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友与我历练历练,如何!”话中,便运力吸来边上一根树枝,立于身前,不动。
心说,“敌不动,我不动。”折扇收拢,却仍是一副闲情自得的样子。
老头眉毛一挑,心想,“这个小鬼不凡,还想着等我出招。呵!老夫我就给你喂招!”一剑刺去。
李慕白飘忽一个侧身,以折扇格挡,而后一挑,树枝已改了方向。老头儿看一剑落空,持剑手腕一个翻转,带着剑气的树枝又回刺过来。李慕白稍稍用起北冥神功,扇子与剑身一触,旋转手腕,带着对方的剑画圈而不可脱。老头儿见树枝被其牢牢吸住,心下一紧,“吸星大·法!”连忙运足力气将树枝拍向对方。
李慕白忽见老头子将树枝急急射过来,持扇甩出一个气剑,直将那带着磅礴剑气的树枝切成两段。
“气剑!”老头子心头又是一惊,失声叫道。“你已炼成了气剑!老啦!老夫老了……”一时激动,而又低声下来。
臭老头,先前那一吓莫不是想歪了什么,呵!“老先生莫不是以为之前晚辈行的是吸星大·法吧。”心里很是高兴,耍到这老头啦,不好表现,只是嘴角微微勾起。
“不是吸星大·法?”老头子回过神来,满是不解,眼珠子又在转溜,似是不信。
暗叹一声,这老头子,“吸星大·法与我学神功相比还差了一截。”展开扇子,摇了摇。
“不知小友炼的是何神功?”老头子笑眯眯,眼睛却是贼溜溜的。
“我不知你姓甚名谁,为什么要告诉你?”臭老头还想明目张胆地套话。
老头子一愣,笑道,“哈哈哈哈!小友莫怪,小友莫怪!我乃隐居于此的华山派传人风清扬,敢问小友姓名。”
“在下李慕白。”微微一笑,有风自崖下吹起,青丝随风飘扬,白衣飘飘,诚然是一仙人。
老头子像是被晃了眼,回神,又回归了正题,“慕白小友可告诉我你炼的是什么神功?”
戏耍老头再来一击,“北冥神功。”看到老头子脸上一变,很是高兴。
风清扬久久不能回神,他曾听师父说起过,北冥神功是逍遥派的武功绝学。可逍遥派早已消散过百年,竟然还有传人。“竟不知逍遥派还有传人。小友功夫了得,老夫自叹不如啊。”
戏耍老头三连击,“呵呵呵,风老前辈过奖了。老前辈的独孤九剑可是精妙的紧啊。”
风清扬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小娃娃怎么什么都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独孤九剑,难道……“小友竟然看出是独孤九剑,想必小友也会?”风清扬激动得双手背于身后,隐与袖中,紧紧握拳。
“在下有两位师父,一位师父确实传授与我独孤九剑。”李慕白生怕自己憋不住,要喷笑出来,马上要戏耍四连击了。
风清扬想不到当年的独孤前辈除了师父,竟然还有传人。自己对独孤前辈是绝对敬仰的,对其传人很是感兴趣。连忙问道,“不知小友师承于哪位高人?”
四连击Get!“家师名号正为独孤求败。”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天!风清扬感觉自己被雷劈了!身子都要软了,颤颤地开口问道,“独孤前辈?真是独孤前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毕竟风清扬是位高人,镇静下来又问,“独孤前辈生于宋,到了今日已经几百年了,怎么可能还……”怎么可能还活着。
“在下不敢欺瞒风前辈,家师确为独孤师父,师父纵横江湖三十载,不遇敌手,遂隐于山林,与雕为友。后来,因独孤师父先痴于剑,后又以剑入道,修炼内功,以求养生之道。
或是师父又觉得无聊了,欲出山游尽万里山河,于一深山中偶遇我另一位师父,欲与之比试,输了。所以决定长居于那里,苦修,后又胜了,多年下来二人平分秋色。正因如此,我偶然入那深山,与二位师父结缘,拜他们为师。”
难不成我还要说另一位师父正是逍遥子,活得比独孤师父还长?说得我口都干了,不过见风清扬终于相信了。
风清扬听着李慕白的话,久久不能回神,喃喃道,“好啊,好啊,独孤前辈再不用忍受内心的寂寞与萧索……”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许久,忽而又想到什么,“小友,哦不,得叫一声师叔祖了。不知师叔祖是否已到了‘无剑’的境界?”
