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想要五串毕竟刚赚钱,怀里揣了一兜兜,豪气的连价都不问。
哪还是当年买布料做衣服时,最后还得裁去一半数量才够钱付账的可怜小穷鬼。
梁飞只觉得头疼,连忙将言夙拉住不让他买,不是他小气不给孩子们吃点糖甜嘴儿。
咱们回去还需些时间,这天气下,糖葫芦不容易保存。一边说,还用力拉着言夙离开。
小贩辩解说这天气已经很是凉爽,却也不见梁飞回头,不由撇撇嘴,什么嘛,就是小气。
言夙没有反抗梁飞,但也很是流连那糖葫芦,不由舔了舔唇。
没钱的时候,他可以不用吃东西。但有钱的时候,他想尝一尝所有人类可以吃的东西。
咱们买点糖糕、糕点之类的,那些比糖葫芦好吃。而且,他那糖葫芦糖衣薄的可怜,哪有多少甜味儿?倒是山楂果子酸的倒牙,一串儿吃下来,牙口连粥都喝不下去。
言夙听的睁大了眼睛,那个红红的果子竟然还怎么厉害的吗?
梁飞拉着言夙要回镇上买糕点去,这是一个正当的行色匆匆的理由。
但他们加快的脚步,还是叫盯着他们的闲汉对视的眼神里满是果决。
傻子都知道他们现在这时辰回不去镇里了。这就是发现他们了,想跑呢。
梁飞也是因为受到言夙的影响,这会儿广安县和朱阳镇之间的路程所需的时间,没什么概念了。
反正只要能够忍受被风搞大肚子,他就能飞一般回家。
言夙本是听话的准备回家,然而梁飞的肚子却咕噜噜一叫。
作为一个血肉之躯,梁飞他饿了,毕竟现在这都是午后了。
吃午饭吧。言夙开口,他自己是不饿,都忘了这回事儿了。
梁飞:,这可怎么搞,他倒是可以不吃,可言夙不行吧?他总觉得言夙的胃口好好的。
所以力气大和速度快,除了言夙是习武之人以外,肯定也和能吃有关吧?毕竟老天是公平的,哪有马儿跑得快还能不吃草的?
梁飞一咬牙,拉着言夙到了一处面摊上,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那些家伙总不能冲过来动手吧?
面摊老板的手艺显然不如老沈头,言夙吃了一口就做出了评价,不过也不好浪费,就是没有再如梁飞想的那般要第二碗。
在老沈头面摊吃的那次,一连要了三碗。可怜的罗哥还不敢不付账。
梁飞走神的将一碗面吃饭,放下铜板就拉着言夙往城门口走。
他想这些人肯定是要在城外动手的城内搞出大乱子,县衙肯定是不能不管这眼皮子前的事儿。
但他们显然不可能不回去。
而且就算一直留在城内,对方也肯定会早些扒手动手总归会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一出城门,梁飞就更加警惕起来,也顾不上别人怎么看他,拉着言夙就道:快,背我跑。
刚好走边上路过的几人,看着这么大一人提出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求,特别是言夙看着比他瘦弱的多,一时之间那看梁飞眼神都带着唾弃。
这是怎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一个人哟,好胳膊好腿儿的竟然还要人背?这简直是平生仅见之厚颜无耻之徒啊。
梁飞:,简直要哽咽,你们知道什么?知道我让他背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吗?
言夙却是道:先走走吧,后面的人都跟不上我们了。
梁飞手都搭到言夙的肩头了,结果言夙就往前慢慢走去。
那声音从梁飞耳畔拂过,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内容。
所以言夙这是早就察觉到那些眼神不善的人?
梁飞挠挠自己的头,跟上言夙道:我知道你厉害,但是能少生事儿,咱们还是别动手吧?
以言夙的本事,发现有人跟着,显然不是难事。梁飞这不就是被言夙那逛街的闲适模样给骗了嘛。
以为言夙是无忧无虑逛大街,哪知道人家是胸有成竹、请君入瓮。
结果言夙却比他还疑惑:为什么动手?
