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埋在这人怀里,死死抱着,听闻头上发声,抬首望她,答道:“自是要看看你舍不舍得让我掉进水里去。”
听言,李慕白真是觉着自己多管闲事,松开手,作势要将怀里的人推开,却是被抱得更紧了,无奈,只好又搭在她腰上。
“那小尼姑喜欢你,谁都看得出来,我怕你割舍不下,才……才想那般……说……”东方抬眸觑了李慕白一眼,瞧着她脸色并未缓和,又把脑袋埋在她颈间,蹭了蹭,嗫嚅道:“我……我……之前那般对你,是为了……气一气你,气你……不与我说实话……”怕这人生气,又不敢再瞧她,只好闷闷道:“我知错了,小白,怪我不好,让你……让你伤心……”
“还有呢?”
过了许久,才听到怀里人的反应,绞尽脑汁,还有……“还有……还有我不该不信你……你若愿说定会说与我的,我会等的……”
李慕白一阵气闷,这说来说去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却也是还不了口,自己确实不知如何说与她听……撇了撇嘴角,说道:“知道就好。”
心想,小白是不是不生气了?侧首望她,在脸颊上轻轻一点,鼻尖在她耳侧亲昵地蹭了蹭,似又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在她耳边轻声道:“小白,其实……你该叫我师姐的。”
“师姐?什么师姐?”心中很是疑惑,哪里来的什么师姐,自己师从逍遥子与独孤求败,难不成东方不败还是他们两的徒弟?
东方白的唇轻轻点了点她的耳垂,笑道:“是呀,我九岁那年拜独孤求败为师,你说,我是不是你师姐,嗯?”
九岁……独孤师父确实说过十多年前曾收得一小徒,也曾怀疑过风清扬,虽以年纪论之却是比独孤师父小了不少,可按其独孤九剑的造化,并不像十几年能练就的。莫不是自己有奇遇,武功上算是少有敌手,不过与风老头相比经验、深度还是差之太多,当初那老头子认输也不过是给足了面子。再者我凭北冥神功有恃无恐,单是以剑论剑,还是有些差距的。
“你去见了风清扬?”若是东方见过了那个老头子,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倒是可以解释了。还有独孤师父起初听得我名字之时的奇怪反应,以及要下山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什么……有缘人……“这个独孤师父……”
“嗯……若我不去思过崖找你,还不知道与你有这般缘分,也不知……”东方白又将脑袋埋回了她肩上,喃喃说道:“也不知我一直……一直错怪你……你也不与我说清楚,你若说了,我也不会……”
暗叹一口气,你何时给我机会说了……
“我若说,你会信么?”
东方白张了张嘴要说“会”却是说不出口,若小白真那般说了,一场比试,也顶多是认为同门师妹与任我行勾结,背叛师门……再者自己也为听过什么“逍遥派”“北冥神功”……如此一来,岂不更是……
“不会……”
可是小白没骗过我,没与我说过谎,只是……只是有事没与我说……
东方白抿了抿唇,抬首盯着李慕白,表情郑重,信誓旦旦道:“从今日起,只要你与我说什么,我都信,若……若有误会,我定先问你,好不好?”
李慕白瞧着眼前的美人一脸郑重,自是应的,当然知道东方对这些事情是说一不二的。搂紧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凑上去吻了那温凉雪白的额头,笑道:“好。”
闻言,东方先是魅惑一笑,再而凑上李慕白的唇边,作势要贴上来。
李慕白觉得东方不是什么修行千年的蛇精、狐狸精变的,就是什么鬼魅魍魉化身而成,如此魅惑勾人魂魄,让人忍不住诱惑,一晌贪欢,就是下一刻被剥皮拆骨也是心甘情愿。
迎上去,触感湿热,含着她的唇,揉揉吻着,而后舌头轻而易举调开她的牙关,与里头的柔软纠缠……起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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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嚏——”
独孤求败鼻头发痒,一时未能忍住,打了个大喷嚏。
“哈哈哈哈,老皮相,你又输了吧!”逍遥子瞧着已经落在地上已经碎裂的一半树叶,朝着独孤求败哈哈大笑。
老头子揉了揉鼻子,冷哼一声,反驳道:“老夫几百年没打过喷嚏了,此次定是小白徒儿想老夫了,才让老夫如此激动。”
两人闲来无聊,将一片树叶撕得极不规则,定下规矩,二人以内力将两半叶子合二为一,时间短的获胜。哪里知道轮到自己了,却忽而一个大喷嚏,内力不稳,树叶落在地上都碎了……
“啧啧,小白徒儿要想也想我来的,她可是我的闭门弟子。”逍遥子对老皮相的话不以为然,摇摇脑袋,悠哉悠哉。
独孤求败回喷过去,“哼,装嫩郎,小白徒儿也是老夫的闭门弟子啊!”