“风前辈不要开小子玩笑了,前辈抬举,叫一声小友便好。至于‘无剑’嘛,还差得远,若凭物,确实是可以射·出气剑。若是凭手,速度是有,威力远远不行,所以远算不上是‘无剑’。”
“呵呵呵呵呵,小友莫要忧虑,你如此年轻,便有如此造化,不多日,必然会和独孤前辈一样的。凭小友如今的武功,江湖上已无人能敌了,就算是那魔教的东方不败,也未必是小友你的对手啊!”风清扬高兴得很,好久没有和人如此聊天了。
“嘿嘿!那是!”算是熟人了,也就不掩饰了。
风清扬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小友终于坦白了!”
……
黑木崖。
近日,东方教主很是不高兴,如低气压的中心,周围一片阴冷,所到之处皆是残迹。殿门外忽跪一黑衣男子,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是非常忐忑,因为教主心情不佳,原本就夹着尾巴做人,现在都是把尾巴吸进身体里了。
“禀告教主,圣姑于近日已经启程回黑木崖。”黑衣人小心翼翼说道。
殿里里并无动静,一会儿,冷冽又充满霸气的声音传来,“呵!圣姑就是圣姑,定然要三番四番地请。”架子是一日比一日大了,若不是直接搬了教主令,莫不是还要等好一段时间。沉吟一会儿,“还有何事。”又是完全没有语气的一句。
“回禀教主,福威镖局被余沧海灭门,林震南夫妇被杀,林平之逃亡衡阳。”黑衣男眼睛都不敢抬。
教主大人冷冷地陈述了一问句,“衡阳。”
黑衣男后背已经出了冷汗,“刘正风欲金盆洗手,五岳剑派齐聚衡阳……曲长老在衡阳包下了群玉苑。”
“哦?曲长老真有情调。”先是百转千回的一声,而后又是没有语气的一句。
殿里又是一阵安静,黑衣男苦苦等着教主赶人,突然,“要查的人可有消息。”
天!教主的心情要更差了!“回禀教主,并无消息传来。”一定要说“传来”,和自己没关系啊教主。
“废物!”隔着殿门射·出一道掌风把黑衣男拍飞出去,心想,终于完事儿了……
东方不败一指摩挲着桌上蛇心果,笑着冷冽冻人,“李——慕——白,别人让本座找到你,否则……呵!”
思过崖。
山洞中,火光摇曳,风清扬看着这些骸骨一阵感概:“这些魔教长老,也确都是了不起的聪明才智之士,竟将五岳剑派中的高招破得如此干净彻底。只不过他们不知道,世上最厉害的招数,不在武功之中,而是阴谋诡计,机关陷阱。倘若落入了别人巧妙安排的陷阱,凭你多高明的武功招数,那也全然用不着了……”着抬起了头,眼光茫然,显是想起了无数旧事。
李慕白看了眼老头子,道:“我的二位师父也是这般说法,说再强的武功比不过人心,比不过阴谋诡计。”
“哦?小友似乎对这‘正邪’二字看法不同。”回神的风清扬懒洋洋地侧躺在石台上。
李慕白似不在意风老头问什么,一边翻着《江湖志》,一边笑道:“本就不是黑白分明,说不定白色底下藏着的比‘黑’还黑呢。”
“呵呵呵呵呵~小友看得清,却未必分得清。”风清扬摇头晃脑,捉一缕胡须在手指上绕圈圈,“小友对‘阴谋诡计’如何看?”
李慕白还在想着风老头的前一句,又听发话,愣了一会儿,答道:“若被逼无奈,也不在意用那么些。”心里还在想着,确实是分不清。
忽而一阵微风,风清扬飘到李慕白身旁,拿起一本书,随意翻起来,“小友说得坦白。……看的是什么书?”赫然看着书上写的“恒山定逸师太年少时被情郎抛弃,心灰巨冷,不恋尘世,遁入空门……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妻妾无数,二十多年来无一子嗣,却在近日与一妾喜得一子……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少年时倾慕于师娘,后见其女儿甚像之,遂与宁中则女侠喜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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