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把手从他夹袄下面伸进去贴着他肚子暖手,心里回想着那天晚上她看见赵婆子进了畅春院时心里的疑惑。
当时她推测下毒害褚直的人可能是罗氏或褚陶、或者罗氏和褚陶一人一半。但是后来她觉得不是褚陶。
一是从褚陶对待褚直来看,褚陶虽然不喜褚直,却从未苛待过褚直。那晚褚直跟褚陶顶嘴,作为旁观者的二娘莫名有一种褚陶在纵容褚直的感觉。
另外一点,是二娘最近才知道的。
子承父爵并非是等到老子死的那天才定。虽然父亲的爵位大多数是由嫡长子继承,但也存在一些意外情况。比如,假如老子偏爱某个嫡子,嫡长子也放弃了继承权,那么就可以由他偏爱的那个嫡子继承。
这件事一般会在嫡子成年时就定下来,并上报官家备案。这样,如果老子突然死了,整个家族也不会乱成一锅粥。
褚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明确此事,他表现的还非常器重褚渊,不免令人怀疑他想把爵位传给褚渊。但同样可以逆向思维,在褚直一年都要穿好几次寿衣,褚陶历经二十多年这种折磨的情况下,他仍没有明确说更换继承人,那也可以说褚陶是很在意褚直的。
所以二娘觉得褚陶是凶手的可能性大大降低,而继母谋害原配之子,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一切更合情合理。
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讲,褚直现在对待褚陶的态度都是非常不理智的,如果褚直想继承爵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应该是改善和褚陶的关系。
除了这一点,还有今日见到褚渊和褚寒,不同于九娘的国字脸,这两个和褚直有几分肖似的容貌让二娘意识到他们是和褚直有血缘关系的。
那么,褚直想怎么对付罗氏,对付到哪一种程度?
从进入国公府以来,二娘感觉到自己都处于被动局面,包括褚直,也从未跟她讲过这府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今天褚渊回来,听着褚渊讲述那些任上的琐事,旁人瞧不出来,她却瞧出了褚直眼底的羡慕。
比自己还小的弟弟都可以有一番作为,他却像一只金丝雀一样,他有没有想过飞出这座牢笼,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呢。
二娘想的专注,说的也很郑重,却没有发现褚直的脸越来越红。原来她的手不经意地伸进他的裤腰,顺毛一样捋着,捋的是他的毛啊!
她再摸下去的话……褚直猛地按住了二娘的手。
二娘一怔,抬头一看他裤子都支起来了,狠狠拧了他一把,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啊。
褚直脸都疼变形了,先喊王乙,二娘瞪着眼看王乙从床底下滚了出来。
赶走王乙,褚直望着她轻轻道:“我是不稀罕什么爵位的,不过是我的东西总要拿回来才行。还有,我母亲死的不明不白的,这个仇一定要报。至于其他人,只要没害过我和我母亲,我也不会为难他。”
“至于那老混蛋,我是没办法跟他亲近的。”褚直倒是一点也不隐藏对褚陶的厌恶。
但如果不得到褚陶的欢心,褚陶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把爵位传给他?尤其还有一个看起来像发光体的褚渊,褚直除了长的比褚渊好之外就别无优点了。
“你就这么看我?哼。”褚直转过身表示他生气了,等着二娘给他顺毛。
“那你说你有什么优点?”
“哼,我不是有你嘛。”
哎呦~二娘被海啸冲了一遍。
“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那些狼崽子!”褚直换了一种语气,眸光沉沉地望着她,用嘴咬掉她的衣带,凶狠的样子跟她是狼崽子似的。
他肯对她说,也有计划,二娘就放心了。察觉到胸前的凉意,她忙掩上衣襟。床帐都没放,丫鬟们随时都可能进来,这个混蛋……
褚直跳下去放了床帐,上来拽住她手:“给我看看,给我看看……”长那么大那么圆不就是给他看的吗?还有个地方他用是用了,可到现在也没能看一眼,急的他心痒痒。
二娘给了他一脚丫子,脱了衣裳就不是人了。
结果褚直顺势抱住她腿,啃鸡腿一样啃了上来,把她痒的倒在床上。
褚直终于撩开她小衣,杏黄色的小肚兜被随手甩了出去,奶白的肌肤照亮了整个床帐,两只看起来忽闪闪的大兔子、纤细的腰(忽略腹肌),圆圆的肚脐眼……
“牛儿……如牛……牛乖乖……牛宝宝……牛牛……”一连串声音从褚直嘴里逸出。
如此败兴……
二娘在他又一次挺进来的时候夹住他翻了个身,变成骑在他身上,挑着他的下巴:“叫我长澜……”
“长澜……你也有字?”
听他叫她的名字,二娘眼角有一点湿意,吻住他:“对,是我的字,只有你知道。”
她微微翘臀,落下的时候更深一些,叫底下的人完全情迷意乱,根本没有发现她的任何不同之处。然后她便将主导权交给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投在床帐上疾速晃动的人影猛地向前一冲,与此同时,室内男人的呻/吟喘息不止。随即人影脱力了一样伏下,过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一动,倒在一边了。
屋子里充满了栗子花的气味。
虽然褚直自信满满,二娘却不敢大意。府里现在除了她和褚直,所有人都准备礼物了。二娘不知道褚陶有什么爱好,特意去问褚七娘。
褚七娘住在国公府靠后的一座小院子里,也有个名字叫兰香院。
到了院子前面,春燕见院门敞着,叫了两声不见人出来,二娘跟她进去一看,外面摆放的兰花带盆倒了好几棵,一个丫鬟正蹲在地上收拾,听见脚步声才抬起头来,脸上正淌着泪。
春燕问她怎么了,那丫鬟正要回她,褚七娘的贴身婢女明官从里面走出来,见了二娘高声朝里面喊:“姑娘,少奶奶来看您了。”
二娘跟着明官进去,见屋里也有些凌乱,刚摆好的样子。
褚七娘请二娘坐下,二娘瞧她眼角泛红问她怎么了,七娘只是叹气。
明官却是忍不住:“您还不跟少奶奶说说?您是住在这儿,可也没白吃过府里一顿饭,要论嫡庶,您可比那些个半路爬上去的尊贵多了……”
“明官!你少说两句……你先出去。”褚七娘喝住明官。
明官气呼呼地冲二娘福了一福出去了。
“褚渊、褚寒还是九娘?”二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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