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次,也是最后一次童娇收到陆昇的信,信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件事情——如果童娇不回去,陆昇就结婚。
几乎看到那封信的瞬间,钱明达就已经有了决定,他偷偷的把那封信烧了,在童娇面前也只字不提,只是过了些日子告诉她陆昇已经成亲了,而他也是从江南友人那里得到的消息。
果然当童娇得知这个消息后几乎崩溃,她当即要回国,可却被他拖住了,他拼尽全力告诉她要认清现实,即使现在她回去也改变不了陆昇已经成亲的事实,反倒会因为提前离开乐队而给乐队带来麻烦,一下子毁了这么多年的辛苦的积累。
在钱明达不停的安慰劝解还有乐队繁忙的排练下,童娇逐渐从‘背叛’中走出并且暂时熄灭了回国的心,也是从那一刻开始钱明达开始对她展开猛烈的追求,直到乐队表演结束,取得了空前的成功,钱明达也成功毕业,两人才志得意满的回国。
“其实你帮我约他也好,我也没看上去那么坚强,虽然回国了,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也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所以如果你能帮我,说不定我就有勇气了。”
钱明达点点头:“你放心,我会找时间约他出来,但是不是现在,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调整自己,然后勇敢的面对他。”
童娇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哐啷!’一个闪电划过天空,接着一声巨大的雷声响彻天空,酒楼靠窗喝酒的人们纷纷探窗而观。
童娇也向外看去,“今夜的雨真是越来越大了。”
“你放心,待会儿我会送你回家。”
童娇笑笑,看向外面的目光突然注意到一个人,那是个身着白色唐装的男子,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可雨下的那么大他却一个人站在房檐下,看着有些凄冷。
钱明达随着她的目光,也看到那里站着个人,“这么冷的天他站在那里应该是在等人吧!”
童娇微微一愣,也对,除非等人,否则这么冷的天还下雨为何站在那里不回家呢,“他等的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谢南心里有点后悔没有让司机开车来,毕竟要是冒着这么大的雨回去肯定就浑身湿透了,他对着双手呼出一口热气,又搓了两下,江南的冬天还真是刺骨的冷啊。
陆昇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今天他很开心,不仅是因为遇见了当初的朋友,还有他终于找人倾诉了一番,这心情稍微顺畅了些便没控制住多喝了几杯。
酒已微醺,人已半醉,心却越发的通透了。
“陆昇,时间已不早,今日我们便到此吧。”李铁军是三人中酒量最好却喝的最少的,一旁的宋华已经喝的烂醉,嘴里直嚷嚷“再来!再来!今晚不醉不归……”醉的站不起身,他连忙制止,要他把两个醉汉带回家,他可做不到,只希望陆昇能保持清醒,待会儿自己回家吧。
陆昇点点头,猛然起身:“好,今日、就到此罢。”说罢转身就往外走,李铁军扶额,看陆昇这模样就知道已经醉了,这人醉了就这样,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可只要仔细看他的脚步虚浮就知道他不过是在强忍晕眩,还真是奇葩的醉态。
谢南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等了多久,他从一开始站着等,慢慢变成靠着门等,后来坚持不下去干脆找了个门槛坐着等,对面的客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总之就是没看见陆昇从里面出来,‘难道他们换地方了,今晚不在这里吃?’这么想着,谢南起身拿过一旁的伞,撑起其中一把,他打算去问问里面的额老板,如果有的话他就继续等,如果没有的话他就去别的酒楼找找,想来陆家那么有钱,陆昇又是大少爷,这酒楼的人也应该认识吧。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陆昇。
“……”
“娘让我来接你回家。”谢南把伞递给他。
走在后头的李铁军看见谢南,心里松了口气,“陆昇已经喝醉了,虽然看不出来,但他脑子已经一团浆糊了,幸好你来了,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把人送回去。”
谢南皱皱眉,看着眼前神色如常的人,‘这人喝醉了?’
“那我们先走了。”李铁军打了声招呼就架着宋华先走一步了。
“哎,等等,外面雨很大,这伞给你们吧。”
李铁军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油纸伞:“谢谢啊。”
一手撑着伞,肩膀架着宋华,李铁军想陆昇娶一个男妻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楼上吃饭的钱明达和童娇看时间确实不早,也决定早点结束饭局,两人刚下楼,谢南已经架着陆昇撑着伞离开了,四人来了一场命运的擦肩而过。
“呼呼呼,你怎么这么重!”谢南架着陆昇踉踉跄跄的走着,谁知道这家伙在酒楼的时候还看着挺正常,可以出酒楼那身子就软绵绵的挂在谢南身上,后者挺直的背瞬间被压歪了,而且这样也就算了,这家伙似乎还有点意识知道来接他的人是谢南,自己的妻子,一路上对着谢南毛手毛脚,不是亲亲小脸就是咬咬耳垂,两只手也没闲着,一会儿摸摸谢南的腰,一会儿摸摸对方的胸膛,甚至还想解开对方领口的盘口,被谢南一巴掌拍掉了。
“你他妈给我老实点。”谢南脸都黑了,他还是第一次伺候喝醉酒的男人,大冬天又打雷又下雨的等了那么久,临了,还要被一个醉汉骚扰,是个人都没什么好脾气了。
“为什么,你是、你是我妻子,我陆昇、呃、正大光明娶的,我凭什么不能碰,我想、我想碰就呃碰。”说着一股酒味扑面而来,陆昇咬着谢南的脖子不放,一时间两人纠结在暴雨下难舍难分。
谢南咬咬牙,他擦干净脖子上的口水,也不管陆昇又卷土重来,他知道如果不把陆昇带回家,不管怎么阻止都是无效的,反倒会耽误时间,这么冷的天他已经不想在外面多待一分钟了。
白色的唐装在一天的东奔西走下已经有些暗淡了,尤其是下摆处溅满了泥浆水,寂静的夜晚只有耳边的雨声,谢南突然笑了笑:“陆昇,你说我怎么总是背着你走呢,第一次是你受伤,第二次是你喝醉,你说第三次是什么?”
正占便宜的陆昇突然一顿,眼神闪过一丝清明,他微微低头在谢南耳边道:“第三次、第三次我背你,我想背你一辈子。”
“呵呵,陆昇,其实你的心思我懂,只是我们两个……哎,说了你也不懂,我们之间跨不过的不仅当初的难堪的开始,还有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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