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月将手机关机,又更换了sim卡,重新开机。
柴杰的电话立马就打过来了,噼里啪啦地说着:“哎哟我的姑奶奶,你的电话怎么这么难打通啊?就算你跟我通话要弄个什么专属号码,你就不能买个双卡双待的手机吗?每次打你的电话总是无法接通,打一百个电话能有一个打通就谢天谢地了,你想累死我啊?”
“放你妈的屁!”风挽月直接破口大骂,“我一直在住院,腿脚都不方便,你还让我去买手机,你特么脑残啊?”
柴杰支吾两声,怯懦道:“我这不是钱不太够用,想找你要点么?老打不通你电话,我着急啊!”
风挽月又骂:“滚你妈的,我上次才给了你转了十万,冯莹一个月给你三万,你还敢说你钱不够用?”
“是、是不够用,你和她给我的钱,我、我都拿去炒股了。”
“炒股?你疯了吧!你有水平炒股吗?你会炒吗?”
柴杰想到那被套的十三万,心里简直在滴血,只好说:“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炒股,总要学一学才会的,你就再给我几千块救救急吧!”
想到莫一江争抢抚养权的事,她根本控制不住怒火,继续大骂道:“你还好意思跟我要钱?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妥了吗?为什么冯莹还没有把莫一江赶出公司?你要是没本事干,就给我滚蛋,十万块我就当喂了狗,剩下的一百万你一分钱都别想得到!”
柴杰大惊失色,风挽月许诺的一百万就是他的命根,要是命根都没了,那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他赶紧好言好语地哄她:“别别别,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发誓你交代的事我都办妥了,那冯莹知道莫一江有个女儿之后,也确实大发雷霆地走了。我是真不知道为什么莫一江还没被她赶走啊!相思,好相思,好宝贝,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嘛!”
“滚!我不吃你这套!柴杰我告诉你,你什么时候让冯莹把莫一江彻底赶走,什么时候再来管我要钱,否则就永远别来找我,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她骂完狠狠地切断了通话。
柴杰被痛骂了一顿,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暴躁地抓抓头发,骂道:“这帮女人一个个都他妈贱得要命,不就有几个臭钱吗?还真以为自己是女皇帝了?臭不要脸的贱货!”
他在酒店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动,边走边骂:“尹相思是个贱货,冯莹也是个贱货,都他妈一群千人睡万人枕的婊子,连逼都是黑的,还敢跟老子面前嚷嚷,嚷你妈了个逼!”
大概是骂过瘾了,他心里终于舒坦一点了,拿出手机打开炒股软件,忍痛割了一千股,转了一万块钱到卡里,拿上手机,换上鞋子就出门了。
柴杰从酒店里出来,随手拦下辆出租车,去了江州市里最繁华的都市夜生活一条街。
他站在路边迟疑了一会儿,选了一家人气最旺的迪吧厅走进去,这里边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激光灯闪得人眼睛发花,到处都是疯狂摆动的人群。
柴杰觉得刺激极了,满腔抑郁和愤怒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他冲进人群里,跟随着音乐疯狂地扭动起来。
迪厅dj站在高台上激情昂扬地大喊道:“把你们的双手举起来,让我听到你们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柴杰高举双手,跟着其他人一起鬼哭狼嚎地尖叫。
狂欢的气氛引爆全场。
他觉得不够,就去吧台那里点了一杯烈酒,喝完后继续蹦迪。
在他的身边,有个小姑娘也在胡乱蹦跳着,个子不高,身材挺瘦,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灯光太闪,长相什么的看不清楚,就看得到小姑娘那颗疯狂甩动的脑袋,还有那堆乱七八糟的头发。
柴杰起了淫意,上去贴着那小姑娘跳,还总是有意无意去触碰人家的身体。
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柴杰猥亵了她好几次,都得手了,而且那小姑娘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柴杰胆子更肥了,干脆把小姑娘抱在怀里,不停用自己的身体去蹭她,甚至开始亲人家的耳朵。小姑娘身上有一股浓烈的酒气,看来真是喝了不少酒。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子清新的少女馨香。
柴杰觉得又兴奋又过瘾,还悄悄手用去摸她,女孩子的身体自然而又柔软,有种独特的诱惑,比起冯莹那走样肥胖的身体美妙多了。
他贴着小姑娘的耳朵问:“喂,你是谁呢?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毫无反应,跳着跳着,身体还渐渐开始发软,把一半的重量都依托在柴杰身上。
“卧槽!”柴杰简直大喜过望,把小姑娘搂得更紧,“这搞不好是个雏儿,今晚真他妈赚大发了。还是要睡这种小嫩雏儿才过瘾,冯莹那老肥婆真倒死老子胃口了。”
说着,他就搂着小姑娘往外走去。
反正冯莹今晚不过来,干脆把小姑娘带回酒店房间得了。
他抱着小姑娘出来,打车,上车,回酒店,动作一气呵成。从头到尾,小姑娘都醉死了,一动不动,任凭他折腾。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小姑娘带到房间里,扔在床上。他爬上去,一脸欲望地拨开小姑娘的头发,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
柴杰骤然瞪眼,大叫一声:“哇!怎么是你?”
