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月先带崔嵬去医院缝针,把额头上的伤口包扎好,然后才回客栈。
尹大妈和小丫头问起来的时候,风挽月只说崔嵬遇到了一点意外,不小心撞到了头,已经没事了。
小丫头还挺心疼崔嵬,一脸难过地说:“爸爸,你脑袋缝了三针,疼不疼啊?”
崔嵬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安慰她:“爸爸是男人,这点疼不算什么。”
小丫头握着拳头,骄傲地说:“爸爸真厉害!”
晚上睡觉的时候,崔嵬想跟风挽月做爱。
风挽月担心他额头上的伤,一开始不答应,可最终还是拧不过他,很缓和地来了一次。
结束之后,两人像平时一样,关了灯相拥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许许多多的声音和画面如潮水般钻进了他的脑海里。
“你这个野种!野种!”
“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
“我叫,夏,如,诗,你是,新来,的,二蛋?”
“两个讨厌的臭结巴,打他们!”
“房子着火啦!快跑啊!”
“小朋友,叔叔给你糖吃,你跟叔叔走吧!”
“这小孩看起来都七八岁了,说话还不利索,我们可不要,要买就买个正常的小孩。”
“没用的东西,干脆把你眼睛挖了,让你去乞讨挣钱。”
“孩子,别怕,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生活。”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就叫崔嵬吧!希望你的人生能像你的名字一样,高大雄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崔嵬,你很聪明,别太着急,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就算暂时比别人落后,只要努力,也能慢慢追上去。”
“收破烂的儿子,滚远点!”
“难道你不知道你爸以前是高中语文老师,后来因为强奸班里的女学生,被学校开除了,他才去收破烂的吗?哈哈哈哈……”
“看见你就觉得碍眼。”
“就你这个样子,还上什么学?”
“妈的,这破天气真冷,把他扔进河里,看冻不冻得死他!”
“崔嵬,爸爸不行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忘了爸爸给你取这个名字的涵义,不管将来的生活有多困难,你都要坚强地活下去,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董事长,经过dna鉴定,他就是施琳女士失散多年的儿子。”
“我是你的母亲,你……还记得我吗?”
“崔嵬,我会好好培养你,送你去最好的学校读书,你可以叫我叔叔。”
“小崔哥哥,嘻嘻嘻……”
“搞什么,我伯父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野女人和野种回来,还跟我大妈离婚了,害得我堂哥都不回家了。”
“崔嵬这个野种,就知道在伯父面前抢风头!”
“dna累积亲子关系概率为99.9999%,你的确是他儿子。”
“喂喂喂,从今以后,我们六个就跟着老大混,跟着老大有肉吃啊!”
“老大,我约了老三,咱们三个一块去大保健吧!老二和老四太正经,小六小七是女人,咱们自己舒坦,不管他们。”
“这个夏如诗脑子有点问题,小保健还行,大保健恐怕会让你失望,你确定要她吗?”
“二蛋,真,的,是你?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
“从今天起,崔嵬正式就任江氏集团总裁一职。”
“崔总,您好,我是行政部门的小组长,我叫风挽月。”
“崔总,刚才我的表现怎么样?”
“吃醋了,崔总对我要是有对那位姑娘十分之一好,我就满足了。”
“呸,你不是我哥,我哥是江俊驰。”
“风总监真是魅力不凡,这么多男人争先恐后对你性骚扰。”
“崔总,人家是个下过蛋的残花败柳,您不是嫌脏吗?”
“小妖精,玩够了就该收手,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老大,我觉得……你在风挽月身上花的精力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对付贱人,就得用贱招儿!”
“老大,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她。”
“小贱人还学会用自残来威胁我了?”
“风挽月就是我的女人,你有本事就来抢啊!”
“你老实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特讨厌跟我上床?”
“实话告诉你吧,他每次碰我,我都觉得特别恶心呢!”
“唉,男人总有一时冲动的时候,我没忍住,就给她开了苞,啧啧,小丫头的滋味真是不错呢!”
“崔嵬,我一直以为你跟江俊驰和莫一江他们不一样,你至少有一点底线,没想到你跟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你对风挽月……真的这么绝情吗?”
“去一个美好的地方,没有你们这些讨厌的男人。”
“崔嵬,你凭什么不让我走?你真把自己当皇帝了?你以为你是谁?”
“没有人心甘情愿被你控制,我上次就说过了,如果我不再需要你的钱,你以为你还能凭什么来控制我?”
