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越发觉得有以沫在的好处了,所以才不乐意让以沫离开,更不同意永平抢人。
永平努努嘴,嘀咕:“你真小气。”
以沫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人说:“你们当皇宫是菜场啊!我想来住就能来住。”
乐儿理所当然的说:“这有什么不行,以前永平也经常把我叫到宫里来玩,一住就是三五天啊!”
以沫白了眼乐儿,也不辩解。
她目前的身份这么低,和乐儿完全没有可比性,皇后不见得愿意她和永平这么亲密。
永平说:“是啊!不然你们就都来宫里住几天吧!我在宫里好无聊啊!母后又不让我出去,整天就跟关在笼里的鸟儿似的。”
以沫不懂永平和乐儿,怎么一天到晚那么爱好处乱跑。
像她以前也是被姥姥关在屋里,但她就过得挺悠然自得的,从来没有想着到处乱跑。
她就怕跑出去后,姥姥会担忧,所以一般情况下,她都不会出门,除非是和姥姥一起。
三人说着话,就见妤卿郡主和淳王府的几位小姐到了。
妤卿郡主一眼就看到永平公主,上来请安的时候,顺势留在了她们旁边说话。
不过寒暄了几句,妤卿郡主就把话题带到了以沫的身上。
她笑吟吟的说:“我听大哥说他认了你当妹妹,照这样说来,我们现在也是姐妹了呢!”
以沫笑得有些不自然的说:“能这样算吗?”
虽然她和妤卿郡主她们本来就是姐妹,但是她不确定能不能这样算,只是她在将军府的时候,自动自发的叫着离恺和阮氏大哥大嫂。
“当然可以啦!”妤卿郡主笑着拉住了以沫的手,并说:“以后我们就是自家姐妹了,你得空了多来淳王府坐坐。”
以沫觉得有些不自然的缩了缩手,却没有抽回手,只得说:“嗯,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去打扰。”
夏仪在旁边笑得一脸可爱的样子说:“你的年纪和我们四妹正好同年呢!又巧合的叫以沫,若不是相信大哥,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用这名字来亲近大哥的。”
以沫看了眼夏仪,无视她脸上可爱的笑容,她清楚这个夏仪不喜欢她,她也不想费心去维系这样的姐妹情谊。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同名同姓都不奇怪,更何况我和贵府的四小姐只是同名!”以沫淡然的回答,面对夏仪时,声音冷了几分。
夏仪娇笑说:“这倒是,有些人就算同名也不同命!说起我那四妹,可是天之娇女,得天独厚呢!哪里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以沫嘴角抽了抽,她从来就不见得自己得天独厚。
小小年纪就和爹
年纪就和爹娘分离,与姥姥相依为命的长大,尚未及笄,姥姥又离她而去。
若不是她命好遇上了离修,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光景。
这样的命格,她真的不敢说得天独厚。
“不过就算只是同名,你也挺幸福的,听说今天一大早,大哥就去了将军府,就为了给你发一个压岁红包,是吗?”夏仪娇笑的模样不变,若是忽略她眼中的嫉妒光芒,或者以沫会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好奇。
“是啊!怎么,大哥没有给你压岁红包吗?”以沫挑挑眉,不卑不亢的反击了一下。
夏仪娇笑微僵,说:“这怎么可能,我是大哥的亲妹妹,你这种认的义妹都有压岁红包,我怎么可能没有。”
乐儿冷眼旁观,看出夏仪几人对以沫的嫉妒,有点不高兴了。
她清楚景世子对以沫好,故意问:“对了以沫,你都没说景世子给了你多少压岁红包,也说出来让我们嫉妒嫉妒啊!”
以沫侧目一笑,看出了乐儿的用意,配合的说:“没多少,就一千两而已,景哥哥说我要什么,他都会替我准备好,我倒不用多留银子在身边,就是给我平时零花用的。”
夏仪眼中瞬间迸发出嫉妒的光芒,脸上的娇笑也挂不住了,咬牙切齿的说:“大哥对你可真大方啊!”
