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巍巍地伸手抱住他的身体,哑声说:“对不起,崔总,我刚才情绪不好,我现在就好好伺候您。”
崔嵬忽然就有点痛恨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是为了女儿,才会这么委曲求全的。他这么欺凌她,又有什么意思?最开始她不听话,到处勾搭男人,以前还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破事,他确实很气愤,也不甘心,就想折磨她,让她痛苦。可当她真的变成这幅模样,他反而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
风挽月忍着泪,抚摸他的身体,让自己能适应他。
崔嵬却没了任何兴致,按住她不让她动,自己突然起身离开。
风挽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惶恐不安地等在沙发上。
崔嵬走进书房,拿了一份文件出来,扔在风挽月头上,“拿着,这是莫一江放弃你女儿抚养权的协议。”
风挽月一下傻了,好像突然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了。
崔嵬坐在沙发另一边点了根烟,语气恶劣地说:“你要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就穿衣服滚蛋,我看见你就心烦。”
风挽月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拿着协议就要走。
“站住!”他忽然叫了一声。
她浑身一僵,生怕他又说出反悔的话。
他抽了口烟,“你要是想上班,等伤好了之后就回公司销假,我给你算的病假。”
风挽月一时又惊又喜,没想到他还愿意让她会公司上班。
“拿着。”他又把钥匙卡扔给她,“不刷卡怎么走?”
风挽月连忙捡起卡片,小心翼翼问道:“那……我怎么把卡片还给您?”
崔嵬心烦意乱地骂道:“上班的时候再还给我!快点滚!滚滚滚!”
“是是。”风挽月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刷卡走了。
房门合上的刹那,崔嵬重重地踹了茶几一脚,骂了一句:“小贱人!”
风挽月从崔嵬的公寓出来,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新生了一般,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虽然她的左脚仍然一跛一跛的。她不知道崔皇帝为什么突然之间愿意放了她,甚至还答应让她重回公司上班,也许是他良心发现了吧!
她走到路边,想要打车回家,摸摸口袋,发现兜里只有几块钱,于是她只好坐公交车回家,上车时发现人挺多。有人看到她跛脚,还给她让座。
风挽月笑着拒绝了,一路站着。
回到家时,尹大妈正在帮小丫头包书皮,今天开学领了不少新书。婆孙俩抬起头看到风挽月回来,都不可避免地吃了一惊。
风挽月展开双臂,喜悦地大喊一声:“嘟嘟,妈妈回家啦!”
小丫头眼眶霎时红了,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你不是跟你的男朋友在一起,你不是不回来了吗?”
风挽月才收回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一跛一跛地跑到女儿身边,一把将女儿抱起来,不停地亲她的小脸,“妈妈想嘟嘟,妈妈真的好想嘟嘟。”
“呜呜……”小丫头没忍住,大哭起来,抱住母亲的脖子,“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对不起,是妈妈不好。”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尹大妈也红了眼,悄悄抹抹眼泪,轻声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小丫头将脸埋在母亲肩上,哭着说:“你以后不准再离开我和姨婆了。”
“不离开了,再也不离开了。”
“我怕你骗我。”小丫头哭着控诉,“你每次都骗我。”
“是妈妈不好……”她只能哑声道歉。
“呜呜呜……”小丫头还是哭得很伤心。
“不哭了,嘟嘟不哭了。”她轻轻替女儿擦去眼泪。
尹大妈发现风挽月受伤的左腿正在微微发抖,显然她有点支持不住了,“嘟嘟,妈妈的脚还没全好,不能抱你,快点先下来。”
小丫头赶紧从母亲怀里滑下来,抹去泪水,担忧地说:“你的脚怎么还没好?”
“会好的。”她摸摸女儿的头发。
小丫头看到母亲手里还了一份文件,“这是什么啊?”
“是妈妈的资料。”
小丫头又气了,“肯定是你上班的东西,你就算回家了,还是要上你那个破班。”
风挽月心中轻叹了一声,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如果不上班,就没有经济收入,她们一家三口总是要开销花钱的。
尹大妈蹲下身,对小丫头说:“嘟嘟,时间不早,你先去洗澡吧!姨婆明天再帮你一起包书皮好吗?”
小丫头瘪着嘴,点点头,走进了卫生间。
尹大妈看看风挽月手里的文件,压低声音说:“这是什么?”
她长吁一口气,面露疲惫之色,“嘟嘟的抚养权不会被抢走了。”
崔嵬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连晚饭都没吃。自从风挽月离开之后,他就一直这么坐着,烟灰落了一地,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旁边一个文件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个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一串陌生的数字。勾勾嘴角,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竟然还敢再打电话来。”
滑动屏幕,接通了电话。
柴杰兴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相思,相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冯莹已经决定了,只要那个合什么岛的项目一开始,她就把莫一江的总经理换了。怎么样,我厉害吧?那五十万,你不如先给我一部分吧!”
崔嵬冷冷的笑声传了过去,“你还想要五十万?”
第42章
“你还想要五十万?”
柴杰听到这讥讽的男声,立马就傻了,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
“你不会就是尹相思现在那个男人吧?”
“呵,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柴杰吓得冷汗直冒,想也没想,直接挂断了电话。
隔了几秒钟,崔嵬又给他打过来了。
柴杰心想这也不是个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听电话,“你想干什么啊?你不要误会啊,我跟尹相思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柴杰。”他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情绪,“你给我听好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已经全都知道了。她拿着我的钱,让你给他办事,可她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如果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就把吞下去的钱给我吐出来,要不然……”
柴杰浑身一哆嗦,“你你你想干什么?那些钱是尹相思给我的,不是你给的。你这么大一个老板,还会在乎这点钱吗?”
