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话题开这么大?”祁砚清挑眉。
“两年前我就跟你提过接管舞协,我亲自教你坐好这个位置,你说你不愿意。”
“是,不愿意。”祁砚清说。
“那既然没想在这条路上往高处走,去管理公司也确实不错,这不耽误你跳舞。”
祁砚清懂了,又是祁盛找的说客。
“你现在25岁,该对未来有规划了。”
“我冠军拿的还不够多?”祁砚清笑着问。
“但你不能一直飘着不扎根。”林远梳非常欣赏和喜欢祁砚清,正因为此,想要让他有更好的前程。
“你要跳一辈子舞,这自然是好的,我也跳了大半辈子,可你手里总是不攥着点什么。”
祁砚清就是这样,好像一直没定性似的,虽然一直在跳舞,可对自己更有利的东西,能让他跳得更久的东西,他都不要。
“会长,我真没兴趣管这些。”祁砚清靠着椅背,“我不乐意想以后的事。”
“祁盛那边你下次别搭理他,公司我也真不去。”
林远梳问:“那你打算去哪?”
祁砚清摇头,“不去哪,我就是懒得要这些,我有想要的东西,您不用总觉得我无欲无求。”
“砚清,我算是你的长辈了,我希望你能快乐点,很多人喜欢你,你不孤独。”
祁砚清喝完杯子里的茶,被逗笑了,“会长,您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吧,我哪有空孤独,过两天还要出国比赛。”
林远梳也不拆穿他,“那你打定主意不去公司的话,就还是在舞协带着吧,副会长的位置,这不能再推了吧?”
祁砚清还是想拒绝。
林远梳:“我也得跟你爸有个交代啊,不然我都没法跟你爸谈了,又不是让你管着什么,你该跳跳你的。”
祁砚清也实在是推不掉了,淡笑着说了声,“随您吧。”
林远梳看着他的背影,很轻的叹了口气。
从舞协出去后,祁砚清咬着烟正要点,忽然听到旁边有什么在叫。
他转身蹲到草丛旁边,看到一只小猫,手掌这么大脏兮兮的看不出毛色。
旁边还躺着一只大猫,摸着已经硬了,死透了。
“喵……”小猫虚弱地叫着,两只前爪来回踩着大猫的肚子。
祁砚清拿手动了小猫几下,就被抓了,小猫挣扎着回去继续依偎在尸体怀里。
祁砚清看了会儿,听到周简叫他,车开过来了。
这里很多人,应该会有人收养,他自己都养不好,别说小动物了。
祁砚清点了点小猫的脑袋,还差点被咬到,他收回手起身打算上车了。
就这几步的空档又听到了猫叫,凶巴巴又惨兮兮的,他原地站了几秒后,转身从草丛里把小猫拎起来,凶得很,张牙舞爪的发脾气。
他笑了,“算了,脾气这么差,估计没别人养你了。”
第31章 “祁砚清,这次你又想做什么!”
把花雕接回来才不到三小时,祁砚清手上就已经都是血道子了。
周简拿着根逗猫棒甩,“洗了澡怪漂亮的,瞧这水汪汪的大眼睛。”
捡回来的小奶猫,叫花雕。
是只小白猫,尾巴和四只小爪子是黑色的,眼睛圆溜溜得很大。
模样喜人,就是真凶啊,戳一下就炸毛,再戳就咬人。
祁砚清蹲在地上,乐此不疲地惹小家伙生气。
周简看着这一人一猫,拍了张照片,“大概长得漂亮的脾气都死倔。”
祁砚清很少笑得这么开心,那双潋滟勾人的水眸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长发散乱在脑后,高挺骨感的鼻尖上有颗痣。
“我清笑起来这么好看,得多笑啊,吸粉。”
周简倒是想发微博,想想现在那些事,还是算了,别给清清惹麻烦。
“清清,不住酒店了?”周简打趣。
祁砚清终于理了他一次,“先不住。”
周简怪叫着哦了几声,蹲下撞撞他的肩膀,“是不跟陆老师和好了?前几天就看你们别别扭扭的。”
祁砚清避开他的视线,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气泡水递给他一瓶,随口就说:“我怕再发生意外事件,我又不在明处待着,别人又帮我背了锅……”
话音还没落下去,门就被打开了,这句话正好被陆以朝听到。
两人对视了一眼,祁砚清错开视线,仰头喝水。
周简乐呵呵地走了,“你们聊,陆老师我走啦。”
周简一走,家里就显得格外安静。
祁砚清不知道他刚才那句听到多少,又是怎么理解的。
“怕我受伤才回家住?”陆以朝很温和,脱了外套坐到沙发上。
“你想多了。”祁砚清靠在另一边。
陆以朝有点累,瘫坐在沙发上揉着颈椎,一天都在处理网上的事。
“你觉得楚星是替你背锅?”
