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湖点点头,绕到殷缘的身后,又问道:“嗯,那你是去了哪里找到它们的?”
殷缘道:“就是翻过三个山头,在那里有很多能吃的动物!”
殷少湖皱眉,面色不善道:“三个山头?那至少得十里地,轻功上乘的人来回也得半天,而你却只要一个时辰?”
殷缘理所当然道:“我就是可以呀。”
殷少湖见殷缘不接自己的茬,瞬间气结,又道:“那你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吗?”
殷缘不知。
殷少湖靠近殷缘,声音低沉:“我在今天早上,想着不能一直让你负责我每天的食物,便跟着你,想要与你分担,可是你却走得不是去找食物的路,我跟你上了山崖,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殷缘结结巴巴:“看,看到了什么?”
殷少湖道:“我看到啊,一直与我朝暮相对的殷缘,居然变成了一只长着双翼生着鸟喙的雕!”
殷缘紧张,一脸的完了的模样:“你……知道了?”
简单的几个字由殷缘的口中说出,不知怎么的殷少湖就从那里听出了哭音。
仔细一看,可不是嘛,殷缘这个孩子被殷少湖几句话给弄哭了!
金豆子不断地从殷缘那玲珑的大眼里往外涌,殷缘也不擦,只是紧紧盯着殷少湖不放。
殷缘颤颤巍巍道:“我……我就是妖,可是……我只是想要和你生活,我没有伤害过其他人!”
殷少湖知道事情闹大了,慌忙地伸手擦擦殷缘脸上的泪珠,一边擦一边道:“哎哎哎,你别哭呀!我又没有说什么!”
殷缘的泪却是根本止不住。
“你是不是很怕我,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第33章 剑冢
面前的殷缘哭得像个泪人,眼泪根本没有止住的趋势。
殷少湖连忙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怎么会离开你呢!”
殷缘一听眨巴眨巴大眼睛,手指攥着身上那一件灰扑扑的粘连不少泥土的皮草衣服,还是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不会离开我?”
殷少湖连连点头,十分真诚。
殷缘抽抽鼻子,道:“那,那就好。”
一只手拉着殷少湖的衣角害怕他反悔,抬头糯糯的声音说道:“我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害怕你会讨厌我,我知道很多人类都不喜欢妖怪,所以我一直独自一人生活在这个山洞里,不敢出去。直到你来了,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我不想离开你,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怕你知道我是妖以后会离开我,所以我才骗了你。”
说着泪又要往下掉,殷少湖捏捏殷缘圆嘟嘟的脸,手指抵着他的嘴角让他笑笑。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说过我不会走的,我也不会怪你骗了我。”
殷缘这下总算是不哭了,就是抱着殷少湖的手不放。
殷少湖也由他去,摸摸殷缘毛茸茸的头顶,顺着他头顶几根不服顺的发丝,问出了自己这几天一直萦绕在心里的一个问题:“殷缘,你是如何救了我的?那时的我,身受重伤,药石无医,可是等到我醒来之后却是身上没有了一丝伤痕,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术救了我?”
殷缘知道殷少湖不会离开后就放下了心,拉着殷少湖的手一根根数着殷少湖的手指,数完一遍,又数一遍。
听到殷少湖的问话,殷缘抬头,稚嫩的面容像是想到了那天的事,满是难过的表情:“你那时候浑身是血,几乎没有了气息,我只有身上的妖丹或许可以救你一命,我试着便给你喂了下去,好在你活了过来。”
殷缘说的轻松,可是殷少湖就算没有见过妖怪也从一些异志杂谈知道这妖丹对于妖物来说可谓是最重要不过的东西,怎么能给他呢!?
殷少湖问道:“你把妖丹给了我,那你该如何!”
殷缘无所谓道:“我没事呀,只要你活过来就好啦,妖丹可以再修炼呀。”
殷少湖不相信,语气沉重道:“当真?你不是在骗我?你把妖丹给我,你真的没事?”
殷缘在殷少湖面前转了一圈,把自己健康完好的身体展示给殷少湖看看:“你看,我真的没事。”
殷少湖叹了口气,道:“以后不要如此不设防地对别人了,我还好,要是你遇到个坏人,到时候呀你就哭去吧。”
殷缘摇摇头道:“我就只对你好!”
殷少湖宠溺笑笑,殷缘这个孩子真是天真的很,明明不过相处了几天,就对他掏心掏肺,想他曾经也是如此,可……可什么?殷少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想不起来。
许是献祭之时出了什么事让他忘了吧……对了,圣教!作为圣子的他离开圣教已经这么久,圣子献祭一事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殷少湖心下不好,这几天来他与殷缘相处十分融洽,即使是殷缘是妖物这一件事也接受的很好,可是却忘记了自己最重要的任务!
殷少湖便借此机会询问殷缘道:“你既然原形是一只神雕,那你是否可以日行千里?”
殷缘身为一只雕妖,长得十分之巨大,身形笨重,在修炼成妖之前是难以掌握飞行之法的,等他修炼百年之后,才能够很顺畅地在天地间飞行,过了这么久,他也虽不能说是日行千里,但是一日在这群山间走个来回还是可以的。
见到殷缘点头,殷少湖知道回圣教的法子有了着落,便恳求道:“那你能带我去一个地方吗?”
殷缘见殷少湖此刻是一脸的急切,心下不安问道:“你还是要离开我吗?你不是说了不走吗?”
眼看殷缘有又要哭的样子,殷少湖连忙道:“不不不,我不是要离开你,我是想要让你帮我一个忙。”
殷缘噘着嘴一脸的不情愿,赌气转过身不看殷少湖,但还是问道:“你要去哪里?”
殷少湖道:“苗疆你知道吗?我要去那里。”
自从受了重伤来到这个山谷后,殷少湖心里一直有一种奇异的感受,想他之前只是去献祭而已,祭坛就在圣教之中,更有教众在侧护法,不可能会受那么重的伤。
而且他失去意识后睁眼看到的不是圣教的景象,而是出现在了一个荒凉的山谷里。这里的环境与潮湿阴凉的圣教地界完全不同,应当是距离圣教所处的苗疆更往北一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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