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你的穴,剥光了你的衣裳,把你抱到客店里,我们住一间房,睡一张床……”
李慕白闻言,脸色本是一红,但与当世之人向左的天性“开放”,以及那时常泼皮无赖的性子,登时睁着亮晶晶的圆眼睛盯着东方不败瞧。
东方不败道:“你怎老是瞧着我?”忽然之间,明白了李慕白的用意,这浪子在想不戒大师在客店之中,脱·光了他妻子的衣衫,她心中想的是此事,自己只随口一说,她却眼睁睁的回头瞧着自己,眼神中赤·裸之意更是不堪。
可想而知,完全没有某人的厚脸皮加无赖的东方不败,霎时间红晕满颊,敛了敛神色,挥手便打开了李慕白的脑袋。
李慕白侧身一避,笑道:“夫人打夫君,便是恶婆娘!”
通元谷之中,不少“旁门左道”都认得李慕白,自然也知晓她身旁坐着的姑娘为谁,现下当中说出这般调戏之语,无不是掩嘴偷笑,些许人竟是偷偷捂脸,不敢直视,暗骂虐狗。
东方不败羞恼地在李慕白耦臂上一掐,一扭,舒爽的疼痛只让李慕白嗷嗷叫,东方却是手臂一挥,先行出了酒楼,徒留某人捂着膀子流眼泪。
李慕白揉揉膀子,赶紧从窗跃下,追着东方去了。
好不容易找着了在某处干等着的人,却在此时,忽听得远处嘘溜溜的一声轻响,东方不败知道是本教教众传讯的哨声,左手食指竖起,按在唇上,右手做个手势,便向哨声来处奔去。
两人奔出数十丈,只见一名女子正自西向东快步而来。当地地势空旷,无处可避。
那人见了东方不败,一怔之下,忙上前下跪行礼,说道:“神教教下天风堂香主桑三娘,拜见教主,副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点了点头,接着东首走出一个老者,快步走近,也向东方不败下跪行礼,说道:“秦伟邦参见教主,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
东方道:“秦长老,你如何也来了?”
秦伟邦道:“是!属下奉杨总管之命前来禀告教主,华山掌门之女岳灵珊勾结蓝凤凰,迷晕守门武士,逃出了黑木崖。”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道:“哦?去了哪?”
秦伟邦不知教主大人喜怒,小心翼翼道:“回教主的话,是朝华山去了。”
东方道:“知道了,你二人换套衣裳,就留在此处待命。”
二人再拜:“属下遵命!”
待再上见性峰,众弟子见掌门驾到皆是惊喜,心想师父、师叔的大仇即将得报。只仪琳小尼姑,见到李慕白,眼神躲闪,唯唯诺诺。
李慕白亦是尴尬,先是倾听仪琳一番情话,再而大意被哑婆婆所擒,又是一场做和尚还是当太监的闹剧,再而娶两个女人……如此种种,李慕白实在想不出要说些什么。
绞尽脑汁,才道:“听说……听说你爹爹找到你娘亲了?”
仪琳这才又变成了那个可爱乖娇的小尼姑,笑道:“这要谢谢掌门,我爹爹他说了,是掌门教了他法子,竟教他将娘亲找了回来。这么多年我却不知,原来我娘亲竟是……竟是那哑婆婆……”言毕,许是思及曾与哑婆婆袒露的言语,仪琳又是一阵脸红。
李慕白一见,心中一动,不敢再见她这副模样,便叫了仪清、仪和等人一同商议上华山一同练剑之事。
李慕白早与东方商议过,恒山众女尼定然是不可聚众上华山,只挑些精要弟子上山探个虚实即可。各门派齐聚华山,本就是因为岳不群存着消灭各派主力的心思,如今之下,自然不可踩了陷阱,亦不可惹得了一身骚,徒增了排除异己,杀人灭口的口舌。
是以,李慕白特意点了十名弟子,留下桑三娘与秦伟邦助恒山守阵,避免有人趁空偷袭。而东方不败却与暗卫通讯之后,却是启程回黑木崖去了。这让李慕白好生在意其中内容,不过东方竟缄口不言,只说叫她注意安全,莫再大意被擒。李慕白汗颜……
与岳不群撒发帖子的邀约之期不过数日,一行人快马加鞭向华山疾行。
华山之险,五岳中为最,后山小径更是陡极峻壁,一大半竟无道路可行。好在一行人也算武功高强,险峰峭壁,一般的攀援而上,饶是如此,到得华山绝顶却也是四更时分了。
李慕白带着二人,径往正气堂,只见黑沉沉的一片,并无灯火,偷偷伏在窗下倾听,亦无声息,再到群弟子居住之处查看,屋中竟似无人。李慕白推窗进去,晃火折一看,房中果然空荡荡地,桌上地下都积了灰尘,连查数房,都是如此,显然华山群弟子并未回山。
不戒和尚大不是味儿,说道:“难道上了那些王八蛋的当?他们说是要来华山,却去了别处?”
