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百熊挺身抱拳道,“禀告教主,近日五岳各派的探子齐聚福州,那青城派更是倾巢出动,应当是冲这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去的。”
“哦,和我神教何干。”东方不败望向殿外,看不出在想什么。
童百熊的圆脑袋一抬,看向教主,左想右想,高声道,“向右使去了福州,曲……曲长老也在福州,还有……还有圣姑也去了……”
“童长老,各门派的事你就盯着吧~”教主懒洋洋的。
“那……”童百熊还想说什么,被东方不败甩了个冷眼,闭嘴了,“属下遵命!”
那媚人的眸子一眯,嘴角上挑,散出浑身的冷冽,“叫杨莲亭持令让圣姑回崖,说本座想她。”任盈盈呵,调皮。
华山脚下。
“果真好山!直上数千仞,基广而峰峻叠秀,屹于岭表,有如削成。”四月里,天气凉爽,折扇摇啊摇啊,装作文人,掉个书袋子。“要是直接从这里上去,怕是要和华山派起冲突,还是先四处逛逛的好。嗯……还可以到山顶上看日出日落。”
穿于山林之中,如鱼儿入了海,游刃有余,点于树梢,拂过清溪,行于峭壁……
“平台高数尺,台上结茅茨。东西疏二牖,南北开两扉。芦帘前后卷,竹簟当中施。清冷白石枕,疏凉黄葛衣。开衿向风坐,夏日如秋时。啸傲颇有趣,窥临不知疲。窗对华山,三峰碧参差。南檐当渭水,卧见云帆飞。仰摘枝上果,俯折畦中葵。足以充饥渴,何必慕甘肥……可惜没有好群从,旦夕相追随啊。”李慕白立高崖上,秉扇遮阳,放目远眺。
“喵~”奥利奥似乎不干了,毛脑袋转着圈儿蹭着脸。
“呵呵呵~有奥利奥,奥利奥跟着我~”摸摸毛团脑袋,李慕白看这喵成精都习惯了。
虽说昆仑山脉高,分布广,却没像华山这般处处是悬崖峭壁。盘坐感受余晖洒落,余光瞟见一白影晃过,似有高人,不管,悠哉悠哉。
“喵——”循声望去,见奥利奥蹲坐在崖下一块石头上,圆脑袋向瀑布方向撇着,“哦?发现什么了?”飘身下崖,带着奥利奥掠过瀑布下的水潭,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山洞,“奥利奥,怎么了,到哪儿都要瀑布、山洞,难道我们从一处换到另一处宅了?”
见山洞边,刻着三个大字“思过崖”,“哈哈哈~原来这里就是思过崖,那这山洞里就有各派的剑法咯,进去看看。”点了奥利奥的圆脑袋,小猫儿真会找。
进入洞中,蜿蜒曲折,见一碗水潭,冒着热气,竟然是温泉,素手伸入泉中,温度甚好,便想宽衣解带,泡个痛快。只是想到那一抹白影,不知男女,不想再被人看光光了,又想起浅潭边的那个人……
燃起个火堆,解下菩提和扇子,和衣跳入温泉中。一手撩着水,叹道:“唉~穿着衣服泡澡真不爽!”跃起,内力蒸干衣物,提起个火把,继续向洞内探去。
沿着凹凸起伏的石阶下去,奥利奥跑得快,转眼就没入黑暗。其实自当初误食两种宝贝,死去活来之后,便能夜视了,师父说是冲破了任督二脉,筋脉变宽,五官通透。只是这洞里阴森森的,又不熟悉,深怕有什么毒物,尤其是蜘蛛……还是有个火把好,壮胆。
奥利奥在一堆落石前停下,将火把伸至石前,见火焰剧烈晃动,似有风从石块间吹来,一掌排开落石堆,果见一山洞。没走两步,只见在自己足旁,伏着一具骷髅。这情景并不出于意料,只是这人骨头还是第一次见,罢了,人骨兽骨都是骨头,定了定神,俯身看那骷髅,见身上的衣着也已腐朽成为尘土,身旁放着两柄大斧,在火把照耀下兀自灿然生光。
提起一柄斧头,入手沉重,约莫四十斤,举斧往身旁石壁砍去,嗡的一声,顿时落下一大块石头。眉毛一挑,“呵!好武器!”
