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了,赶忙从大褂口袋里抽出手机,准备开机,一看,电……糊……了……,白色的外壳已经焦黑,玻璃的后盖早已碎的连渣都不剩。
“救——命——啊!”
“救——命——啊!”
“救——命——啊!”……
扑棱棱——,惊起一片鸟儿。
四周的林子望不到边,周围也没有路,毫无半点人声,若真在深山老林里,岂不是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指不定都传送到东南亚、巴西什么地方去了,此时想着,若是遇上伐木的工人该多好……
手机是不能用了,不过电池没坏的话还可以用来点火,口袋里的瑞士军刀上也有打火石!
将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手机(没用了)、军刀、打火石、ID、两支原子笔、手表、两块巧克力糖。看着这些指望活命的东西,看了口气,“唉……”
树林里的光线渐渐收拢,天开始变得昏暗起来,心道:“看来是要在树上过一夜了。”
已经入夜,周围一片漆黑,只有透过树影之间会有几缕月光洒进来。树间传来“咕咕”声,树下常有两点绿光飘过,忽而又是四点、六点。
格外害怕妖魔鬼怪的李慕白搓了搓膀子,叽叽咕咕念叨着:“应该是动物出来捕食的,不只有我一个,不孤单,不孤单,一点都不害怕……”
“不知道爸妈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着急,应当是会着急的吧,会着急着要找我的……好想奶奶……”
与不归家的父母向来不亲近,想起自小养大自己的奶奶,李慕白一时眼圈泛红。
呜呜抽泣许久,身子有些累,肚子倒是不疼了,李慕白好想睡觉却又不敢。一是怕从树上摔下来,二是一个不留意什么动物爬上树来攻击她。这一夜,便在这自己吓自己的人半睡半醒中悄悄溜过……
林间由暗转亮,几条光柱从树叶之间温柔投下,照在脸上,暖洋洋的。眼皮动了动,用手背揉了揉眼镜,想翻个身换个舒服的姿势,突然身子似要从空中掉下,“吓!”,赶紧的爬下来,双手紧紧环抱树干,身上出的冷汗凉飕飕的。
稳定情绪,打量四周,昨日里太过惊吓,可怜的李慕白并没有仔细看看,这里以针叶树木为主,阔叶树木间杂其间。
因为高中的地理老师格外漂亮,所以成绩自然不察。只道此处肯定不是在巴西了,东南亚也不一定,越发不知道身处什么地方。看起来是在山腰上的,想着爬上这棵巨树,看看到底环境如何。
于是乎,手脚并用,左攀右蹬,好像并没有费多少力气,感觉有些奇怪。树干越来越细,要到树梢,停下来,四肢环抱树干,放眼望去,一片绿林给,近处山与古缓缓相连,远处烟雾缭绕之处似有山峰,飘渺之下对面的山坡也看得不真切,好像是藏了些什么。
嗯?前面山坡下有一片反光,仔细看了看,该是一片大湖,心中一喜,只以为水源有保证了。看了看手表上的指南针,湖在西面。
李慕白仔细顺着树干,小心翼翼溜下去。寻得一根长树枝,用军刀将一端削尖,用作矛。没有路,巨石、树干纵横,道路难行也就罢了,万一碰上了什么毒蛇、毒虫,唉……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慕白提着矛,顺着山坡往西面去,前方又有巨石挡路,石面周围布满青苔,石头顶部却是青苔稀疏,其间还有一道约一米长的刻痕。这一道痕迹中间深,两端浅,呈梭状,心想,“这痕迹肯定是人为的,像是圆锯造成的。一定是有人来过,可是这痕迹颜色已深,周围颜色并无二致,时间应该是久远了。”
绕着走,不远处有一道浅坑,周围野草、青苔纵横,坑中只有薄薄一层青苔,形状倒是与那巨石顶端差不多。转头看向那巨石,奇怪嘟囔道:“难道巨石原来就是在这坑里的,又是怎么倒立再那边,就是地震翻滚过去也不会立着啊?还有那深痕……好像是有人特意将石头放在那里的,奇怪……”
短短一段路,凡是遇到大树干、深坑、巨石便绕行,看了指南针,却是离西边越来越远,眉头皱着,沉吟一会儿,还是决定按着指南针走着。
眼前是一段横木,北面是一片灌木,身上没有砍刀,灌木丛难以通过,南边没有阻碍,若是过去,岂不又在绕圈圈了,想来还是翻越过去。
这一圆滚滚的树干直径超过李慕白的身高,约有两米,表面少有可供支撑的枝杈,只有用军刀在树皮上刻下可攀岩的凹槽。把长矛固定在腰后的皮带上,左脚踩在枝杈上。右手紧扣凹槽,右脚蹬入槽中用力,左手扣上一块树瘤,左脚一蹬,右手拿下嘴衔着军刀狠狠插入树皮中,右脚跟上,紧接着一个翻身,跃上树干。
李慕白拔下军刀,微喘着气,坐在树干上晃荡着腿,细想刚才,其实起步最难,整个表面是弧形,若是开始两步能蹬上去,后头的倒也不难,但……
“觉得体力是好了不少,地面本就难行,走过来路程也不算短,连着登个树干也没有觉得很累,难道……”直觉依旧神清气爽的李慕白将上衣掀开,看着腰部那一小块纹路,隐隐有了猜测。
“若真的是通过电流刺激肌肉,增强肌力,倒也并非不可能,科学上是说得通的。算是因祸得福吧,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人发现,不然也只能一直在这里作野人了……”
回过神来,顺着树干滑下,继续西行。
越往西行,温度越低,明明是顺坡而下,且是白天,怎么越往谷里走却降温的快,李慕白身上衣裳薄,还破着洞,却也不算冷,难道又是因为电流?
