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与棠最怕看她哭,见她哭起来甚是揪心,当初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不了解赵暮夕的人,以为她的心是金刚石做的,越是了解她越是靠近她,才能发现她的心是玻璃做的,越爱的人越容易让她心碎。
纪与棠站起身,用掌心托着她的脸,她眼眶泛红,噙着泪水,“怎么哭了……”
“与棠,真的……我们以后别这样了,我受不了。”赵暮夕吸了吸鼻子,说到“受不了”三个字时,眼泪夺眶而出,她也想忍住,只怪眼睛不太争气,就湿了。
“傻瓜……”她一哭,让纪与棠再次看到她的脆弱敏感,当初决定和赵暮夕在一起时,纪与棠就告诉自己,赵暮夕和普通人不一样,对待她得像对待易碎的玻璃球,捧在手心里护着暖着。可人难免有冲动的时候,越爱就越想占有,害怕有一天,她成为别人的心头爱了。
不是不信任,而是太在意。
纪与棠双手捧着她的脸,用指腹擦干脸颊上的泪珠,贴过唇吻了吻她的眉心,又吻了吻她的眼睛,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不会了。”
“嗯……”每天都能这样紧紧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才最踏实,赵暮夕下巴支在纪与棠的肩上,“是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鼻子好些了没?”纪与棠拨过赵暮夕的脸,抬着她的下巴,忍不住凑过头在她撞伤的鼻梁上轻吻,还是心疼,“傻不傻,有门不走还翻阳台……”
“你又不开门,我还能怎么办?”
纪与棠拨着她黑直的头发,“我在洗澡,急成这样。”
“你都不理我了,我当然急。”
“我不是跟你说了在忙。”
就是这样才更急,她哪知道纪与棠是真忙还是赌气说“忙”。
“都急死我了……”赵暮夕红着眼自顾自说着,最后用手捧住纪与棠的脸,张开唇勾着她的舌,用力吻她,贪婪索取她的甘甜,才分开一天就成这样,以后要是真的分开了,自己会疯了的,想到这,赵暮夕就更不受控制地去亲她。
“嗯……小心点……”纪与棠搂着赵暮夕亲了一阵,还是慢慢偏过了头,她掐住赵暮夕的下巴,“待会儿又弄伤鼻子。”
赵暮夕不理,拿开她的手,一点一点在她的唇上啄吻着,纪与棠继续闭眼,含住她的上唇瓣,渐渐,两人的唇舌又缠绕在一起,不可开交。
“洗澡,早点休息。”纪与棠用指尖圈了圈赵暮夕的眼周,这小黑眼圈,昨晚肯定没好好睡觉,自己又何尝不是,她们早就习惯了每晚睡觉,身边有对方的陪伴。
“嗯。”赵暮夕咧起嘴角,脸上终于笑出了深深的酒窝。
纪与棠看了,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去吧。”
赵暮夕转身,正想去隔壁房间拿洗漱用品,纪与棠抓住她,“就在我这洗,晚上还想跟我分房睡么?”
还分房睡,赵暮夕爬阳台就为了晚上跟她一起睡,“我先去拿毛巾……”
“你先去洗。”纪与棠朝着浴室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又说道,“我去帮你拿。”
赵暮夕点点头,往浴室去了。
三分钟后,纪与棠也没敲门,直接进去了浴室,赵暮夕正脱着衣服,上边穿着t恤,下面只穿了一条白色内裤,光脚踩在地板上,一双腿又细又白。她的每一寸皮肤,又细又滑,除了她双手的皮肤有些粗糙,她说她从小就开始干家务活,没办法。
赵暮夕知道纪与棠进来了,“你把毛巾和睡衣放架子上吧。”
“没给你拿睡衣。”
“我穿你的就行。”
纪与棠只是把毛巾搭在置物架上,然后上前帮她脱着衣服,脱去她上身的t恤以后,从身后抱着她,她比去年抱起来,身上有肉多了,纪与棠在她耳边轻轻解释着,“我喜欢你睡觉时不穿衣服。”
“我洗澡呢……”赵暮夕带着喘息轻叹一声,解释都是多余的。
纪与棠掰过赵暮夕的身子,圈进怀里,“一起吧。”
赵暮夕伸手勾着她的脖子,故意说着,“你才洗的啊——”
“不想吗?”纪与棠松开她,欲擒故纵。
“想……”赵暮夕拉住她,已经开始帮她解着睡袍,“我们像不像在偷情啊?”
“胡说八道。”纪与棠“正色”反驳她。
“我……”赵暮夕刚想吐槽,自己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下一秒就被纪与棠推到浴室的墙上,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炽热的吻落了下来,赵暮夕仰头轻叹着。
纪与棠扶着她的细腰,很认真地纠正道,“这才叫……偷情。”
又在一本正经地耍流氓,但赵暮夕很喜欢,喜欢在她身下绽放,直至意识混沌,仿佛世界里只有她们两人,萦绕在她的气息下,赵暮夕圈住她的颈,全身心地配合。
“嗯…………”赵暮夕身体一僵,充实又空虚,她隐忍着,轻哼出一个鼻音。
“宝贝……”纪与棠吻着她的耳廓,手上不饶她,边说着,“声音叫大些,我家隔音很好…”
赵暮夕就知道她没那么正经,潮水袭来,赵暮夕缴械投降,咬着唇,喉间的声音再也压不下来。
纪与棠没折腾她到太晚,浴室到了一次,床上到了一次,这两天睡眠不足,她们状态都不太好,没纠缠多久身体就乏了。
放纵过后再抱在一起,赵暮夕凑过头在纪与棠唇上亲亲,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今年要争取转岗。”
纪与棠摸着她的小臂,温柔爱抚着,“只是怕我介意?”
“我说不是你会生气吗?”赵暮夕弱弱地问道。
这模样真是怂得可爱,纪与棠低头笑着咬了咬她的唇瓣,“不生气。”
“我也不想一直当助理,转岗做设计师比较有发展空间。”
担心纪与棠介意只是一小方面的原因,赵暮夕觉得做助理没什么自主性,有时有想法也没有用武之地,虽然跟着管婕能学到东西,但转岗是迟早的事情,她还是想自己做设计,所以才那么积极地参加设计赛,至少转岗的时候,能拿得出成熟的作品。
“要当上时代的设计师,可没那么容易。”纪与棠先给她打一剂预防针,时代前身是家设计工作室,她母亲就是创始人之一,后来做大了,奚芸对管理公司没有兴趣,只是手里持了股份,一直不干涉公司决策,时代董事会大多是她母亲的旧友,公司的基本情况,纪与棠自然也熟悉。
“纪总——”赵暮夕翻过身压在纪与棠身上,捏了捏纪与棠的鼻子,“我肯定能当上,你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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