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的不悦已经全部都写到脸上去了,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在加贺临面前发泄出来。
“好好说话行吗?”毕竟打不过他,所以绘里也只能在说话语气里面增加了几分冷漠,她瞪了加贺临一眼,非常认真地开始跟他谈了起来,“除非你完事之后把我给杀了,不然我马上报警。”
“不至于这样吧……而且根本不用杀掉你,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开不了这个口。”
“你!”绘里又开始挣扎着想骂他,不过加贺临很快就把她那一点小挣扎给压制住了。
他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绘里的额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我就是想你了,不会对你怎样的,干嘛这么怕我。”
“我没怕你。”绘里撇过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她根本不想承认刚刚她被他用酒瓶给吓到了腿软跌倒。
如果说那些年在军队的历练增强了他的体能和杀人能力,那还有一点,他一定也得到提升了。
绘里总觉得加贺临的脸皮变得越来越厚了。
本来还有点想他的,但是他那几乎和过去如出一辙的行为方式还是勾起了绘里对过去十分不好的回忆,可心里虽然是这样抗拒,身体却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的敏感。
她的指尖可以隔着衣服触摸到他的腹肌,每次他动作的时候,肌肉都会像野兽一样蓄势待发,绘里忍不住想如果用这样的身体来交合,她该体会到多大的愉快。
可他还是太讨厌了!
加贺临没有反驳绘里话里那明显的不合理之处,毕竟再和她斗嘴的话,到嘴的肉都要飞了。
所以加贺临也只是在最初出于习惯的恶劣逗弄了绘里一下,之后就又软化下来,和她示弱求起了欢。
“绘里没怕我。”他轻笑一下,然后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面,闷声说道:“但我怕你啊,我怕你不喜欢我了,所以就想先吓吓你,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
“可我之前都说过一直喜欢你了,你还拿酒瓶抵着我,你是不是想杀了我?”现在轮到绘里来嚣张了,她倒是一点余地都没给加贺临留,说话相当直接。
“想啊。”他用力把自己的脸按到了绘里的脖颈里,缓慢地边嗅边舔,“这六年来我有无数次……想你想到想杀了你,绘里。”
“……”
“为什么你对着所有人微笑,却留我一个人在承受痛苦,我发现没有你的地方到处都是地狱,然后我就想问你为什么不陪我,为什么不把我从地狱里带出来……后来我想通了,你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就是在惩罚我过去那样对你,你说原谅我,其实只是给我判了个无期徒刑。”
他闭住了呼吸,再吐息时,给人感觉无助又无奈。
“我一直都很恨你,但如果你愿意回来的话,我立刻就会原谅你了。”
“……”绘里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她正在考虑要不要跟加贺临重新变成那样的关系,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可一旦当两人真的发生关系了,他一定就会觉得自己默认和他重新在一起。
不行,不能这么不成熟。绘里连忙劝起了自己,喜欢他是一回事,想继续努力过好自己的人生是一回事,总不能随意让加贺临掺和进来,然后就将这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局面给毁于一旦。
再怎么喜欢他,底线也还是该守住的。如果要继续和他在一起的话,那得先确认他现在的性格不会毁掉自己的人生才行。毕竟加贺临对她来说就像静脉注射的海洛因,好不容易算是戒掉了,一旦再次沾上,她就很难再恢复到现在这样的正常状态了。
所以绘里没有回应加贺临的委屈,她下定决心今晚不能跟这个男人发生关系,这一次,必须一步一步来,她非要让加贺临明白自己的底线才行。
“所以呢?”绘里往后倒了一点,垂眸看着他的脸,中分的发丝分别都别在她的耳后,小巧的脸部轮廓被凸显的精致无比,有种让人看不透的清冷气质。
“你要回到我身边吗?”加贺临只在绘里提出质问的最开始愣了会儿,接下来就仿佛那瞬间不曾存在过一样,又说起了自己的需要。
“不要。”绘里伸手按住了他的下巴往后推,稍微偏了一点头,压下身去凝视着他的双眼,“如你所见,我现在这样也过得不错,如果你的加入不能让我变快乐,那我为什么要放你进来糟蹋我的人生?”
“谁说我要糟蹋你的人生了?”加贺临揽着她腰肢的手下移,落在了她挺翘的臀部上大把揉捏了起来,“我说了啊,六年没碰过女人,现在就只是想干你。”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说自话,你对我的态度就是拿我当妓女来看待的吗?”
绘里被他说得开始生气了,她挣扎了几下,结果反倒被加贺临给乘势而上,一把整个圈到了怀里。
“我倒是不太希望你去拉高红灯区的整体水平,不过如果你一定要去做那行,我应该可以直接包养你吧?”
“滚回去!”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对我生气?”加贺临很无辜地抱着她揉蹭,“我明明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啊。”
“我问你,这六年来你就只是想睡我吗?”要是他敢承认的话那就可以直接去死了,爱呢?不爱了吗?他就和那些有钱人一样只是单纯觊觎她的身体?
“是啊,每一次被弄到只剩半口气,我想的都是要是还能活命,回来一定要操死你,不在床上弄掉你半条命,那也一定要把你锁在酒店里按在床上洗脸台上落地窗前沙发上地毯上干个三天三夜,我得让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才行,除此以外我完全没有其他想法。”
“……”绘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脸红红的,心里一直在噼里啪啦的细微爆炸,又痛又麻,前面那些色情幻想被她忽略了,最后那句“我得让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才行”一直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行了,她知道了,那然后呢?就没有什么对未来的规划吗?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那么幼稚,觉得谈个恋爱世界就都攥到了手里吧?