“你控制了我这么多年,还想控制我一辈子?有能耐你就来对付我吧!崔嵬,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告诉你,我就是不想跟你上床,因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从头到尾就没达到过高潮,你压根就是个low货!我但愿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二蛋,你,出差,回来,了,吗?”
“我还想,让,你,跟我,一起,去,买东西。”
“夏如诗出事了,她从商场四楼摔下去,当场死亡。”
崔嵬陡然睁眼,两滴晶莹的泪珠骤然从眼角滑落,湿润了鬓边的头发。
咕咕咕——
雄鸡打鸣的声音从窗外传进屋里,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崔嵬坐起身,转过头,视线落在身边熟睡的女人身上。她静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面朝他,呼吸很轻,面容宁静而安详,一把青丝散在枕头上,柔滑细腻如同绸缎。
他用手撑着头,涩然一笑,额头缝针的伤口处传来阵阵疼痛。
她似乎受到了惊扰,动了动,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崔嵬眼眶瞬间充血,扳过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探入她口中。
“唔……”风挽月睡得正香,突然感到呼吸不畅,皱着眉头想别开脸,又被他扳了回去。
崔嵬不给她任何时间,一边吻她,一边拨开她的衣服,压到她的身上,直接挤了进去。
风挽月还很困,也不想清醒,可是被他这么一弄,想不醒过来也难。一睁开眼,就看到身边的男人趴在她身上,神情阴鸷,双眼赤红。她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抚摸他的脸,问道:“二蛋,你怎么了?”
崔嵬停下来,两臂支撑着身体,目光紧锁在她脸上,黑沉沉的眼眸深处闪动着复杂而异样的光芒。他忽然重重地吻住她的嘴唇,舌头在她口中席卷一圈后,就退了出去,然后在她唇瓣上狠狠咬了一下,连血都咬出来了。
“啊……”风挽月发出一阵痛呼,“你干嘛咬我?”
崔嵬什么也不说,又一次重重吻住她,连她唇上的血液都一并吞进了肚子里。
风挽月被迫承受他的体重和进攻,他的身体厚得就像一堵墙,压在她身上,她连气都喘不过来,偏偏嘴巴还被他堵住了。她不太明白,今天的崔嵬一起床就有点奇怪,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他一起床就求欢的情况,但他往往都是等她清醒以后才会求欢,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也不等她睡醒就直接埋头苦干。
她拍拍他的肩膀,想说话,他却不肯给她任何机会,也不松开她的嘴,那模样凶狠得仿佛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直到最后时刻,他才松开她的嘴唇,扣住她的下巴,赤红的双眸死死盯着她,逼她说:“说你爱我。”
风挽月愣了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得不到答案,就凶狠地折磨她的身体,眼眶红得几欲滴血,低吼道:“说你爱我!”
风挽月感到身体有些不适,可他的样子更让她心疼,就好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急需别人的安抚和治疗。她感觉抱住他,柔声说:“我爱你,二蛋,我爱你。”
崔嵬满意地发出一声低吼,终于达到了极致。结束后,他也没有退出,就那么紧紧抱着她,仿佛恨不得就这样永远和她在一起。
风挽月被他搂在怀里,动弹不得,便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轻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就是醒来的时候,特别想和你做一次”
她轻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胸,“好了,差不多该起床了,还要送嘟嘟去学校呢!”
“我知道,放心吧!不会耽误送她上学,现在才六点多,让我再抱抱你。”
“好。”她依偎在他怀里,乖乖让他抱着。
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才起床,和往常一样刷牙洗脸。
吃早餐的时候,小丫头看着崔嵬说:“爸爸,你脑门受伤了,今天就不用送我去学校,让妈妈送吧!”
崔嵬笑笑说:“没事,爸爸送你。”
“哦,那你送我去到学校之后,就早点回来休息吧!把伤口养好了,才能拆了纱布变回帅帅的爸爸呀!”
一家人都被小丫头的童言童语逗乐了。
早饭后,崔嵬照例把小丫头送到学校门口,揉揉她的小脑袋,说道:“进去吧!”
“爸爸再见!”小丫头对他挥挥手,走进学校。
“再见!”崔嵬站在校园大门外,直至看不见小丫头的背影,他脸上笑容才全部隐去,取而代之是一抹冷凝的神情。他随即走到学校外一个可以打公用电话的地方,付了钱,快速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淡淡开口道:“老四,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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