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那边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一个带鱼尾金冠,穿大红八卦衣长相十分妖气的女子当即反驳道:“道兄这话可不讲理!贵派太乙真人的弟子哪咤仗着几分道术,射死贫道的碧云童子,打坏了彩云童子,还将用法宝来伤我,我跟他要个说法又怎样?!”
燃灯闻言,转头望向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太乙真人,开口道:“师弟,这位道友说的可真?”
太乙可能知道自己徒弟不占理,嘴唇微动,并没有回答。
旁边那截教女妖见他这样,更是气焰张狂,手提宝剑恶狠狠道:“太乙道兄,若你今日把哪咤叫出来见我,还能万事俱息;若道兄一味隐护,只恐明珠弹雀,不能轻易了结!”
这话威胁的意味太重,叫旁人听得都一心闷气,何况当事人太乙。所以太乙直接冷下脸去,衣袖一摆:“哪咤正在我洞里,要他出来不难,你到玉虚宫内,见我掌教老师元始天尊。他叫我把哪咤与你,我自然就与你。哪咤奉圣人之命出世辅保明君,非我一己之私!石矶道友请了!”
不就是想打架吗?那就打了咯!都是圣人教主,咱们谁怕谁!
石矶一听这话,脸都黑了,身体周遭更是泛起淡淡黑烟,俨然气的不轻。
她深吸一口气,看了燃灯又看了多宝,嗤笑太乙道;“道兄此言差矣,你用元始天尊压我,难道你纵徒弟行凶,杀我的徒弟,就是活该?还什么出世辅佐明君,找这些借口有什么意思?若你我动起手来,难道我不如你?!那我是不是也该合大义杀你?”
“石矶。”多宝听她说出这话,才冷冷的叫了一声,开口道:“你这话说得过分,你明知道阐教师弟们因一千五百年不曾斩过三尸,犯了杀戒。故此降生人间,有征诛杀伐,以完此劫数。还得理不饶人,想要动手。人家可是奉了圣人元始天尊之命行事,就算伤了你徒弟也是天数,合该杀的,你不感恩戴德还好意思在这吵嚷,你要不要脸?”
多宝的水平可比石矶高多了,这一番指桑骂槐、明夸暗贬说得在场大半阐教弟子都红了脸颊,不敢说话。
石矶原身为女娲补天剩下的一块大石头,在截教中与多宝一向关系亲近,秒懂多宝此话含义,转了转眼珠,开始低声垂泪:“师兄这话说得真叫我痛心,阐教道友有劫数,所以就合该滥杀无辜?咱们同门一场,师兄不帮我也就罢了,还偏向外人……罢了,那我这就走!还不信这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说着,转身就拨开人群向外走。
阐教弟子哪能叫她走了啊!这话要是宣扬出去,可大损阐教形象!
所以站在人群外的慈航赶忙上前一步拉住了石矶的衣袖,软声道:“道友急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是想好好说,可你们根本不讲理啊!”石矶见计谋得逞,冷哼一声,恶狠狠的欠揍表情又出来了。还是那边的多宝咳嗽了一声,她才微微收敛,又装模作样的哭道:“我可怜的童子啊,被一箭射死,你们设身处地的想想,要自己的童子被射死,你们生气不生气,心痛不心痛!”
众人具是不由点头,旁边原本一脸强硬的太乙也微微动容。他做这么多,还不是不想把哪咤交给石矶吗,在场论起疼爱弟子,他算是头一分儿了。
于是思忖半晌,太乙冲石矶行礼道:“唉,是我刚刚冲动了,道友莫怪。哪咤确实做得不对,我这就叫他出来与道友赔礼,只是还希望道友仁者仁心,留他一条性命。”
石矶一听这话,心中喜悦,装模作样道:“好说,你把他叫出来吧。”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可是石矶心里却下定决心,一会儿绝对给哪咤好看!