又见石壁上斧头砍过处十分光滑,犹如刀切豆腐一般,旁边也都是利斧砍过的一片片切痕,微一凝思,不由得呆了,举火把一路向下走去,满洞都是斧削的痕迹,“原来这条通道竟是这人用利斧砍出来的。没错,有人被人囚禁在这山里,用利斧砍山,想要破山而出,可是功亏一篑,离洞口已然不远,却力尽而亡。唉,可惜。”
又走几步,只见地下又有两具骷髅,一具倚壁而坐,一具蜷成一团。再行数丈,顺着甬道转而向左,眼前霍然出现了个极大的石洞,足可容得千人,洞中又有七具骸骨,或坐或卧,身旁均有兵刃。一对铁牌,一对笔?一根铁棍,一根铜棒,另一件则是生满狼牙的三尖两刃刀,还有一件兵刃似刀非刀、似剑非剑,更有一具没见过的。
“看来这些就是各门派和日月神教的高手了……”环顾四周,见石壁上刻有字,举起火把往山洞四壁察看,只见右首山壁离地数丈处突出一块大石,似是个平台,大石之下石壁上刻着十六个大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
李慕白沉吟道,“唉~不怪乎二位师父说道,再强的武功也比不过人心,比不过那些阴谋诡计。”每四个字一排,一共四排,每个字都约有一尺见方,深度入石,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刻入。十六个字棱角四射,呈剑拔弩张之态。又见十六个大字之旁更刻了无数小字,都是些“卑鄙无赖”、”可耻已极”、“低能”、“懦怯”等等诅咒字眼,满壁尽是骂人的语句。
直让人感叹:“古人骂人真文雅……”
而后是各类“XX尽破XX剑法”,无数使剑人形只是草草数笔,线条甚为简陋,脑中模拟着石壁上的招数与破招,“嗯……确是都破了,不过离独孤九剑还差得远呢。”摇摇头,跃上高台,盘坐其上,炼起不老长春功。
第9章 风清扬兮(改)
茫茫一片芦苇丛中,传来铮铮几声,似乎有人·弹琴,琴声不断传来,甚是优雅,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只听琴音渐渐高亢、萧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忽而大风四起,有一抹浅紫色身影在芦苇丛中飘过,琴箫促停,抚琴的干瘦老人无奈道,“正风兄弟,快走吧,圣姑来了。”
“曲兄,……唉,曲兄小心。”刘正风欲言又止,只得无奈告别。
刘正风刚刚离去,曲阳面前忽降一头戴帷幔的紫衣女子,声音清澈婉转,“曲长老,又与你的刘贤弟合奏咯。”
“属下什么都没听见!属下什么都没听!”曲阳身不远旁传来脚步声,来人是两个黑衣教众,一见圣姑下连忙下跪道。
任盈盈一个沉声,“没听见就好。只是,往后不想再见到你们!”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齐声:“谢圣姑恩典,属下死后也不忘圣姑的大恩大德。”又磕了一头,“谢圣姑恩典!”说完,便跑向远处,拔剑自刎了。
任盈盈回头,“曲长老,往后,我也不想见到你了。”
曲阳抬头看着圣姑慷慨说道:“属下只有一死,别无选择。”
“江湖上那些个‘名门正派’诡辩狡诈,一个刘正风就会让你性命不保,你可知道东方叔叔已经想要杀你了。”任盈盈眼下一暗,转身正对曲阳说着。
曲阳低头慢慢道来,“属下不干违背神教,只是属下还需与正风兄弟再见一面。”
“你连命都要保不住了还要见他?”任盈盈持剑的手紧了紧。
曲阳微微笑起,像是想起了什么幸福的事,“刘贤弟喜欢吹·箫,我爱·抚琴,我二人琴箫相和,相知相近。我们合编的‘笑傲江湖’之曲尚未完成,求圣姑通融,让我们完成心中这一大愿。到那时曲阳甘愿领死!”
“就为了一乐曲,你……,唉,曲长老,你走吧……愿你完成后送琴谱与我。”任盈盈背过身,心念,你若记得今日,将来别选择错了。
曲阳拜别,似感激又似无奈,“圣姑对我们有大恩大德,圣姑的养身救命之恩,曲阳心甘情愿,为圣姑赴死。”
……
思过崖
“峭仞耸巍巍,晴岚染近畿。孤高不可状,图写尽应非。绝顶神仙会,半空鸾鹤归。云台分远霭,树谷隐斜晖。……”立于崖顶看着日出,才几日,快把肚子里关于华山诗词的句子吟诵完了,还算是个小学霸,记得这么多。
已觉身后站了个人,微微侧头,“这位老先生终于愿意露面了。”
“小友,看你身形不像我华山中人,武功不凡,于此看日出日落,吟诗作对,好不风雅啊!”这一老者捋着满脸的长须,上下打量着李慕白,心说此人一身仙气,武功看不清……
“老先生过奖了,在下不过是要游尽这千山万水罢了。”看这老头儿的扮相,比自己那独孤师父还要随便,嗯,这老头儿更邋遢。咦?看身形便能看出来自己不是华山人?莫不是华山出不了咱这么漂亮的……李慕白自恋ing
“小友只是意在山水?”老头的很,脑筋不知道都转了几个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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