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刘诩停下,笑着哄道,“不过语气急了些,你心里在意了?”
云扬苦笑着往后躲了两步,“不是。……哎,你离我远着些吧,让我自在点。”
刘诩明白过来,急道,“血煞,控制不住了?”
云扬被她气息笼了这么久,早挺不住,微微喘息,“你别欺身过来,咱们离远点说说话,就无妨了。”
“哎。”刘诩上前拉住他,“行了,还忍什么。这回不是在云宅了吧。云大儒又没在堂。”她凑近云扬,低声,“我便给你解了这血煞吧。”
云扬被她的话惊了下,脸通红。使劲往后挣。
“别淘气。”刘诩挣不过他,虎起脸,“我在晋苑要了你,也合规矩。你别逼我找几个宫人按着你行那事呀。”
云扬被她说得无地自容,急切地压低声音,“这还是君王吗?说的是什么呀。我哪里就忍不了这几天了。哎呀,你快回后宫去吧。”
刘诩见他窘迫,忍笑道,“再不老实,我叫人了?”
“别。”云扬被惊得够呛。就是不叫人来按他,刘诩硬要,他也抵不过。
刘诩压服了他,笑着拉过来,解腰带。
云扬脸红得能滴出颜料来,“说了不急,你怎么比我还急。”
“你道我急什么呀。要只是难受,还能叫血煞?耽误久了,恐损伤身体。”刘诩解释。忽地顿下手指,狐疑,“下面怎么了?”
云扬雪白的内衫,又薄又轻。只隔了薄薄一层,肌肤不正常的升温。刘诩探查了下,便变色,“谁给你锁的?”
云扬从她手里抢回外衫,披上。脸还红着。
“晋苑的备选们,不用锁?”
“呃?可……你不是有血煞吗?锁这个做什么?”刘诩没明白他意思。
云扬趁她思索,几下敛好外衫,松了口气。
“解了吧。我叫人。”本就被血煞逼得甚紧,还日日锁着这个,锁阳也不是这么用的。
云扬抬手拉住她,又迎上她的气息,心内一阵悸动。忙不迭地松开手,又退后几步远距离。
刘诩见他这样难受,再不敢近前一步。
“主上,晋苑只我一人。整个外后宫的男子,有谁是没带它的?”他正色道,“我猜测,便是中宫大人,也不能免。”
刘诩抿唇。
“不只为锁着情
欲,这也是一道屏,可护无妄陷阱,脏污垢病,无端妒忌……”
云扬眼睛有些湿,认真地看着刘诩,
“除了它,女主的后宫,自有不同历朝的规矩。所以,且不论您心里好厌,您便是保持这明面上的公允,便可少了多少是非……”
“既入了晋苑,便请您允我也能守着这规矩。……只有这样,难得的情谊,才能长久……”
刘诩无言。云扬低低地喘息,虽然强牵起嘴角,却仍能感知他身上极度地不适。月上柳梢,他又要开始一夜的煎熬。
“喝碗避子汤吧。”刘诩涩涩道,“如此介意,咱们便按规矩来。”
门轻响,连成亲自端着一碗进来。
“只喝一回,不会伤根本。”连成大气不敢喘,轻轻禀报云扬。
药碗还冒着淡淡热气。云扬出神地看了会儿,退半步,双膝跪下,“谢陛下。”双手接过,缓缓饮尽。
连成弓着腰,退出去,轻轻掩上门。
刘诩走到床边,坐下,柔和的目光,看着他。
云扬起身,走到她面前。慢慢地抬手,当着她,除掉外衫,内衫,雪白的亵衣。四五猫着腰进来,跪在他身侧,用很繁复手法系的锁阳,解开,费了半盏茶时间。
云扬裸身站着,闭着眼睛。全身蒙上粉色。
刘诩一直看着他。
惊艳,悸动,心疼。
刘诩看着他被勒出几道红痕之处,云扬的话又在她脑中响起,“整个外后宫的男子,谁不戴它?”
