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是那身旧衣裳,因为要经常下地干活,所以何穗并没有给他买新衣裳,傻子不注意,就算穿得再干净再好,但在地里呆上一天也会脏兮兮地回来。
此时的江子骞那张脸还是很丑,只是他安静地洗着手,似乎少了以前的憨傻劲……
何穗试探地喊了一声:“江子骞?”
江子骞甩着手上的水,扭过头朝何穗呵呵一笑,“娘子,喊江子骞做什么?是不是要给江子骞吃好吃的吗?”
何穗:“……”
她回想了一下两人刚才的对话,重复了一边刚才自己的话:“我说,那只野鸡和野兔子明天卤了拿去卖!”
江子骞一听,慌忙摆手,“我听别人说野味是好东西,吃了能生儿子的!”
何穗禁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她是十分期待江子骞恢复的,那几次他正常时,不仅和她交流毫无障碍,还能帮到她许多,就连在床上做那事儿,也是和平日痴傻时不一样,将她弄得欲仙欲死……
想到这里,何穗面皮一红,见江子骞站在那里捏着自己的手指自言自语:“不给别人吃,只给娘子吃,娘子吃了长胖胖,身体好,生儿子!”
晚上又下起小雨,何穗无事拿出笔墨,又找了几个薄木板,将面条和卤煮的价格单独列出,又在另一块薄木板写上:每日前叁位免费送一份卤豆腐皮。
之前何穗去邻村酒庄定了酒,方才何秋生拖着车去拉了,此时雨淅淅沥沥下着,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路上好不好走。
何穗忙着生意上的事,冯爱莲则收拾碗筷,烧水先洗澡。
从前住在蔡秀家里,冬日里也就算了,夏日干完活一身臭汗想洗洗时,蔡秀就在院子里骂骂咧咧,说他们浪费柴火浪费水,他们一家叁口过得甚是憋屈,只是那时冯爱莲总觉着他们寄人篱下,故蔡秀再怎么骂怎么使唤,她都觉着是自己一家理亏,现在回想一下,冯爱莲不禁感叹自己太过于愚笨憨厚。
也亏得他们听了何穗的话,盖上大房搬了出来,现如今后面建了个专门用来洗澡的屋子,想怎么洗便怎么洗,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
收拾半日,冯爱莲洗好澡穿出来,听到前院有动静,她走到前头,看到何秋生推了一辆小车进来,上面全是小坛的酒。
“呀,怎的买了这么多酒?若是卖不完该咋办?你爹不喝酒,江子骞更不会喝。”
何穗在一边道:“娘,人家酒庄怎的可能只卖几坛?即便能卖也是市场原价,多些才能便宜的,再者我们本就不是指着卖酒挣钱,今日好几个男食客都在问酒,若是有酒,他们点的卤煮指不定更多,您忘了早上那四个男食客一顿就吃了两钱?这东西放再久也不会坏,不碍事。”
“穗儿头脑灵活主意多,我们听她安排便是。”何秋生插嘴一句,冯爱莲便不吭声了,见他累得慌,又赶紧倒水去烧水给他洗澡。
“娘,江子骞呢?”
“哦,你爹前脚走,他后脚就出去了,怎的不是随你爹去了?”
“应该又摸到哪儿玩去了吧。”何穗应了一声,也没在意,痴傻的江子骞玩心重,经常跑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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