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坐于山洞另一边,身旁有两块半人高的石块遮挡,对面的人还没发现。只看的那姑娘,诶?没头发?……看那小尼姑靠在石壁石壁上一动不动,应是被点了穴·道,而那聒噪的男子在周围跳来跳去,嘴里嚷嚷个不停,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所以继续坐着,一边给猫儿顺毛,一边看戏……
“小尼姑!小尼姑!你叫什么啊?”
“啊!小尼姑,你怎么不说话啊!嘿嘿嘿!啊!是被我点着穴呐!”
“小尼姑!你是不是想我给你解开啊?”
……
听得洞外传来三个杂乱的脚步声,跟着便有人大喊:“仪琳,仪琳,你在哪里?”
那男子一顿,而后低声到:“原来小师傅叫仪琳啊,他们倘若找到这里,我一起都捉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那男子拍开哑穴,小尼姑仍是动不了,便听得他哈哈大笑道:“你还逃得了么?”
小尼姑说:“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那男子贼兮兮地说着:“那我们坐下谈谈?”说完,还真盘着腿席地坐下来。
小尼姑又说:“师父师姊在找我呢,再说,师父不许我随便跟男人说话。”
那人:“你说都说了,多说几句,少说几句,又有甚么分别?”
小尼姑急了:“你快让我走,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是很厉害的?她老人家见到你这样无礼,说不定把你两条腿也打断了。”
听见那男子哈哈大笑:“你要打断我两条腿,我就让你打。你师父嘛,她这样老,我可没胃口。……”
“扑哧!”一时没忍住,笑出一声来,同时,听得洞外一人笑了起来,哈哈哈,笑三声,声音一时盖过了。
男子厉声问道:“是谁!识相的便给我滚得远远地!田大·爷发作起来,你可没命啦!”只听得人在笑,却没有人进来。这个姓田的男子也不管外面的人,作势要扑上那个小尼姑,于是甩了一指剑气直打在他的小·腿上。便见那个人抱着小·腿,滚来滚去……
“哎呦!——是谁!暗箭伤人!妄为正派!”这人痛得额头上直冒汗,从地上跳起,对着洞外大喊:“滚出来!暗算我万里独行田伯光!没胆子出来!”
“来了。”身后传来冷清的一声,一回头,全然没发现身后站了个白衣美公子。一惊,单腿向后一跳,抽·出腰间的刀,蓄势待发:“你是谁?你,你这个小白脸竟然敢暗算我。”上下打量一番:“可惜是个男人,不然我就先吃了你。”
……哪只眼睛看见我是男人,还敢说我是小白脸……“哟~不愧是‘万里独行’,你以后便可以一只腿独行了,真真的是名副其实,可得谢谢我哦~”自然而然地想抽·出扇子摇一摇,一摸腰间,唉~
田伯光似气得那两撇胡子都竖了起来,涨红了脸:“快说!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哼~看开始只是过过嘴瘾,后面竟敢动起手来了,不废了你!“逍遥。”才不告你名字,又是一指,内力直打在他的神阙穴(肚脐)上,“你好好反省两个时辰。……哦,对了,小心失禁。”话音未落,便卷着小尼姑飞出了洞外,独留田伯光躺在洞里。
…………
“他点了你哪里的穴?”把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尼姑放下,手还揽着她。
小尼姑抬头看看我,有低着头,支支吾吾,声音小的可怜:“……他……他点了……点了关……元穴……”
关元穴?脐下三寸,解开穴·道,那小尼姑轻推开我,后退两步,说道:“恒山派弟子仪琳谢……谢肖……哥哥相救。”
“肖哥哥?”是什么?
小尼姑抬头瞪着两个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我,两手的食指打着圈儿,疑惑道:“恩人不是姓肖么?”
“呵呵,我不姓肖,我姓李,叫李慕白,‘逍遥’是号。”嘿嘿,这小尼姑真可爱,光溜溜的脑袋比奥利奥的还圆,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尼姑红着脸,小声说道:“那我喊你白哥哥。”
诶?不应该是什么“李哥哥”么,“李哥哥”不好听么,随便吧……“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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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晃晃荡荡地在泥路上走,马车里一蒙面的紫衣女子手里把·玩着一把象牙折扇,象牙制成的扇骨温润如玉,上面雕刻着一枝梅花,栩栩如生,似能闻见一缕冷香。徐徐展开,以纱为面,上面绣着山水画,高山流水,小舟青松,丹顶仙鹤,浮云羞日……双面一致,做工精细,扇骨下还坠着一颗玉雕的菩提子……
“呵~这人还真喜欢菩提子,身上也缠着那么些~~”素手摩挲着似玉的扇骨,不知触的是扇还是人……
马车帘外传来的声音低沉,“禀告教主,还有十里到衡阳最近的官道。”
“尾巴都跟上来了?”带笑的眼睛瞬间透着冷冽。
暗卫再道:“南北两边都已跟上。”
“按计行·事。”东方不败一手持扇,有规律地敲着手心,面纱下勾起一丝得逞的笑。
…………
嵩山派四太保大阴阳手乐厚带着上百嵩山派弟子和两百其他武林人士在前围堵,众人见对方只有少数护卫,士气更甚,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魔教妖女!出来受死!”
“魔教妖女!出来受死!”
“魔教妖女!出来受死!”
…………
马车周围只有十几个暗卫,将马车团团围住,眼睛死死盯着周围,作死守状。忽而听得后方传来一阵一阵喊杀声,分明听得是“保护圣姑!保护圣姑!带圣姑突围!”忽而一大·波侠士涌来,大砍刀、长剑、铁牌……寒光逼人。
东方不败在车内小酌一口茶,闭着眼,似在品味,缓缓说道:“盈盈的本事愈发好了。”
两阵冲突,杀声不断,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见一大汉手持大砍刀,在嵩山派弟子中大肆砍杀,大阴阳手乐厚左掌一提,右掌一招便即劈出,便见被提的那名大汉拍碎了颈椎,瘫在地上不得动弹。此时,又有一剑刺来,乐厚侧身猛然拍出,双掌得手,只道对方纵不立毙当场,也必重伤倒地,哪知他竟是安然无恙,心想“这人定是这群魔教乌合之众的头子。”跟着又见剑光点点,指向自己掌心,惊异之下,双掌交错,一拍其面门,一拍他的小腹。突然间一阵剧痛连心,只见自己两只手掌叠在一起,却生生穿出了个血窟窿,不知是他用剑连刺自己双掌,还是自己将掌击到他的剑尖之上,但持剑的人已经被拍飞出去,口吐鲜血不止。
双方激战,死伤惨重,尸体遍地,“正邪”交杂,血流成河……林间,仍在交战的人已为数不多,死伤已过十之六七。乐厚不忍嵩山弟子尽数折在这里,决定带着只剩半数的弟子撤离。然而此愿必达不成,周围不知从哪儿出来的黑衣人,将血泊中的百人团团围住,举起连·发机关努,尽数扫射。乐厚一时抵挡不住如此多的流失,扯过两名同门弟子作抵挡,趁机将已死的两人拍向包围圈,硬是撕出一个出口,急忙逃去。马车的垂帘轻飘,乐厚运起轻功还未走两步,便径直倒下,额头上只出现了一颗血点。
一个黑衣人来到马车窗口,沉声道:“禀告教主,已无活口。”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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