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鹤鸣觉得有点没眼看,递了一杯热水——“师兄,泼他。”
“……”今天的大师兄,依然心很累。
星河影一脸明戳戳的记仇看着风鹤鸣:“二师兄我跟你讲,凶手现在可就在暗戳戳的等着接着杀人呢,你有功夫跟我呛,我觉得你不如先去提醒一下滕家那几个没脑子的,保护好机关室那边的人……”
话里信息量太大,风鹤鸣反应了片刻,星河影便哼唧了一句:“别想了,就你那个脑子,跟凶手一样没眼看。他既然要杀花掌门,说明他怕花掌门认出他的身份;花掌门死的时候两个弟子都不在,十有八九是花掌门想到了什么线索支开了她们,问问肯定有用。开口甩黑锅给咱们的是滕家……老几来着?”
“老四。”剑千山接了下去,“滕除却。”
星河影点了点头,又一阵胃疼。剑千山伸手给他揉了揉,接下去:“所以甩黑锅的人,才是嫌疑最大的一个。”
第29章 你们道士是可以娶亲的
被星河影这样一闹,江湖群众也开始群脸懵逼。千妍山作为全场唯一医术担当门派,熬夜修仙用银针一件件测试厨房里剩余的食水。
而始作俑者星河影,则是美滋滋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一早——群雄后知后觉,虽然这小子看起来真的很像是被下毒,但是……他们是不是被耍了?
“但是厨房里的确是有一缸水,用银针试过有一点毒性……”千妍山的弟子说得没什么底气,于是又有人问了一句:
“你们查出水里有毒,是在风鹤鸣去过厨房之后吗?”
“……”
“算了算了,毕竟他们是凌虚剑门的人,还有折柳山庄,惹不起的。”
剑千山是问归途最疼爱的大弟子,风鹤鸣是折柳山庄唯一的继承人,惹不起,真惹不起。
但是星河影是出了名的武功稀松不成器啊!不找他还找谁!武林群雄又一次到了凌虚剑门住处之外。这次没人拦着,一群人也干脆往里找。只见有那么一间开着房门,刚走过去,就听到滕家三小姐滕困水的声音——
“你们是道士!我知道你们道士是可以娶亲的!”
???
然后是星河影的声音:“滕姑娘,严格来说我连道士都不算……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滕姑娘啊,小道才疏学浅配不上你,要不你问问我大师兄?”
“阿影!不要胡说!”
“三师弟!休要胡言!”
房内,星河影一副可怜兮兮小媳妇模样,裹着被子弱弱缩在床尾,大有一股遇到淫魔的黄花闺女一般的无措模样。剑千山和风鹤鸣拦在床榻前面,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滕困水此时就像是要强抢民男的女恶霸,不仅不出去,反而一脸严肃看着星河影:
“京石嘉铭不就是你们的人?现在我爹蒙冤而死,我若是嫁给你,自然就没人觉得你们凌虚剑门有问题了!我这是替你们洗清冤屈,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姑娘你这逻辑你爹他答应吗?!星河影的内心濒临崩溃,这么多年终于遇见比他还能强行合理的人了:
“姑娘啊你这么年轻貌美你需要恨嫁吗!!而且你要求有点低啊!”
剑千山有点不忍继续看着星河影陷入被逼婚——也不知道这姑娘是哪根筋搭错了,大早上出现在这边。剑千山原以为她是要来探望星河影,还满心都是因为星河影狗急跳墙的花招连累白眉山庄清誉的罪恶感;然而没想到这姑娘进门就给星河影一句“道长你娶我吧”……这么多年,他终于看见星河影一脸惊恐混合着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的懵逼了。
没料到这当口滕困水真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师兄……他……”
“姑娘你等等!”星河影扑棱一下窜了起来,直接跳到了剑千山背上,一手指着风鹤鸣,一张嘴比诸葛连弩还快,“我师兄他一心向道不适合你你看看我二师兄吧!他出身名门谈吐有礼进退有度教养高绝;更有家财万贯简直和姑娘你是天作之合!他适合比武招亲比文招亲比财力招亲等任何招亲方式,简直是姑娘你甩锅接盘送帽子的最佳选择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难得听你夸老二还是为了个女疯子。剑千山回手一捂星河影的嘴,风鹤鸣直接站到了门前:
“滕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滕困水此时却是咬了咬牙:“诸位,家父此次召开武林大会,本就是存了替小女寻一门亲事的心思;此时家父不幸遭遇凶徒,小女守孝其一,却一定是要为家父完成心愿的!家父原是打算,群雄之中谁先破解那残页含义,便请为新婿。如今残页丢失,小女相信,唯有剑门有此实力,讨伐魔教为家父报仇!”
魔教魔教,魔教是用来杀人放火的不是用来接你们黑锅的喂!星河影真想把水风清拎出来,像剑千山用拂尘糊他一样把魔教教主糊在这姑娘脸上。
算了……老头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星河影自觉坐回床上放开师兄,又一扯被子:“姑娘,你找我没用啊,你得找我……二师兄!他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我大师兄他只适合论道!”
剑千山:你就是怕她缠上我吧?
风鹤鸣:你就是怕她缠上大师兄吧!
滕困水跺了跺脚,还未说话,门前却又多了一人——
“阿姊。”
来的,正是甩锅的滕除却。这人一张脸总是板得和死人一样,敛着个丧气的眉,说着话也带着股阴气:“阿姊,爹爹大丧还没过,你这么急……有失体统。”
刚才还在恨嫁的滕困水,此时倒是突然冷静了下来,皱眉看着弟弟,说话都带着一股冷:“你来做什么?”
“大哥和六弟,因为大嫂的事情又吵起来了。”滕除却慢慢开口,“大嫂怕是要想不开。毕竟,当年若不是爹一人做主,或许大嫂便是六弟妹了。”
这话似乎是故意说给他们这群外人听的,这人先是甩锅水风清,现在又自己爆出来大哥的绿帽子……是想让我们感叹贵圈真乱?
滕困水又是一脸的冷,这时候微微颔首:“我知道了。老五不在,二哥在机关室,你先去劝劝。”
“嗯。”
滕除却点了点头,像是要走,却又回头看着风鹤鸣,突然笑了一声:“你要是做我姐夫,也好玩啊。”
风鹤鸣突然就觉得一阵恶寒,很想像星河影那样口无遮拦。这时候总算觉得这师弟够厚道了,替他怼了一句:
“好啊,不过嘛,想睡我二师兄的女人,从凌虚剑门能排到折柳山庄门口。等路通了我帮你把她们叫回来,和你姐姐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嫁了。折柳山庄庄主风过柳我也没见过,怎么讨好公婆这事情我就不帮忙了。”
滕除却阴测测笑了一声,滕困水却是不急不气,反而十分大方笑了笑:“好啊,那就麻烦公子了。”这时候,她不称星河影为道长了,“只等着公子,找到你们那位不知道去了哪里的朋友了。”
这一家子怕不是都有病!风鹤鸣主动送客,顺便撵走又要找星河影的江湖人;只剩了剑千山,回头看着星河影,眉头紧皱——
“阿影,那个京石嘉铭,他不是你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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