“是也是也,不过小白徒儿还是我逍遥派的掌门呐。”逍遥子捏着一缕胡须,洋洋得意道。
独孤求败气得鼓鼓的,刚才因意外才输与这个装嫩郎,现在可不能再落后了。眼珠子滴溜一转,哈哈大笑道:“小白徒儿定与我另一小徒一起想老夫来的,哈哈哈哈,都是老夫的!”
逍遥子瞧着这个白须老头一脸得意,先是一愣,再而释然一笑,道:“呵呵,小白徒儿是本派掌门,若是勾搭上了你其他小徒,那也是本派的掌门夫人。嗯,是极是极……”
独孤求败盯着逍遥子哑口无言,抬手指着对面嚣张的人,嚷嚷道:“哼哼,你个装嫩郎,掌门有什么了不起,指不定被我的小徒儿够了魂魄去,谁当谁的夫人还不一定呢!”
“哦~~~~~?”逍遥子眯着眼,觑着白须老头。
老头子一噎,心想,“这装嫩郎盯着自己是什么意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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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见性峰水月庵。
“晚辈多谢师太收留。”李慕白跪在蒲团上,向着定闲师太一拜。
一旁的定逸看着暗暗点头,这小子虽在悬空寺上养伤多日,却也是从未见过,今日一见,逍遥公子确是一表人才,也是知礼,难怪仪琳那个小丫头会起那番心思。
定闲和蔼一笑道:“施主不必多礼,让施主在此静修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者说,施主于恒山派有恩在先,贫尼还得先谢过对仪琳的相救之恩啊。”
李慕白被说的很不好意思,当时却是想着不让小尼姑着了魔手,不过戏弄田伯光倒是真的。只好憨憨一笑,答道:“若是他人见了,定然也会相帮的,师太不必谢了。晚辈今日来,一是为谢过恒山这些时日的收留,二是来向各位师太告辞的。”
定逸瞧了窗外一眼,自是知道有人来了。回道:“公子伤愈,自是不便多留,不过贫尼有一事要问一问施主,希望施主能赐教。”
“师太想问何事,晚辈定然知无不言。”
定逸微微一笑,手里的念珠转了转,问道:“当日不戒和尚送施主来恒山,曾经提过,施主似乎能吸收别人的内力……”
李慕白一愣,自己又什么时候吸了人内力?我怎么不知道……如实答道:“回师太,那应是我逍遥派的内功无意所为,名为‘北冥神功’,可以吸收别人的内力……若是晚辈无意间伤了哪位,是晚辈的过错……”
听到李慕白自报了门派,而那也不是吸星大法,自然高兴,笑道:“原来施主是逍遥派的传人,失敬失敬。多少年从未听到过贵派的消息,没想到逍遥派还有传人,这定然是武林一件大事啊。”
宋初,武当未立,江湖上唯少林寺与逍遥派雄极一时,只是逍遥派忽然散落于武林烟雨之中,不见踪迹,江湖上都以为逍遥派自此消亡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传人于世。
“师太过奖了,逍遥派如今只剩晚辈与师父,师父他不在意江湖,常年隐居。晚辈入世,是为历练,并不为搅弄江湖是非。”
定逸摇了摇头,回道:“不论施主原意在不在于搅弄江湖,如今施主入世,就已入了这漩涡,不论江湖人知不知晓施主的来历,施主已经回不了头了。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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