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一党损伤严重,对他们来说是重大打击,于童百熊之流的“大功之臣”,亦算不得好事。当初突然囚禁向问天,本就存疑,如今更是大肆清算向问天一党,日月神教里的老臣已是倒了大半,这是那些个曾经跟随任我行打天下的老人不愿见到的。
于童百熊来说更是如此,他自诩为神教的“大忠之臣”,为东方不败口中的“一统江湖”,扶持东方推翻晚年为祸神教,大肆兴狱的任我行,如今面对同样“倒行逆施”的杨莲亭,自然是嫉恶如仇。再者,他眼见曾经英明伟岸的东方教主,如今宠幸杨莲亭这个小人,更是拜李慕白这个男宠为副教主,显然是被这两个“玩意儿”迷惑了心智,此二人必然要除之。
然而要除去一个副教主加上个大总管,二人皆位高权重,何等困难,除非……童百熊自诩忠臣,自然并非那种轻易叛教之人,再者说东方教主也非那般无药可救了。
……
是日,认命李慕白为副教主的风波似已平复,教众更是猛足了劲儿送礼讨好,礼物之金贵全乎不是当初讨好教主“男宠”所能比拟的。
瞧着眼前的金光闪闪,端起一只青翠透亮的翡翠瓶掂量了一番,转身对着一脸“礼明明都是别人送的,自己却颇为骄傲”的东方说道:“这些东西成色这般好,难不成也是从古墓里盗出来的?”
“难不成别人送你的好东西,都得是从坟里刨出来的?”东方白上前接过那翡翠瓶子,揽着李慕白的腰,继而又将那瓶子放下,显然是对这宝贝不感兴趣。
停顿片刻,又道:“这些东西算是那些个老家伙表了态,倒省得本座日后再揪了他们的尾巴。”
“是么……”
瞧见一尺见方的雕花木箱,看了上面的名帖,是童百熊送来的。解开了红色的绸带,拿起盖子向里头瞧去,竟然是一个灯罩子,透过纱面,里面的画作隐隐能见。灯罩下接着一个手摇的把手,试着摇了两圈,便见里头的画作开始旋转变化了。
“这童百熊每次都能送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自然是意想不到,人家第一次送的还是什么《龙阳十八式》,现在又是什么灯罩子,虽说这童百熊是粗鲁了些,却还是个有趣的人。
点了一小节的红烛,放了进去,摇了起来,烛光映过了纱罩,里面的画自朦胧也渐渐清晰了……
“这个大狗熊!”
丢开这盏灯便起身逃开了。
东方好奇,也上前看了看,那灯罩上画的,竟然是些春宫图画,但是两个男子,光裸着,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摇着手柄,能看见画面在转,姿势变换,道具手段层出不穷,与先前送来的卷轴相比,多了些绳索、镣铐、长鞭……
掩下眼底一瞬间的恼怒,继而抬眸望着一边扭捏的李慕白,笑道:“童长老送来的也算应景。”
应景?哪里应景了?……李慕白眉毛一挑,盯着那个桌边自我陶醉的人,心说:“难不成东方想要……”双唇一抿,哼哼一声:“休想!”
话出口又觉不对,怎么先想的就是我了,如何就不能对东方如此了?几步上前,抱住东方就低头亲上去……
东方知道这小家伙有时候心眼也是小,如此定然是为前几日翻不得身而报复了,看她主动,自己自然也乐意,揽着她的脑袋,仰着头迎合她那般肆虐……
室内旖旎之气四溢,殿外却传来一组杂乱的脚步声,带着断断续续的喘气声,叫道:“教主!教主!不好了!”
早知是杨莲亭,抵开一脸怨念的小家伙,侧首向殿外冷声道:“何事?”
殿外跪着的人气息仍是不顺,大口吞着空气,道:“教……教主……梅庄里的犯人……逃……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腻了这么久,所以也该……昂~~~
今日下午应该还有~~
第43章 坠落
任我行自梅庄西湖底被救出,并不出乎李慕白的意料。确是没想到速度如此之快,自当日离开洛阳不过月余,令狐冲是如何遇上向问天的?难不成当日盈盈她已知道任我行的下落……
‘从今以后,你是东方不败的副教主,我是任我行的女儿,再见之时……你我便是敌人。’
看来她确乎是知道的,至少向问天与她透漏过,不然也不会如那般决绝。
“滚进来!”
东方显然是被杨莲亭的话惊着了,微微沉吟,厉声对门外道。
杨莲亭小心翼翼推开殿门趋步上前,右手紧紧捏着左手手指,掌心已被汗水浸湿,低着头,暖暖的灯光下映得额上泛着点点亮光。弯着腰,小心抬眼扫了眼前方,两位教主皆在,视线却被圆桌上的灯座拽住了,灯内烛光微晃,灯罩上的图画愈发生动,微微凝眸,上面尽是些龙阳图画。心里一突,暗忖:“难不成适才教主在与那小白脸亲热?”
哈腰驻足在圆桌前不远处,默等教主吩咐。
殿中无他人,东方便也直接问道:“任我行是如何逃出来的?”
“回教主,听那黄钟公的话,是梅庄里来了两个人,一人持嵩山派左冷禅的令旗,自称是左冷禅的师叔,受命前来拜访,一人自称是岳不群的师叔,叫‘风不二’。二人带了《广陵散》,几本棋谱,《率意帖》,以及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拜访江南四友。他们为得到那四个宝贝,找了任我行去打败那风不二,而后……而后任我行不知如何便出来了,锁在湖底的竟然是黑白子。”
言毕,杨莲亭上前一步,颤抖地将手上的一包纸团轻轻置在桌上。小心答道:“这……这是从……湖底搜出来的……”
展开那纸团,里头包着的是一颗铁球,上面裹着钢丝,拉开,寒光闪烁……
“金刚丝。”
显然,任我行定是因此脱了那些个镣铐,而当日向问天逃脱……
“杨莲亭啊杨莲亭,你干的好事!”
东方手里攥着的一团金刚丝,运力置在杨莲亭肩上。杨莲亭吃痛,捂着肩头“噗通”跪在地上,冒着冷汗的额头不断磕着地面,地砖上已已映上了暗红,甚至几滴血点已溅在了他处。
“教主饶命!属下一时昏了头,属下无意与教主为敌,属下不知向问天那厮……”
杨莲亭解释苍白无礼,但若闭口否认,日后教主算账,怕是不得好死。与其如此,还不如开了口,再而自己身中生死符,如此听话的工具……
“滚!打听圣姑的下落。”
杨莲亭哆哆嗦嗦抬头道:“是……是是……属下这就去……”磕磕绊绊逃出殿。
殿中再次沉静无言,李慕白上前,自身后揽着她的肩,东方也放松倚在她身上,开口道:“小白似乎对此并不意外。”
李慕白看着怀里的人愠怒的脸色忽而一副释然的模样,有些心疼,这些日子为向问天的事情忙得紧,自己也当个甩手掌柜,对许多事情也未多管,定然是累着了,想东方自入日月神教以来定是幸苦,更别说当初与任我行争斗,提着脑袋过日子。
温声道:“有些人就是安生不得,防也防不了,不若聚在一块儿,灭了也有些名义。”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