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那在大唐发扬光大的科举制度,只是在之后几十年被捣鼓出来的九品中正制也比现在强的多。
未免有挑拨离间之嫌,荀彧不能直接让曹操多注意张邈,但是在吕布身上下点功夫他还是能做到的。
以他对如今吕奉先的了解,那人在曹操手下待的正开心,张邈怕是没有办法说动他,更何况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程仲德。
智将智将,程昱并不只是一个谋士,他还是武将,如果吕布真的有造反的意思,他能直接带着兵马将吕布绑回昌邑。
比起谋略,吕奉先还差得远。
眼看荀彧的心思又跑到了军务之上,戏志才快走两步到前面推开门,“政务明日自有时间处理,今日你我只饮酒,不谈这些。”
跟着进了房间,看着戏志才将炉火挑的更旺,荀彧抬眸笑道,“只希望奉孝明日得知不会太过怨念,那小子对这酒可是觊觎已久。”
脚步一顿,戏志才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反应,好像每次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这人都能给他找出来败坏气氛之人。
低声叹了一口气,戏志才摇了摇头走到荀彧身旁拿出酒樽将酒满上,“今日也算是接风,文若不能吝啬这些酒水。”
“那是自然。”直接点头应下,荀彧表示他这次绝对不会吝啬,毕竟家中如今能入口的就只有他们身边这一坛了。
有郭奉孝在身边插科打诨,他身边还能存的了多少酒水吗?
作者有话要说: 咸鱼瘫~
第53章
四时有序, 四季有常,春主生, 夏主长,秋主收,冬主藏,农时如此安排,行军打仗亦是与之息息相关。
国之大事, 在祀与戎。
春主祭祀,而秋主杀伐, 如今已经入冬多时,就算要打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真正的战事是不会放在这个时间点的。
他们地处中原,积雪严重阻碍粮草的运输, 寒冷也是一大危害,御寒的棉甲在战场上起不到多大作用,为了避免白白折损人手,极少有人选择在寒冬腊月起兵。
兵虽然兴不起来, 但是其他方面的勾心斗角可半点也没有停止,武将们趁着冬天能好好休养生息, 文臣们可就没那么闲了。
兖青徐冀四州牵一发而动全身,公孙瓒虽然站在袁术那一方,但是在没有开战之前和袁绍曹操也不是没有联系。
好歹是一州之主,他又怎么会将所有筹码都放在一方之上?
虽然不想和公孙瓒再有交集,但是好歹是之前的盟友, 袁绍也只能忍着火气招待来使,招待虽说招待了,但是这态度怎样就不好说了。
前往兖州的乃是公孙瓒帐下小将田豫田国让,此人大名这时或许不显,但是后世评价却极高,智计战略比之程昱也丝毫不差。
北却匈奴,东破孙吴,这位在后期常年镇守曹魏北疆的能人此时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涩小将罢了。
身为来使前来兖州,还可能是敌对方面的阵营,说实话,田豫对自己能够得到的待遇没有抱多大希望。
不过他也不是在意这些事情之人,他来兖州只是礼节性,袁绍派人来,公孙瓒自然也能派人来,若是能让曹孟德在之后对袁绍的援助减少也是意外之喜了。
可是到了兖州之后,田豫发现事情有些超乎自己的意料,他已经做好了遭受冷待的打算,但是兖州曹操的人却并没有给他想象成真的机会。
尤其是那几位看上去温和有礼的先生,那慈爱宽容的眼神放在他身上时每次都让他有种是家中长辈在看着他的感觉。
难道是看出了他的意图,所以准备采用怀柔手段让自己放弃?
他还没想着做什么,这些个先生就算未卜先知也有些太早了吧、
私下里没少打听关于荀彧荀攸戏志才等人的事情,但是在卫兵们警惕防备之下他也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试探了几次田豫也只得作罢。
可能是看他年纪小,所以才对他特别关照吧。
仔细想想,曹军之中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将领确实不少,大概这些先生们不小心将对自己人的态度套在了他身上。
这也不至于,他虽然自负不凡,但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在幽州或许说得过去,但是这里是兖州,距离幽州何止千里?
丝毫不知道因为他的到来,留在昌邑的几个谋士私下里都讨论了些什么,有荀彧的青睐在前,原本对田豫没太多想法的其他人也都默默关注起了这位小将。
挖墙脚虽说名声不怎么好,但是也不是做不得。
只出使一次就想让人背叛公孙瓒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们可以从其他的方面入手,至少在日后能让人少绕那么多路直接朝着曹军而来。
人才,他们一向不嫌多!
每天除了日常的交涉之外,田豫近几天极少外出,他的烦恼荀彧戏志才等人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们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去管。
和公孙瓒合作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公孙瓒手下的人他们可不会拒之门外,等来日袁绍越过袁术直接和公孙瓒撕破脸皮,到时候想要让人转移阵地就要费上一番心思了。
“不过公孙瓒麾下一小将而已,何至文若如此关注?”颇为不解的撇了撇嘴,懒散的半躺在席位之上,郭嘉饮着樽中美酒将问题问了出来。
文若眼力向来不俗,能让他看上这田国让的本事也不小,不过一敌军将领,又无甚出彩之处,文若何至于每日关注?
只这些天和田豫的接触郭嘉也能看出来此人日后定然成就非凡,战略智谋皆出常人一等的人并不多见,而田豫恰巧就是这其中之一。
他不解的是从来没有和田国让接触过的荀彧为何只听到这个名字就能断定这人有大才,这小子的名声已经传到兖州来了吗?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甩了甩脑袋,郭嘉眯着眼睛换了个姿势,依旧没有一点儿正形。
对郭奉孝这般德行习以为常,荀彧已经懒得和这人计较,只是移开眼睛不去看他,免得最后被气到的还是自己。
“国让乃是使臣,怎可不时刻关注?”头也不抬直接回了一句,荀彧皱眉看着手中的竹简,转而将之递给一旁的崔琰。
果然,安稳了两日就又开始搞事情,摊上这么一位皇帝,大汉如何不亡?
并不满意荀彧的回答,但是到底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郭嘉转而便将之抛之脑后,看旁边二人皆端坐于席案之前,唯有自己衣襟凌乱依偎着火炉,揉了揉下巴也将视线放在面前的一摞竹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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