崔嵬冷声道:“我不管多少钱,哪怕只有一分钱你也给我吐出来。我给你三天时间,十万零两千块钱准时退还到尹相思的账户里,否则……”他语气一顿,接着说:“你老家在埠远市长美渔村,那里还有奶奶和叔叔一家。你父母丧生于海难,所以你自小由奶奶抚养长大,初三辍学,在渔村周边的镇子里偷鸡摸狗。你进过九次派出所,拘留五次,拘役一次,身份证号码是……”
柴杰目瞪口呆地听着电话,浑身阵阵发冷。原来尹相思说的都是真的,她现在的男人黑白通吃,什么都能查到。
崔嵬又叙述了很多柴杰以前的事,最后他拿出另一部手机,打开一个程序,将柴杰的电话号码输入进去,手机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地图定位。他接着说:“你现在所出的位置是霁月晴空酒店城东店1024号房。”
柴杰咽了口唾液,满头冷汗,惊惧道:“大大大哥,我真真的没钱,十万块全在股市里,就剩五万了,你你放我一马吧!”
“放你一马?”崔嵬冷笑,“少一万剁一根手指头,十万正好十根,你自己看着办吧!”
柴杰拿下手机,脸色死白一片。他赶紧关机,也不敢继续住在这里了,急急忙忙拿上东西,跑出这家酒店。
他也不敢去住其他酒店宾馆,更不敢给冯莹打电话说这件事,只能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走。他现在身上就剩几千块,股市里还有五万,要全部吐出来还给风挽月,肯定不乐意。可是那男人太厉害,他要是不肯还钱,就必须离开江州市,那他更不乐意。就算风挽月不能再给他钱,冯莹还包养着他,每个月能给他三万,离开江州去哪找这等好事?
柴杰越想越气,嘴里叽叽咕咕骂着脏话,恨不得风挽月和崔嵬两个人一起去下地狱。他走着走着来到步行街,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争执声,一名个头娇小的女孩子指着两名身材高大的糙汉子破口大骂:“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了,我看见你们就烦!”
两个糙汉子一脸诚恳地说:“江小姐,我们是江先生派来保护您的,不能离开您半步。”
柴杰悄悄凑上去,一下就看到了江依娜,以及江依娜手上和脖子上挂着的各种首饰。他心里邪念顿生,这小妞反正被她睡过一次,那再睡一次也无妨,他还能把她身上的东西顺手摸走,卖了钱说不定就可以补上那十万块的窟窿了。只要那个男人不来找他的麻烦,以后每个月从冯莹那里拿三万块,也勉强够花。
江小公举自从上次被人性侵之后,就一直有点萎靡不振。虽然这事没有闹得人尽皆知,可家里的人却是都知道了,连崔嵬也知道了,她觉得没脸面对崔嵬,又没有一点那个强奸犯的消息,就一直糊里糊涂的过日子。
江俊驰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所以给她弄了两个贴身的保镖。除了她睡觉上厕所,这两保镖都跟牛皮糖似的跟着她,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去找狐朋狗友了,每天不是逛街乱买东西,就是在家睡大觉。
两个保镖也是实诚的,不管江小公举怎么骂,还是不离不弃跟着他。
江小公举骂得没劲,转身又进了商场继续血拼。
柴杰既然起了邪念,也偷偷摸摸跟进了商场。
江小公举逛了好一会儿,两只手还是空空如也,保镖手里倒拿了不少东西。她一时内急,就去了商场厕所,两保镖也老老实实等在外面。
这时,一名商场保洁员推着清洁车进了女卫生间,清洁车上还有一个蓝色大桶。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保洁员又推着清洁车出来了,等在外面的保镖一点没注意。
江依娜就被柴杰打晕了藏在蓝色大桶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了商场。这法子是柴杰在电视上看到的,没想到还真的管用,轻轻松松避开了两个保镖,就把江小公举带走了。
夜里十一点,江依娜迷迷糊糊地醒来了,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破旧的旅馆客房里,一个男人正压在她身上挥汗如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好像点燃了她身体里的某根神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男人闭着眼,表情又凶又恨,嘴里还不停骂着粗俗的脏话。
江依娜惊讶地张大口,急促呼吸,想要大声尖叫,却发现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变成了软绵绵的声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柴杰发现她醒了,倏然睁眼,眼里通红充血,像地狱来的恶鬼。他怕她挣扎,就死死压住她,用力更大。
江依娜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柴杰淫笑起来,“爽不爽?就知道你们这些女人表面上装清纯,其实骨子里都淫荡得很,上次才给你开苞,现在你就学会享受了啊!”
江依娜满眼震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渐渐产生奇异而愉悦的感觉。他的动作越猛烈,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好像曾经做春梦的时候,有过这种感觉。
柴杰见她没有反抗,心里得意极了,果然上了床,没有女人能逃过他的魔掌。柴杰干脆搂着她,跟她亲嘴。
江依娜被动地跟他亲吻,舌根子被他吸住,明明想推开他,偏偏两只手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心想:完了,我这是怎么了?这个男人强奸了我两次,可我竟然一点也不讨厌他!他像这样对我,我还觉得很舒服,很刺激,甚至希望他更快一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天生是个荡妇吗?
柴杰呼吸沉重,继续搂着她使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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