以沫看夏仪的样子,就知道两人的红包数肯定不一样,当下一派天真的反问:“怎么?大哥给你的难道不是这么多吗?”
妤卿郡主轻轻笑答,“我们兄妹自小一起长大,再加上王府里什么都不缺,也不用银子傍身,年年都给的红包,倒没有什么特别。”
妤卿郡主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同样不快。
她这个亲妹妹,景世子才给了一百两的红包,他竟然给了以沫一千两。
以妤卿郡主的身份,自然不在乎这些银子,但她在意的是景世子的态度,这厚此薄彼得太明显了。
不说夏仪忍不住嫉妒,连她心里都开始泛酸了。
凭什么这个半路出来的姑娘,就轻易的抢得了她们大哥的所有关注。
“这倒也是,景世子一直怕我们将军府待以沫不好,有事没事就送衣物和首饰,现在堆得以沫的房间都快放不下了,她为此还跟我抱怨了几回呢!”乐儿一派无奈的样子说着让夏仪气得吐血的话。
夏仪就是典型的京都小姐,喜欢衣物首饰。
但是她们每季都有规定的额度,并不是她们想买就买,所以乐儿说的这话,简直就是在挠夏仪的心。
妤卿郡主冷眼旁观,怕夏仪失态,忙匆匆接回话,说了几句,便带着夏仪她们准备去另一边。
才走两步,又突然回眸,嫣然笑说:“噢,对了,忘了和你说!母妃对你很好奇呢!她一直想见见你,你看是待会和她见一面,还是下次我邀你来王府。”
以沫神情一僵,不解的看向妤卿郡主,总觉得她这话里有话,好像是清楚她的身份似的。
她记得姥姥曾经说过,淳王妃和娘的关系不好,这对妯娌间有些嫌隙。
☆、103、约定百年
对于淳王妃的用意,以沫也不清楚,但总的来说,她感觉不是这么的美妙。
乐儿在一旁不怀好意的戏谑说:“淳王妃要见你,该不会是担心你勾走了景世子的魂吧?”
以沫愣了愣,反应过来问:“会是这样吗?”
她倒忘了,在别人眼中,她和景世子并不是兄妹,只是一男一女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而已。
“当然!”乐儿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说:“毕竟淳王妃给景世子相看的贵女,哪一个不是出身不凡,才貌双绝,她怎么会允许出现你这样的意外,说不定淳王妃见了你,还会让你把景世子送你的东西都退还回去。”
以沫脸一黑,觉得乐儿先前的话还有些可能性,但最后那句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永平也说:“你少瞎说了,淳王妃再怎么不喜欢以沫,也不可能做出这种自毁身价的事情,亏你也说得出口。”
乐儿嘿嘿一笑说:“这不是胡乱猜测嘛!”
以沫剜了眼乐儿,鄙视的说:“可你这份猜测也太没有边了。”
乐儿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
再次看向妤卿郡主时,就见她和一位生面孔女子在说话。
女子大约和妤卿郡主一样大,面容皎好,气质恬静,一眼望去,犹如一朵小花,香满山谷。
“她是谁啊?”以沫好奇的朝着生面孔女子努了努嘴,问向永平和乐儿。
乐儿一脸狐疑的说:“你不认识她吗?她和容雅关系很好,甚至有好事的人给她们起了一个京都双姝的称谓。”
以沫摇摇首,说:“我和容雅就是一起切磋下才艺,对她的朋友也没有见过几回,这些日子以来,更是天天和你在一起,和容雅见面都少,更何况她的朋友。”
乐儿想了下,觉得也对,这才神秘兮兮的说:“她叫白凝霜,是国公府的小姐。”
“白凝霜?”以沫细细品味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
就在这时候,乐儿突然不怀好意的说:“你要小心她了,她肯定会很讨厌你的。”
以沫眨着眼,懵懂的问:“为什么?我和她又不认识。”
“是不认识啊!可是你抢了她表妹的位置啊!她的表妹才应该是景世子的妹妹,你却占了位置得了好处,你觉得她这个当表姐的会喜欢你吗?”
