山上的白眉山庄越发进了,剑千山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驱马快走了两步与风鹤鸣同行,星河影看看剑千山在前面,应该是听不到了,这才低声问水风清:“老头子,你到底要干嘛?!你出来就算了你装什么嫩啊!还我哥……你写话本子的时候那么多戏全搁这儿了啊?”
水风清指指自己的脸:“你动动你那快要废了脑子,就我这样,我说我是你爹,你师兄不觉得奇怪吗?”
“啪”的一声,后脑勺又被一摁,星河影差点栽下马:“诶我擦……你轻点嘿!”
水风清白了他一眼:“没良心的王八羔子,要不是怕你小命撂在白眉山上,我至于亲自出来一趟吗?”
“什么意思?”
水风清斜睨了他一眼:“你自己什么身份你自己不清楚?当贼的往衙门里蹿,你当你是楚留香呢?”
“楚留香的轻功没准还不如我……唉别揪耳朵!疼!放手!——爹,我错了。”
“嗯,这就乖了。”水风清放了手,看着眼前的白眉山庄,转而是冷笑了起来,“白眉山庄啊……呵,有意思,当年那群跳梁小丑,不知道现在几个进棺材了。”
星河影揉揉差点被拽掉的耳朵:“你还说我呢……你就不怕让人认出来啊?”
“放心吧,”水风清摆摆手,“当年的事儿你不清楚,现在活着的人里认识我的,要么是半截身子入土,要么认出我也不会说的。”
星河影没懂他的意思,水风清却突然笑了笑,伸手揉揉他头顶:“你还小呢。”
前方,风鹤鸣也是疑惑:“师兄,三师弟什么时候有个哥哥了?”
剑千山想了想,还是没有对风鹤鸣说出来星河影自己说的,他是捡来的那句话。转而是略略皱眉:“有点奇怪……那个人,不像是阿影的哥哥。”
“怎么?”
“他……”剑千山有些迷茫地抬头,“我感觉,他和师父很像。”
第20章 武林大会不就是搞事大会
白眉山既高也险,山脚下虽有村落,然而到了山上,就只有一户人家的产业——也就是滕家。
“这滕家原是做暗器生意起步的。”
这是比半山腰再高一些的地方,门楣上“白眉山庄”四个字的牌匾也不知是谁家手笔,一眼看上去,星河影只觉得这字比他的狗爬体也没好到哪里去。旁边水风清牵着马,抬手一敲星河影的脑门:
“听见了么?”
星河影转头看他:“啊?”
“滕家是做暗器生意起步的,”水风清又说了一遍,也是说给剑千山听,“早些年间,滕家独门的暗器名为‘辟火秋凰’,然而虽然是独门,却是江湖上人人都能使的,你知道为什么?”
星河影给他一个宛如看着制杖的眼神:“你都说了他家是做暗器生意起步的,除了他们家把暗器卖给别人,还需要其他解释么?”
“……”水风清沉默片刻,眼神越发深邃,“小影,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看着我手里三块糖生说是四块的小可爱了。”
星河影:我日尼玛!
一旁的剑千山笑了一声:“不,他现在也不识数,七十页的书看了七页硬说看完了。”
星河影:我日你!
为了避免这俩人凑一起挤兑他,星河影选择举手投降:“滕家暗器辟火秋凰,啧,这破名真拗口……然后呢?怎么了?因为拿着卖然后被太多人仿造就穷了?噗——”
这次当然不是剑千山的拂尘糊他一脸,是水风清的折扇拍他脸上:“注意点你这张臭嘴,这可是人家门口。”水风清说着,转而自己扇了扇风,“辟火秋凰造出来就不能拆开,它可是会炸的。你们这辈儿不太清楚,大概是四五十年前,那时候行走江湖的人不带个辟火秋凰,心里都没底儿。”
“后来呢?”星河影颇有些不耐烦地追问,然而白眉山庄的人已经迎了上来,他也知道不能在别人面前说闲话的道理,乖乖闭了嘴。有小厮验过了剑千山、风鹤鸣与水风清各自的请帖,却在看着风鹤鸣的时候有些疑惑:
“您是铁口先生?”
“不,我是他的弟子。”水风清说的时候,脸上带些笑的模样,落在星河影的眼里就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家师偶感风寒,不便远行。子曰,有事,弟子服其劳。区区就是替家师来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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