不可不戒亦是惊疑不定,想起那日攻入少林寺,也是扑了个空,其后却迭遇凶险,难道岳不群这番又施故智?
几人人凝神倾听,唯闻松涛之声,满山静得出奇。
李慕白自是知晓华山与各派之人去了哪里,只叫他们十人分成两拨,分别在华山上搜寻,自己顺着当初记得的路,向思过崖去。走得熟了,虽然路程不近,但走得极快,不多时便要到了。
忽而,十步之外巨石之后,发觉隐得一人,此人气息绵长,几不可闻,若不是因着山风而从那巨石之后吹落几丝白色粉末,不然还真发现不得。
此人的气息身法,李慕白倒是有些熟悉,嘴角微翘,抬步继续向前走去,行至巨石之处,果见石后喷撒一阵白雾,而后眼前一黑,假装昏死过去。
有北冥神功护体,身子栽倒在地时并未有什么损伤,片刻,即被一人扛起,动作不算细柔也不甚粗暴,能闻见淡淡的脂粉味道。若不是知晓此人正是那个自宫练剑又邀众人入得陷阱的岳不群,李慕白还能当真以为是哪位漂亮姐姐看上了自己,想着偷偷摸摸抢人呢。
岳不群脚下飘逸,带起微分拂过,片刻之后进得一处屋舍,木门吱呀,听起来这屋子有些年头了。
忽然被丢入一片干草之中,双手双脚被反缚在后,面上一凉,竟被泼了点水。
李慕白假装悠悠转醒,眼前便蹲着岳不群,一手捏了个兰花指,一手玩耍着折扇,得意洋洋地望着自己,道:“哟~恒山派李大掌门~还是该叫你魔教的副教主呀~”
岳不群的表情忸怩欠揍,好似占尽天大的便宜,李慕白忍不住一个寒颤,道:“想不到岳掌门倒是消息灵通啊。”
“呵呵呵呵~”眼前的岳不群笑得花枝乱颤,折扇掩了掩唇,道:“妖人,你终于是落到我手里了,今日我五岳派第一次大聚会,我便拿你开衫祭祖~”
李慕白坐在草垛里,抬眼看了看岳不群,笑道:“你不怕你的好徒儿心寒?”
岳不群冷笑一声,道:“哼~心寒?你以为令狐冲会为你报仇么?好,等着他~他不从我,也得死。”
木门哐啷一声被撞开,来的是一个满身狼狈,头发凌乱的妇人。
岳不群有些惊讶,道:“师妹?”
宁中则看着岳不群,道:“你还在骗我,你说冲儿急着要回来,这就是要回来?”宁中则知道令狐冲与李慕白交情不错,知他得了消息定然急着上山救人。
哪知岳不群就这么白了眼宁中则,哼气道:“哼~那又怎么样呢?”又捏了个兰花指,“令狐冲他背叛了武林,一切都由他咎由自取。有这魔教妖人在我手里,怎么会不从我?”
许是对着岳不群心灰意冷,宁中则冷着脸质问道:“你害冲儿还不够么!”
岳不群捏着嗓子回呛道:“是他在害我!”支身站了起来,理了理袖子,道:“想想看吧,他如果真的帮了魔教,我们五岳派在武林之中还有立足之地么?嗯?”
宁中则似乎并不相信,“你把那些人带上思过崖,就是为了对付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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