“主上。”云扬敏锐地感知到她情绪的波动,睁开眼睛,打断她思绪。
“嗯。”刘诩拉过云扬,入手肌肤光滑柔韧,如同第一次触碰时的感动。刘诩长长叹出口气,温柔地拥住他。
云扬的血煞之毒,一下子撞上来,袭遍全身。他再无力把持,轻声呻
吟。
“别急,别慌。”刘诩和声安慰他。
云扬浑身打着颤,直到没入时,眼角竟逼出泪来。
“难受?”刘诩伏在他胸前,低头看他。
“……不难受了。”云扬咬牙撑过最难捱的时光,浑身脱力地长吁口气,颤着声音答。
刘诩滞了下,低头吻他。
“扬儿,你们……朕都亏待了,对不住了。”
云扬几番倾泻,人早脱力。郁结两月有余的非人煎熬,终于平息。他松下口气,抬臂,把刘诩揽在怀里,“无妨,只要真心待他们,便会有弥补了。”
“……你呢?”
“扬儿已得圣上真心,没被亏待了。”云扬合着眼皮,朦胧中说出一句。疲惫征服了他,昏昏睡去。
刘诩把头埋在他胸前,和着云扬微乱的心跳,轻轻叹息。
秦地正乱,她不忍心让云扬回去。她不能想像,在秦,云扬将面临的困难抉择,也经不起,他再有任何变数。
☆、蹊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人们的留评,感谢投掷的地雷和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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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晋苑的门。招手叫四五过来。
“扬儿中过几次毒,身子弱些。喔,还有呕血的旧症,都得温调着。”
“他心思重,你多长点眼色,别总招他费神。”
“照顾大人,奴才自当用尽心力。””四五郑重应。心内暗道,瞧瞧,上来便称扬儿。纵观整个外后宫,原来咱们这位新来的这位云扬大人才是陛下的心尖子哟。
刘诩点絮絮地嘱咐了一会儿。这个四五机灵,人又不拘泥,她挑了好久,才选给云扬的。倒是放心。又放了八个暗卫在晋苑外面,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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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墨亭是当天晚些时候到的京。
一入城,先回云宅。
风尘仆仆的进了家门。仆人们都欣喜地围上来问安,蓝墨亭在院子里摘下腰上佩剑,递给下人,扫视了一下众人,“家里出什么事了?”
众人都垂头。
“大人呢?”蓝墨亭问云伯。
“大人正在上房呢。老奴带您过去。”云伯笑得也很愁苦。
蓝墨亭进了二门,看见迎出来的玉环。
玉环眼睛一下子红了,“侍君大人,扬儿……”
“扬儿怎么了?”蓝墨亭心里一惊。
玉环哭着摇头,“今早圣旨宣到府中,说咱们家三爷选侍,备选宫中。”
“扬儿现在人呢?”
“已经奉旨进宫了。当着钦使,父亲不能表露太多,扬儿叩别走时,他整个人都打着颤。人一走,就……”
“大人怎样?”蓝墨亭急道。
“呕了口血,本就病着,这下更沉重了。”
蓝墨亭心急地拔开众人,抬步进了上房。
乍一见形容枯稿的老人,蓝墨亭几乎没敢认。风清淡雅的一代大儒,当年大齐最年轻的状元公,竟变得这样憔悴。
“大人,墨亭回来了。”蓝墨亭几步过去,跪在床前。
云鹤鸣早醒了,老泪含在眼眶里。
蓝墨亭双手接住老人伸过来的手。老人捏了捏他的手掌心,又慈爱地摸了摸他面颊,叹息笑道,“瘦了,也黑了,手上竟是茧,剑不离手吗?可是危险的差使?在外面跑了这么久,音信也时有时无的,着实让人挂心……”
“墨亭知错。”老人含泪的笑,有长者特有的温暖,蓝墨亭捧着他发颤的、筋脉突兀的手,深恨自己不能时时尽孝床前。
“这次回来,呆多久?”老人殷殷地问。
“呃……”蓝墨亭无言以对,涩涩笑笑,“墨亭争取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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