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呀~啊——”
一股脑坐起来,抓着奥利奥的前肢晃来晃去。
“那个混蛋一定是故意的!她早就预谋好了!在福州的时候……不对!肯定在南京的时候就有预谋的!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臭东方如愿以偿了,我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盈盈了,东方一定开心死了吧!在黑木崖上做梦都能笑醒了吧!还任我行呢!一开始就是冲着盈盈去的!”
“呀——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她肯定是故意的,对不对,奥利奥!一定是故意把你的咪·咪弄下来,一溜烟不见就是为了找根布条给你裹起来?分明就是……就是……就是……”
被晃荡的奥利奥两只小眼一翻,几乎昏死过去。
“喵……”两个混蛋啊喵,为什么受罪的总是喵呀,喵的咪·咪呀,少了一个呀喵……
仪琳与仪清来到门外,朝屋内呼唤一声。
“掌门!”
“……”呀,刚才的疯话不会被听了去吧,不对,没有没有,肯定没听见……
“喵……”快来救喵……
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回道:“这么晚了,逸清师姐找我什么事呀?”
吱呀,没被推开,李慕白果断将奥利奥扔回地上,见仪琳跟着仪清后面,端着面盆进来了。
“掌门,现在已经是五更时分了,天就要亮了。”
仪琳看着李慕白大眼瞪小眼的模样,低头甜甜一笑,赶紧将面盆放在了桌上,道:“掌门,请起床梳洗。”
李慕白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哪知道是拉人起床来了。
“这么晚……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外面天还是黑的……
仪清道:“请掌门到无色庵带领弟子做早课。”
李慕白:“……”果真是“早”课呀……
恒山派主庵无色庵是座小小庵堂,庵旁有三十余间瓦屋,分别由众弟子居住。李慕白见无色庵只前后两进,和构筑宏伟的少林寺相较,直如蝼蚁之比大象。来到庵中,见堂上供奉一尊白衣观音,四下里一尘不染,陈设简陋,想不到恒山派威震江湖,主庵竟然质朴若斯。
原本空旷的佛堂内坐了满了弟子,出家为尼是大多数,还有许多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有些俗家弟子见到掌门来了还偷偷嬉笑。
“肃静!”仪和自然不会让弟子们在新掌门面前失态。
诵经礼佛伴随着木鱼之声在佛堂中震荡,惹得李慕白头晕眼花,本就一晚没睡,天还黑着就被拎起来了,虽是坐直了身子,脑袋却是微微点着。
上恒山当掌门之事很是顺畅,只不过将某个“混蛋”赶回了黑木崖,自个儿孤零零地跑到恒山来。
早课毕,李慕白便和仪清、仪和等人商议如何迎国两位师太的骨灰,如何设法为三位师太报仇。恒山弟子皆以为是嵩山派下的毒手,可观其嵩山派的武功路数却是没有用针的。众人不知东方不败用针,也不知《辟邪剑谱》也可用针,自然没人怀疑岳不群。况且那位君子尚未自宫,也没十足的证据,并不好开口。
仪清道:“掌门接任此位,须得公告武林中同道才是,也须得遣人告知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师伯。”
仪和怒道:“呸,我师父就是他嵩山派这批好贼害死的,两位师叔多半也是他们下的毒手,告知他们干什么?”
仪清道:“礼数可不能缺了。待得咱们查明确实,倘若三位师尊当真是嵩山派所害,那时在掌门率领之下,自当大举向他们问罪。”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慕白自然不推脱。再者说,灭了岳不群或是左冷禅,于东方有利。
李慕白点头道:“仪清师姐之言有理。只是这掌门人嘛,做就做了,却不用行什么典礼啦。”李慕白知道,新任掌门,繁文缛节,着实不少,上山来道贺观礼的武林同道不计其数;又想起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衡山城中也是群豪毕集。恒山派和华山、衡山齐名,自己出任掌门,到贺的人如果寥寥无几,未免丢脸,但如到贺之人极多,眼见自己一个大男人做一群女尼的掌门人,又未免可笑。毕竟自己的身份别人不知,也只有仪琳晓得,她也不说,况且自己还住在见性峰西侧的客房,总是有些事情是要顾忌的。
仪清明白她心意,说道:“掌门既不愿惊动武林中朋友,那么届时不请宾客上山观礼,也就是了,但咱们总得定下一个正式就任的日子,知会四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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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岳不群与左冷禅在少林设计围困令狐冲失败之后,左冷禅便已压不住性子遣丁勉至华山叫板。
……
岳不群打开请柬一看,面色阴沉,与宁中则对视一眼,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岳掌门,左盟主派在下送上请柬,请岳掌门中秋之期参加五岳剑派合并大会。”
岳不群淡淡应答一声。
丁勉痛心疾首地在厅中走来走去,痛指江湖不太平。“任我行如今重出江湖,看来武林势必多事,我嵩山派和贵派还有南岳北岳恒山一向同气连枝。左盟主英明,认为应该将五派合并,团结一致,一同对抗魔教。”
岳不群冷笑一声,“怎么说,左盟主已经有周详的计划,一切准备妥当咯。”
丁勉左顾而言他,“呵,如今魔教势力日益坐大,为祸武林,左盟主说天下任何一派都不足以对付魔教,只有化零为整,团结一致,才能够一挫其锐气。”
“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宁中则白了眼丁勉,侧首对岳不群说话。
丁勉眉毛一挑,道:“左盟主雄才伟略用心良苦,这次事关重大,希望岳掌门到时候准时出席共商五岳剑派掌门之位。”又对上座的岳不群抱拳道:“请”,转身便走。
君子只好捏着请柬,咬牙道:“不送了。”
……
“师兄,我做了一件新衣服给你,你试试合身么?”
宁中则为窗边苦思的岳不群披衣衫,瞧着自己温文尔雅的丈夫眼里满是爱意。
“华山发生这么多事情,你还有心思给我裁制衣裳。”
“就快过年了,所以先帮你把新衣服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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