第38章
“哇!怎么是你?”
这姑娘就是江小公举江依娜。
柴杰当然不认识江依娜,但是他记得江依娜的脸,还有她那趾高气昂的态度。江老爷子寿宴那天,他就是因为不小心把江依娜的裙子弄脏了,才会引来后面那些事情。
江小公举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嘴里咕哝了两句:“崔嵬,你这个大混蛋。”
“嘿嘿。”柴杰好整以暇地笑了起来,心说这小妞怕是跟男朋友闹矛盾了,所以才会跑去迪厅买醉吧!他估摸着江小公举那天能穿得那么华丽出现在江老爷子的寿宴上,态度还那么拽,肯定是个富家千金,于是心头便升起一种摧毁她的变态邪念。
柴杰一边给江小公举脱衣服,一边骂道:“你不很牛逼吗?老子不小心把你裙子弄脏,你还嚷嚷着不肯放过,现在老子就睡了你,看你牛逼不牛逼?”
江依娜的身体纤细美好,有种少女独特的清新气味,能刺激男人的雄性荷尔蒙快速分泌。
柴杰兴奋极了,激动得浑身都在哆嗦,连套都没戴,在掌心里啐了两口唾液,抹一抹就开搞了。
江小公举真是第一次,疼痛让她睡着了都忍不住发出阵阵尖叫,偏偏睁不开眼。
柴杰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只知道自己发泄。他把江依娜翻来覆去欺凌了一遍又一遍,内心觉得满足极了。完事后,他站在江依娜旁边,指着她的脑袋,趾高气昂的大骂道:“你不是有钱吗?你不是牛逼吗?你再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老子干,老子让你明天早上起来都不知道是被谁干的,你信不信?”
他一巴掌甩在江依娜脸上,“个傻逼女人,活该被老子干!”
江小公举趴在床上,仍然紧闭着双眼,身上布满被人凌辱之后留下的青紫痕迹,两条秀眉也紧紧地纠结在一起。
柴杰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抖腿,表情神态得意极了,几个小时前在风挽月那里受到的鸟气终于一扫而空。
等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柴杰才背着江依娜离开房间,来到酒店旁边的一个公园里,把她放在石椅上。
不知是不是石椅太冰了,江依娜刚靠在石椅上,立刻醒了过来,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捂着脑袋呻吟起来。她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像被车辆碾压过一样,到处都疼,尤其是两腿之间,火辣辣的。
柴杰看她醒了,拔腿就想跑,不料却被石椅绊了一下,直接跌了个狗吃屎,霎时鼻血横流,“哎哟,我的鼻子。”
“你是谁?”江依娜拉住他的衣服,“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柴杰爬起来还想跑,却被她拽住了。
“你放开!放手!”柴杰转身,拍开她的手。
江依娜看到他的脸,一时间怔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一幅幅模糊的画面,“我……你……在哪里见过你?”
柴杰害怕极了,昨晚他是把她给强奸了,现在不跑,可就来不及了。“你没见过我,滚滚滚!我压根不认识你。”他把她重重地推开,拔腿就跑。
“诶,你别走。”江依娜想去拉他,无奈双腿发软,脚刚一落地,立刻就跌坐在地上。这到底是什么了?她为什么会觉得那里这么疼呢?