穿过一段薄雾,顿时眼前一亮,一片望不尽的淡紫色海洋,惊道:“二月兰!”
边缘上的二月兰并未全开,些许花苞缀着紫色的绒毛,随风摇晃。约往前行,花开得愈发旺盛,四片的花瓣颤颤的,似羞涩,又似在招人,格外讨人喜欢。空气中,寒气愈发的重了,二月兰,顾名思义,常在农历二月开花,四下里,温度越来越低了。
花浪随着她前行向后漂去,如此美景,在如此境遇下,让忐忑的心趋于平静,似乎又有些欢腾起来。还沉迷在花海中似不可自拔的李慕白,却未注意身后与两侧有花枝一路摇晃,慢慢逼来,时走时停,危险降临……
似乎是有感应,回头一望,见身后不足三米处有花被排开,两边竟又各有一处,心头一紧,“危险!”
长矛横在胸前,拨出军刀上的刀片与锯子,弓着背,蓄势待发。
登时两边先动,从中跃出两只豹子?还是……猫?
“唔!好大的豹猫!”
两只大嘴中皆生着手指头长短的犬齿,爪子锋利。李慕白快步先攻向右边那只,长矛挥向那只豹猫,它落在另一边跃来的畜牲前方,现在是左二又一,原先中间那只仍按兵不动。
余光不断瞥着那不动的,却见另一只豹猫落下后再次奔来,被击中的行动缓慢下了,矛头有血迹,应该是划破了肚皮。
跃上来的豹猫直扑向李慕白身侧,自以长矛上前突刺,却见那只畜牲一个沉身死死地咬住了矛头,霎时之间,似乎在看戏的那处,突然跃出一团白色。
撇撇嘴,心道:“白色的猫?好小。”
我弓背用力一个甩棍,将矛上的畜牲挥飞出去,砸向那只白猫。黄猫落地,牙口仍是不放矛头,地上打了个滚,再次扑来。
此时无法,值得二选其一,一棍挥向那只白猫,打中!此时黄猫咬中长矛,狠狠甩动修长的身子想要向后拖,前肢利爪不断挥舞,快速抽出右手,紧抓军刀刺向豹猫的后背。哗的一声撕了个大口子。
警惕四周,那只白猫已不知去了哪里,先前肚皮受伤的豹猫在不远处弓着背,全身的毛都竖起来,龇着牙,发出“呼呼”的愤怒声。
李慕白向前几步,本想先解决它,突然听见身后有响声,回头一看,好像是一条大蛇将血淋淋的豹猫给拖走了。情形突变,管不了这么多,看那条大蛇忽然放下猎物,转身向这边极速游来,吓得李慕白撒丫子的继续往西面跑,头也不敢回。
第3章 五彩毒蝰(改)
李慕白猛足了力气飞奔,早就不管什么花花草草,踏烂了一片紫色兰花,心里害怕极了,清楚感觉到身后的大蛇嗖嗖地飞来,速度定是比她快多了。
“哇!想哭的心都有了,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刚刚才跳出来豹子大小的猫,又来这么大的蛇,还五颜六色的,肯定有毒!这是什么鬼地方,豹猫有白色的,还有这么大的毒蛇!天啊!”
花海已然跑到头,穿过一层薄雾,眼前见到的是一颗巨树,像是菩提树,无数的枝干汇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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