他们不就是有事儿问问我们吗?我听他们说,很好奇我们在哪里猎的猎物。
言夙对这种事情也不藏着掖着,他们要是上来问,言夙肯定如实相告,然而他们就是不过来。
离着老远的在絮叨,他们这么多的猎物、草药,得赚多少钱之类的。
言夙都想走过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再猜了,哪个说的都不对,还险些要吵起来。
梁飞这才知道言夙不单是知道这些人的存在,更是连他们谈论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但是他想掐着言夙的肩头,将他摇晃地清醒一点。
特么的这些家伙议论的那些,不是纯粹的好奇啊喂!
他们是在窃喜,自己能不劳而获多少银钱!
每当梁飞觉得言夙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实则老谋深算的时候,言夙的所作所为都得告诉他,他想多了。
真实的言夙,就是他表现的那样直白、天真、纯善,没有一点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言夙: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只是刚当人没几天,还在学
闲汉们:我不好奇,我不想知道,我只想把钱拿到手
啊,我要废了,真没想到我今晚还能写出一章,我自己都惊了
感谢所有小可爱的支持,以及说一下更新时间的问题
基本都会日更,有事儿会请假,时间不是早上九点,就是晚上九点
月初这几天应该差不多都在晚上九点吧,毕竟我没有存稿了啊啊啊啊
果然不能一次浪三万,呜呜呜
以及我要去广州,到时候我可能会视情况要不要请假,么么叽
另外隔壁八千个崽也恢复日更,欢迎大家来撸毛绒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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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们,是想要抢我的钱?言夙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高马大、手脚健全的男人。
虽然穿着不干不净但也没破旧到流民的那个地步。
他们神色凶恶、戏谑,一副只要言夙和梁飞刚反抗就打的他们哭爹喊娘的跃跃欲试与威胁。
听到言夙这诘问,更加兴高采烈了。毕竟接下来他怕就是认清事实的痛苦与胆惧了。
梁飞长叹一口气。当他知道言夙那天真的想法之后,一时之间是真的无法与他解释这些人的真实心思。
当真是有种不想让纯洁无暇的言夙被这世间险恶多污染。可作为兄弟,他又不能这么溺爱言夙。
言夙决定慢慢走,最后看看这些人会不会下定决心跟上来询问,梁飞最终也只能同意。他总不能跳上言夙的背,还在他腰上鞭挞一下吧?
那后果他又不是没体会过。相较之下,梁飞选择让这些世间险恶遭受言夙的洗涤。
言夙看着这些人各种各样愉悦的脸色,带着他自己还没察觉的、体会到气氛情绪,骂道:你们太过分了,竟然想搞我的钱。
罗哥当初想搞我的钱,还只是要了一成。你们竟然开口还是全都要?
言夙觉得这些人简直是过分的不行,就算不给他这个刚当人的人面子,难道都不给同为人类多年的梁飞的面子吗?
梁飞:,不好意思,没有这种面子。的
言夙话音刚落,眼前却忽然滑跪了一个人。
别说其他人,言夙都吓了一下。
他刚才本能地露出愤怒的情绪,全心全意都在指责这群人,又没有感受到恶意,自然也就没多注意周围。
而悄摸摸地,发现了言夙也发现他没注意到自己的罗哥,正想着溜之大吉。
然而却忽然被cue,一听言夙旧事重提,罗哥眼前就是一把镰刀啪的一声撅了。
这是不跪,更待何时?还等着他这头大脖子粗的稚嫩小脖颈被人撅吗?
罗哥简直就要声泪俱下啊,他都不敢在镇上行走了,都下了狠心到县城里来重新抢地盘,为的不就是离着这煞神远远的?
结果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他不就是今天晚起了一丢丢,导致现在才进城,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吗?
跟着罗哥的小弟,也连忙啪啪跪了一地。
咳,那个,言大侠好啊。在一众人诧异的眼神下,罗哥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来。
看什么看,没看跪习惯了吗?被这大佬挂一回,保证你们也跪的容易,跪的心甘情愿。
言夙也不懂罗哥干嘛这么称呼自己,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跪了。
是腿不舒服吗?言夙上前一步,赶紧好人好事将罗哥扶起来,还问他要不要请大夫。
原本是不疼的,站得笔直、强劲有力,但看到言夙之后,特别在他旧事重提后,罗哥就格外的怕他秋后算账,所以这两条腿跪的干脆、磕的生疼,还软的跟面条似的。
不,不,没什么事儿。就是看见您有点激动。罗哥简直想要高呼,所以不如您放过我吧?不然以后提起您的名儿我怕是都要跪下。
罗哥在这里艰难求生,另一边来抢钱的人可就看不下去这热闹了。
这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吗?