看看周围没人,江小公举把手伸进裤裆里摸了一下,发现那里都肿了。再把手拿出来一看,指尖竟然沾了少量血迹。她终于明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起来,“啊啊啊!我被人强奸了。”
江氏大厦总裁办公室。
崔嵬正在查看合济岛项目即将签订的合同,周云楼敲敲门,快步走了进来。
“老大,江小姐出事了。”
崔嵬抬眼,表情颇有些诧异,“出了什么事?”
“她昨晚被人……被人侵犯了。”
“什么!?”崔嵬豁然起身,面色冷凝,“是谁干的?”
“不知道,江小姐昨晚去了迪高厅,喝了很多酒,是在完全不省人事的情况下被人侵犯的。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公园里,那个男人已经跑了。”
崔嵬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冷着脸,咬牙道:“胆子真肥!报警了吗?”
“没有,江董事和副总裁都不让报警,说这事太丢人。江氏这么大的企业,传扬出去,实在太难听了,对江小姐以后的婚姻也会有影响。”
“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崔嵬骂了一句,又恨铁不成钢地说:“江依娜也作,这么大个姑娘不知道自爱,一个人跑去迪厅喝酒,不就是找死吗?”
周云楼看到他脸色铁青,只是静静站着一旁,没有吭气。他知道老大骂归骂,其实心里还是心痛的,或许还有点内疚。
昨晚崔嵬和周云楼去娱乐会所跟莫一江见面之前,崔嵬接到了江依娜打来的电话。
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江平潮和江俊驰父子在书房里商量对付崔嵬的办法,想让合济岛这个项目出现点状况,这样就可以给崔嵬贴上经营不善的标签,让江平涛把管理大权收回去。
只是父子俩讨论得太专注,没察觉到谈话内容都被江依娜听到了。
江小公举一看老爹和哥哥要对付她喜欢的男人,当然不开心了,就给崔嵬打电话,把这事告诉崔嵬。谁知道,崔皇帝压根不接受江小公举的好意,还冷冷地说:“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不仅如此,毛兰兰还在旁边多了句嘴,“崔总,是谁啊?”
江小公举一听,当然伤心了。上次她就在崔嵬办公室里看到毛兰兰,知道崔嵬跟毛兰兰的关系不简单,她还把毛兰兰大骂了一顿,想让毛兰兰知难而退。这次又在崔嵬电话里听到毛兰兰的声音,那可想而知,崔嵬应该是很喜欢这个毛兰兰了,要不然怎么会三番两次都跟毛兰兰在一起?
江小公举一时糊涂,就去了迪高厅买醉,才会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现在想想,如果崔嵬当时的口气能稍好一点,或许江小公举就不会出事了。
所以,崔嵬心里确实有点内疚。更何况,江依娜一直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江平涛也很疼这个侄女,都舍不得多骂一句。现在突然发生这种事,谁都难免痛心。
崔嵬点了根烟,拧着眉,沉沉地吐出一口烟气,“老头子知道这件事吗?”
周云楼说:“不敢告诉董事长,怕他一气之下又发病。”
崔嵬点点头,“不要告诉他,江草包他们既然不愿意报警,那就不用报警了。你给苏婕打电话,让她想办法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哪个畜生干的。”
“好,我知道了。”周云楼答应之后,却没有立刻离开。
崔嵬看他一眼,“怎么,还有事?”
周云楼面露迟疑,“还有,是关于……风挽月的事。”
“她怎么了?”
“她今天没来上班,她昨晚又住院了。”
崔嵬神情微讶,“她昨晚不是还给我和莫一江打电话吗?怎么又住院了。”
“她昨天下班之后,是走路回家的,受伤的那只左脚又……”周云楼低下头,面露有些不忍,“老大,这么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崔嵬抽了口烟,表情深沉,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你真的想惩罚她,等她伤好找个理由把她辞退就可以了,没必要拿她的女儿要挟她。我打电话问了她的主治医生,她那只脚,如果恢复不好,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老大,如果留下后遗症,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崔嵬抽完了手里的烟,把烟头摁灭,沉声道:“老四,我问你,风挽月除了右手的伤是我造成了,其他的伤是我造成的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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