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允和祁元潜也有样学样。
祁元潜:“我姓齐,百花齐放的齐,齐二。”
宇文允:“我在家里行五,齐五。”
郑章、郑葳:这更不像真名,好吗?敷衍也得用点心啊,哪有老子和儿子一个取名方式的啊!
郑章忍不住嘲讽:“那你们家一个名字,好几个人用。爷爷叫齐一,大儿子叫齐一,大孙子也叫齐一。”
郑葳纠正道:“也有可能是大爷爷。”
爷爷未必排行第一。
还是宇文允会狡辩,阿不,有急智:“我们家排辈分从我爷爷开始排,我爷爷叫齐一,我爹齐二,我叔叔齐三,我堂哥齐四,再就是我。”
你要这么说,倒也能说得通,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郑葳郑章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接受这个说法。
吃完饭又面临着一个大问题:谁刷碗。
作为自认为出力最多的人,宇文允骄傲的说:“我拔鸡毛了!”不能让我刷碗。
对不起了舅舅,刷碗实在太难了,我先走一步。
郑葳也毫不示弱:“我炒菜做饭了,你们不觉得挺好吃的吗?”这时候技术工种不可替代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郑葳又补了一刀:“而且锅里还炖着鸡汤呢,你们不喝吗?”
是的,锅里还炖着鸡汤。
郑葳那真不是一般的会过日子。
她把本就不大的一只小野鸡,分成一大一小两份。
大的那一份炖土豆,小的那份在锅空出之后,就被她扔进锅里,炖鸡汤。
郑章和祁元潜则始终沉默。
“既然都不想干,那要不以后就不刷碗,自己用自己的碗,反正天冷了也不容易臭。”
郑葳发现在座的几个人,都是有点洁癖的,不想刷碗的主要原因可能也是觉得油碗黏糊糊的很脏。
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了。
郑章一脸都是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剩下两人的表情也是一脸便秘。
郑葳觉得他们是想到那个场景了。
“不然的话,咱们就轮流刷碗,很公平。”
不患寡而患不均,反正大家都要刷碗,不是一个人吃亏,那就可以接受。
三个人接受的很快。
郑葳把厨房留给了今天刷碗的祁元潜,走到门外呼吸新鲜空气。
就听见左边邻居家里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喊:“你个小崽子!”
郑章隐约听到外边的动静,也探出头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然而家里的院墙很高,难以看到左边邻居的家中情况。
郑葳看到过村里其他人家的院墙,都是不足一人高的土墙。只有他们家的墙,是土墙的基础上垒了一层石头。
她觉得这应该是祁二或者之前住在这房子里主人的手笔,孙全财家的另一面墙只是半人高的土墙,只有跟祁二家共用的才不一样。
郑葳站在院子里,对于邻居家里的争吵,能听清是小女孩和成年女人的争执。
这时宇文允走到听墙角的郑葳和郑章旁边,慢悠悠的来了一句:“今天早了。”
两个探究的脑袋齐齐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宇文允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
还是郑葳先忍不住,压住声音问:“啥意思啊?”
骨子里的八卦欲望,这时盖住了一切。
宇文允语带嘲讽说道:“以往都是晚饭的时候打,今天提前了。”
祁元潜这时已经收拾好厨房,正纳闷这三个怎么都不在屋里。
出去就看见左边的院墙角趴着三个人。
说三个人都在趴墙角,这不太准确。
只有郑葳是不顾形象的趴在墙上,生怕漏掉什么重要信息似的。
剩下那两个男孩,就矜持的很。
见到祁元潜拎着一桶脏水出来,宇文允麻利的接过脏水桶,拎到门口,光明正大的听壁脚。
宇文允跑回来时,兴致很高,知道这次这一家又搞什么鬼。
“那家的小婶子要把侄女嫁给孙有余家那个傻子,那侄女骑在小婶子身上打。”
手里还比划着这两个人方才的动作。
前因后果已经了解,虽然还想再听下去,还有更重要的问题等她解决。
她需要被褥。
直接睡在炕上,起来的时候感觉好像身上没有一个零部件是自己的。
郑葳手指着孙有财家的方向:“我去找那边的嫂子说一会子话,你们下午有什么计划?”