以沫听着乐儿的话,觉得她像在说绕口令似的,但也听明白了意思,当下猛的拍拍额。
瞧她这记性,她就觉得白凝霜这名字特别熟悉,竟然忘了这是她的表姐。
乐儿误以为以沫害怕,故意揶揄的说:“你看看你,认了两个哥哥,都是抢了人家的哥哥呢!我就不说了,幸好我有三个哥哥,但是妤卿郡主她们就只有一个大哥,被你抢走了,心里肯定十分不快。”
以沫蹙眉,狐疑的问:“哥哥还能抢走吗?他们多一个妹妹的情况下,也不会薄待了其他的妹妹啊!就好像哥哥,对我好的同时,他也没有忽视你啊!”
乐儿呸了一声,鄙夷的说:“才不是这么回事,你没来将军府前,二哥对我可好了,他现在对你多好,当初就对我多好!我有三个哥哥都如此愤愤不平,更何况是妤卿郡主她们。”
以沫睨了一眼乐儿,很不想相信她的话。
永平在旁插话说:“而且和哥哥关系好不好,直接影响到女子一生的幸福,就拿妤卿郡主来说,她虽然有郡主的封号,但是往后在夫家有事,依赖的还是娘家人,但淳王府早晚都是景世子的,景世子多疼她,她就能在未来夫家多大声的说话,明白吗?”
以沫迷糊间好像懂了永平的意思。
她侧目说:“就像我们以前生活的村里,有父兄的女子,在夫家受了委屈,就会帮忙出面,是吗?”
“对!但是我们这里又不一样,就算兄妹间也分了亲疏,不是所有事情,父兄都会出面的,如果不是感情甚笃,对他们男人而言,他们更看重两个家族的利益。”永平说起这话时,面无表情,神色冷漠。
以沫微垂眼帘,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时脑子里塞满了信息,她也理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切,你在失魂落魄什么啊?以二哥对你的疼惜,我才是该担心的人,好不好?”乐儿戳了戳以沫,目露担忧的看着她。
以沫抬眸,微微一笑。
她未来嫁到天家,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可能有人能替她做得了主,毕竟娘家是臣,夫家是君。
这就注定了在这场婚姻中,两者不可能平等。
“对啊!我听说景世子对你也极好,你有两个这样的哥哥,以后肯定不会受委屈,再说,你不是有我们吗?有我们在,谁敢欺负你啊!”永平拍拍胸口保证。
以沫轻笑的解释,“我不是担心这些,我只是不想和白凝霜闹不愉快,若是可以,我想和她做朋友。”
乐儿翻了翻白眼,鄙视的说:“你够了啊!别真当自己是夏以沫,难道你还想取代她不成?她早晚要回来的,你在夏以沫的人际关系上花再多的心血也是没有用的。”
永平附和说:“对啊!而且夏以沫的娘亲白素锦可不好惹啊!她创下的传奇,至今没有谁能破,而且听说她很任性的,你占了她女儿的位置,等她们回来后,有你苦果吃。再者,夏以沫的爹也是出了名的护短,当年白素锦能这么任
,当年白素锦能这么任性,除了出身国公府及自身才貌,还有她夫君的功劳。”
“就是,我也听说了,白素锦当年嫁到淳王府,一句不想生孩子,就拖到了二十岁才生产,一句生产疼,往后几年便真的没有再添一子,也不晓得他们出去这么多年,这次回来会不会多带一人。”乐儿砸吧着嘴,一脸羡慕的样子。
以沫不敢置信的抖了抖嘴唇,怎么她们说的和姥姥说得不一样。
不免有些怀疑的问:“真是这样吗?”
永平翻翻白眼说:“我们骗你做什么啊?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啊!白素锦的任性是出了名的,你行我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管其他人,但就是她这样,赞扬的声音也比批评的多,可见她有多厉害吧?”
以沫目光闪了闪,回想姥姥的话。
她不止一次说过爹娘稳重负责,还说她娴静的性子是随了母亲,可从来没有说过他们是这样孩子气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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