“你想吃什么?”
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闭嘴。
祁砚清笑意淡淡的,把水瓶往茶几上一砸,“不是背锅是什么?还能是我陷害他的啊。”
这么说话是有些不合适,但跟陆以朝这么说,就合适了。
祁砚清:“楚星自己什么都不说,你们一个个前仆后继地说教我……我是恶人,我不该硬刚行了吗?能闭嘴了吗。”
陆以朝脑袋又开始疼了,他是真不能跟祁砚清说这种事,他理解不了祁砚清的想法。
关心别人,说句软话,好像就能要了他的命。
这人以前虽然冷,但没这么薄情。
陆以朝忍着情绪,看着祁砚清高傲的神情,缓了口气,语气变得柔和亲昵。
“清清,咱不因为楚星吵架了。”
祁砚清微张着唇,有些没反应过来,今天居然能这么平和?
“刚才问我吃什么,你是不是饿了?”陆以朝问他。
祁砚清靠着沙发看向他,“你变脸有点快啊,陆总。”
“我……我去!”陆以朝整个人猛地一惊,往沙发旁边躲去,看着沙发正中间的东西。
“喵。”小花雕在沙发正中间,不友好地看着他。
“猫?!”陆以朝连忙站起来,支棱着刚才被碰到的右手,“哪来的猫?家里怎么来的猫!”
祁砚清看着这一幕,忽然就笑起来。
啊,陆以朝怕猫。
祁砚清笑着看向他,介绍小霸王,“花雕,我养的。”
陆以朝不知道一只猫为什么取酒的名字,或者成了一只雕,他就想知道家里为什么会有猫!
“丢出去!”
祁砚清笑容愈发好看,“你要实在受不了,自己出去得了。”
陆以朝:……
他正要开口说重话,就看祁砚清趴在沙发扶手上逗猫,漂亮的眼睛里碎碎的都是光点,笑得挺开心。
陆以朝又几秒的晃神,他退了一步,语气还是很强势:“别让它进我房间!”
祁砚清:“那你别进房间不就行了。”
陆以朝对花雕退避三舍,根本不可能让猫出现在自己一米内。
他受不了的去厨房做饭。
“好端端的养猫干什么,你天天不在家,谁给你养?我可不管。”
“这东西掉毛,不卫生,都是细菌,你别让猫上沙发,他拉屎你自己管,祁砚清你怎么这么烦,说养就养!”
祁砚清逗着花雕,他还一句话没说。
他手上又被划了一道子,有浅浅的血色洇出,心情忽然特别平静。
他有点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喜欢这样的陆以朝。
比在镜头前更真实,唠唠叨叨的,就好像……他两关系真挺好的。
晚上,花雕在猫爬架的软窝里睡觉。
两人都靠在床上看手机。
怎么说都结婚三年了,某些事多少有些心照不宣。
“陆总,我过几天要出国参加比赛了。”祁砚清眉梢轻扬。
陆以朝摩挲着他的后颈,腺体的位置被搓的有点发红,“发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祁砚清挑眉,偏了偏脑袋,把脖子转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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