祁元潜对于打猎这项工作没有那么热衷,一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么一个状态,他和宇文允不缺钱,偶尔打猎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快速融入当地,看起来不是那么惹眼。
一般来说,上午打猎,他未来几天之内都不会再上山,但郑葳的问题,让他临时改变了计划。
“上山。”
作者有话说:
天选的一家人,骗人的时候都要解释一番
郑葳:我姓郑,微风的微
祁元潜:我姓齐,百花齐放的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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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郑章发现在这种地方,他远不如郑葳混的如鱼得水。
他没有办法跟祁元潜这种陌生人快速打成一片,在当地更没有熟识的伙伴相处。
他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郑葳的身后。
郑葳把中午剩下的土豆鸡块,盛了一碗菜多肉少的,端着拿到孙全财家里。
此时村里已经结束了农忙,孙全财去县里服杂役,孙家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出去打零工补贴家用,家里只剩下老中幼三个女人。
孙全财家老太太坐在院里和小孙女一起,用树枝编筐。
郑葳笑眯眯的跟院子里的老太太打招呼:“大娘,您好呀,我们家这不是没种菜,嫂子给了我一些,我心里十分感激,就给嫂子拿了一些中午的菜。”
孙全财媳妇本来在屋子里忙活,听到院里有讲话的声音。走出门口刚好听见郑葳说的后两句话。
她赶紧说:“妹子,你太客气了,这些东西赶紧拿回去,给孩子补补,你看孩子都瘦成什么样了!”
孙全财媳妇的手放在郑章胳膊上捏了捏。
这一家子人,怎么都长得怪好看的。
大妹子一个女子长得出色,连生的孩子都那么俊。
看这男娃长得像个女娃娃,自家女儿都没有人家长得好。
被陌生人触摸,郑章的胳膊不自在的扭动,想要避开孙全财媳妇的手,以他的教养不会直接推开她的手,让她当场没脸。
郑葳不动声色的握住孙全财媳妇搭在郑章身上的手,半带打趣的说道:“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大姐拒绝就是跟我生分,我以后有事情还哪里好意思找你。”
孙全财媳妇没注意姐俩的小动作,觉得大妹子的手软软的。
郑葳嗔怪道:“大娘,你看我大姐,跟我还那么客气。”
孙全财老娘摆摆手:“我可管不了她。”
孙家小女儿怯生生的看向郑葳,郑葳捏了捏她有点脏的小脸蛋:“乖,把这菜端到厨房,记得把碗给姐姐拿回来。”
孙全财媳妇被郑葳这句姐姐逗笑了:“你叫我大姐,我家闺女也叫你姐,这不是差辈分了吗?”
说着躲过小女儿手里的碗:“叫她给你端菜,小心把碗打碎了。”
孙全财媳妇耳朵里是郑葳跟她婆婆请教如何编筐,她嘴角带着笑意,把菜倒进自家的碗里,洗干净准备给郑葳拿出去,就听见郑葳扬着嗓子说。
“大姐可千万别急着把碗拿给我,我还想着跟婶子多说一会子话呢。”
“知道啦!”
郑章着实是不想学习如何编筐,他一个天潢贵胄,不说指点江山,至少也是跟经史子集为伍。
现在让他跟一个乡野地方的老婆子学习。
知道他曾经的先生是什么身份吗?
郑葳轻轻地推着郑章往前走:“快点,别不好意思。”
把郑章抵触的行为解释为害羞。
七皇子确实心灵手巧,郑葳看着郑章的学习成果啧啧称奇。
孙全财老娘给他示范了一下,他就学得有模有样。
郑葳跟这婆媳俩打听道:“对了,我这刚来,发现家里很多东西都没有,就想跟大娘和大姐打听一下都去哪里买。”
孙全财老娘手指翻飞:“想买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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