你们在这唱什么戏呢,快点把钱交出来,老子没有那么时间跟你们凭空耗着。
可别逼大爷们跟你们动手,打的你们哭爹喊娘可就不好了。
他们可都算好了拿了钱要去哪里潇洒,这群人在这叙旧不是耽误事儿吗?
他们倒是觉得梁飞应该有两把刷子,毕竟也是个挺厉害的猎户。
可是又没有带着弓箭就是带了,一个猎户也不敢杀人不是这会儿虽然又来了三个莫名其妙就跪下的家伙。
但对比他们八个人,人数上还是差距甚大,实力上也肯定差距悬殊。
是真的实力悬殊,悬殊到这群人都看不清言夙是怎么动手的。
当然,这么好的表现机会,罗哥一咬牙还是决定不放过的。
虽然知道言夙根本不惧这种小场面,可是他得表一表衷心不是?
说不定言夙就能彻底抹去自己曾经想搞他钱的印象,提起他的时候,要么毫无印象当个屁给放了。
要么能记一点,他这个人很有眼力劲,还挺会来事儿当然他这可不是施恩图报哦,他还是想被言夙彻底遗忘的,那代表着安全。但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他也有点干大事儿的心。这要是跟个好老大,可就成功了一半了。
罗哥跟俩兄弟一使眼色,很是凶悍的冲了上去。
都是街道上混的,他还能怕事儿不成?虽然他是镇上的,但不代表他的格局就小了!
这群闲汉也没想到杀出仨程咬金来,一方面气恼要打一场拳脚无眼,即便对方人数少,但难免有数疏漏这就可能要受伤,可不就对罗哥几人恨的咬牙切齿。
却不想刚跟人对上,才撕扯衣服,还没到扯头发、拳拳到肉,他们就觉得一阵风刮过。
自己这体重,既然被吹到了树上?
八个闲汉排排挂考虑到树枝的承受能力,言夙特意挑选了一下。
反正经过罗哥他们的那次试手,言夙更熟练了。
怪只怪这里有树,怪只怪他们想要搞言夙的钱。
知道作为言家现在最穷的、还要养崽,而不是被八千个崽养的孩子,言夙有多重视自己好不容易搞到手的银子吗?
没看见他连沈飞玹说的,要给他补偿的银子都丝毫没有推却吗?
罗哥并两个小弟,烫手一样将手里拽坏的闲汉们的衣服扔掉。
脸上剧烈的抖动,出现了出现了,这个吓死人的家伙又提着可能比他重上大半的汉子挂树上了!
梁飞也是终于见到了言夙当初口中所说的将人挂在树上就回家了的场面。
言夙忍不住哼了一声,不再看这些又想搞他钱,又浪费了他时间的坏人一眼,走到梁飞的身边背对着他。
飞哥,回家了。
梁飞:,哎,我知道呢。这一步一点也不意外,很顺理成章的流程哦。
罗哥和俩小弟站得笔直,对着言夙远去的背影挥手告别。
当然最好是再也不要见了吧?再来就真的是要去看大夫了,不是看腿,就是看心绞痛。甚至可能两种都看。
眨眼之间就看不到言夙的背影,罗哥和俩小弟的目光就落到了树上一排的家伙们身上。
这种悠闲的在树上看着树上的人无能为力的挣扎的感觉,还真的好棒棒呢。
罗哥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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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朱阳镇,言夙一直采购到城门将关,才被梁飞拉着出去。
这会儿言夙已经背了不亚于去县城时体积的东西,虽然他还能把梁飞也背上,可梁飞能好意思吗?
你说说你花钱怎么一点也没个度的?梁飞忍不住念叨。
他往常真没有这么婆婆妈妈的。
言夙偏头看梁飞,这里除了一些吃的和几个给崽崽们的玩具,其他都是梁飞建议他添置的家用啊。
梁飞:我不是说这些东西不该买,而是你得还价,还价懂吗?
你看我们今天去卖东西,人家不也一直想压价来着?怎么等你买东西时候,怎么就不会压压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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