太乙不疑有他,掏出法宝正要打开洞府,却不知怎么面色一变,忽然将那法宝往空中一抛,将石矶罩在其中。石矶正开心呢,根本没有防备,一下就被太乙罩了个正着,逃不出去。
谁也没想到太乙会突然发难,就连多宝也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急忙大喝一声:“贼子而敢?!”就朝太乙扑去。
太乙那边已经两手一拍,朝石矶降下层层烈火,根本没有空余心神对付多宝,这一下若叫多宝击中,不死也伤。
所以站在一旁的燃灯就下意识的出手,拦住了多宝。
其实他不是偏向谁,他只是觉得此刻场景古怪,恐其中有诈,下意识的举动而已。却没想到他这一揽,耽误了多宝打断太乙的进程,不过瞬息,石矶就被太乙的三味真火烧回了原形。
“太乙!”多宝见状,呲目欲裂。纵然石矶有再多不是,也是他同门师妹,两人还具出身天庭,怎么能没有感情。所以此刻,多宝真是想提剑把太乙捅个对穿!
太乙被多宝大喝一声,才恍恍惚惚,一副反应过来的模样。转头看见显出原形的石矶和截教众人,不由也跟着大叫一声,愣在原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太乙还是一副恍惚模样,半点不做假。
这叫原本以为他是假意道歉实际想趁机偷袭的多宝不由皱起眉头,有了一丝怀疑。再转头望向燃灯,果然与他一样,面色警惕。
慈航试探的向前一步,对太乙道:“师兄,你刚刚做什么,为何突然出手把石矶道友烧死了。”
“这……我……”太乙闻言瞪大了眼睛,左右看了看众人,见大家都冲他点头,才满脸惊惧道:“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着,又低头看自己的手,然后脸色猛然一变,开始当场盘膝打坐。
其他众人看情况有些不对,也不好出声打扰他。只得由燃灯出面对多宝道歉说:“师弟先回去吧,这事恐怕有诈,待我们查清经过再给截教答复。”
截教弟子当然不能同意,但是多宝想起了自己临走前通天对自己的交代,还是犹豫片刻带着人走了。
先看看阐教怎么处理,若真想应付他们,两帮再动手也不迟。
截教一走,阐教这边也陆陆续续的散了。
这时,背后的金光洞才被人从里打开,探出一个扎着包包头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左右看看,见太乙正在打坐,就运起法术,把他搬回了洞内。转头看了一眼燃灯,冷声道:“你还不走在这干啥?”
这语气很刺耳,但是燃灯也没生气,直接转身走了。
孩子嘛,自有社会教育。
燃灯回到灵鹫山,果然见楚天一还在原处端坐等候。便叹了口气对他叙述刚才的经过,神情颇有些后悔。
还对楚天一道:“我当时不拦多宝那一下就好了,太乙师弟最多受个重伤,我这多余一下,倒叫石矶丢了性命……”
“也不能怪你。”楚天一劝他道:“太乙不是出尔反尔的个性,你当时的反应也没错。”
燃灯心中愧疚,但石矶人都做了魂魄,他自感不是说两句话就能表达歉意,只好把此事存在心里,等以后有机会补偿。
楚天一见他对过错耿耿于怀,便转移话题道:“太乙如今怎样了?”
“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他徒儿在照顾他。”
说完,燃灯回忆起当时太乙的模样,皱眉道:“他那时的状态,好似被什么上了身,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您说……会不会是南极仙翁?”南极仙翁比太乙的修为高多了,而且又和天庭那边有关系……
“南极仙翁?”楚天一惊讶,“你怎么会有这个猜想,南极仙翁表现异常吗?”
燃灯摇头道:“没有,当时南极师弟不在。但是慈航前几天告诉我,她看见南极仙翁交给姜尚一个法宝,名唤打神鞭。”
打神鞭啊……一听名字就和天庭脱不了干系。
真没想到,南极仙翁竟然还是天庭的人。楚天一捏着下巴,心里有了人选。
但如果南极仙翁是他的人,就没有必要故意杀石矶,毕竟这要是被人查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思虑半天,楚天一想起了他和燃灯之前的那个话题:“莫不是西方做得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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