他怎么总这样一点顾虑都没有……
“绘里,和我做吧好不好?我想要你。”他用力抱着她,在她的发间和皮肤上吸来吸去,绘里被他这上来就坦白求欢的态度弄得很不舒服。
这些年她养成了事前三思的习惯,对身边每个人都保持着警惕,否则就她这种没背景又没靠山的艺人,早就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可以是可以的,但现在不行。”绘里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理由,最后还是决定和他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
“为什么?”这个结果一定也是在加贺临的预料范围之内的,因为他看起来几乎没有情绪波动。
“你还没有追我,我也没有在考量过后答应和你交往,我们两个又不是恋人关系,现在就做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合理。”
“……”加贺临凝视着绘里的脸,而绘里也看着他,摆出了寸步不让的态度。
这是她在绪方奏那里学过来的,果然效果不错。
“好。”
他只是稍作犹豫就答应了绘里的请求,然后他就开始解起了皮带和裤扣,当着绘里的面把自己已经硬起来的阴茎给放了出来。
“你你你、你干嘛!!”绘里惊了,她目瞪口呆地被他逼的后退几步,直到最后靠到了门上,而加贺临反倒是态度自然的咬了一边下唇,嘴角上扬手法熟练相当狂野的给自己撸了起来。
他右手握着自己的东西前后动,左手就压在门上刚好撑在绘里耳边,两人之间隔得很近,他甚至没碰绘里,视线一直在她的乳沟和腰部线条上游移。
“裙子撩上来一点,让我看看你的腿。”
“腿……腿?”
“嗯。”
他的嗓音已经有点低了,看起来是在极力压抑着性欲。
于是绘里不明就里的稍微弯下腰,把裙子一点点的收束上来,露出了两条光滑白皙的长腿。
“呼……”加贺临长长的呼吸了一遍,大约是满足了脑内的遐想,他抬起头缓了一下,然后又低头看着绘里的腿,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你到底在想什么?”绘里能感觉到自己被男人给赤裸裸的意淫了,加贺临虽然没有碰她,可……
“我在想我从膝盖一路舔到你的大腿内侧,然后一口含住你的阴蒂用力吸,等小穴舔湿了,就把舌头伸进去,把你里面的淫水挤出来喝。”
“……”绘里被他这有点粗鄙的话给弄得背脊一阵酥麻,就好像自己下面的小穴真的被他给舔了一样。
“等你下面完全湿润了,就把你的内裤脱下来,用阴茎摩擦你的阴蒂和入口,最后再抬起你的一条腿,一点点的用力挤进去,把你插得一边抱着我哭,一边亲吻我说你还要更多,你说要我快一点操你,要我用肉棒干你的里面。”
“我可没说……”绘里的腿隐约有点发抖,她能感受到一股电流从四肢一路来到小腹和阴道,弄得她想要颤抖。
“可我在想。”他说着加快了撸动的速度,从喉咙里挤压出了一声笑意,“这么久以来我就靠这个泄欲的,幻想自己是怎么操你的,这个星期绘里是被我绑在地下室的猎物,要不断取悦我才能保住自己的命,所以恐惧的边哭边对我无条件的服从;下个星期绘里是我最宠爱的小妹妹,每天晚上都不穿内裤爬上床来勾引哥哥操,我又心疼你又想弄坏你,最后诱骗你十六岁就怀孕。”
“胡……胡说什么。”绘里被他的性幻想弄得彻底红了脸,她想抬手挡住眼睛,但是却被加贺临给抓住了手腕。
“你是怎么做的?是用玩具了?还是用手指自己玩?找男人了吗?”
“没有!”绘里本来被他说中了正羞愤难当,结果那一句找男人了吗硬是把她给弄得炸了毛,脸色都变了。
“啊,你果然也没有,我就知道,绘里被我迷的团团转。”
他的笑声低哑又充满坏蛋的感觉,绘里没忍住瞪着他往他胸口上砸了一下,结果反倒是被他给顺势压上,半强迫的抬起了腿。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下面是什么情况,一个炽热又坚硬的异物就抵了上来,强硬的往她下体上抵着找入口。
绘里没时间反应,她被吓蒙了,直到阴蒂被连续两次戳按划过,她才开始使劲躲,她扭动的屁股被加贺临一手按住,几乎是半强迫的,他找到了那个湿黏又热乎的小肉洞,别开已经被湿透的内裤,把自己的阴茎给用力塞了进去。
“啊……”他没忍住呼出气来,压制住绘里的全部抵抗,持续不断的让她吃下更多,直到整根都没入进去,两人之间紧紧贴在一起,中间再没有半分空隙。
“嗯!”绘里咬住嘴唇不放,总算没让身体呻吟出声,她单立着的那条腿在不住的发抖,紧张反而让她夹紧了加贺临突然进入的那根硬物,没等她说话,他就已经压着她有规律的一次次抽动入侵了起来。
她的身体实在太激动了,几乎不受她控制,每次想推开他,她都弄不清到底是她手软,还是他力气实在太大,完全没有半分效果。
周边被一股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包裹着,电流伴随着阴茎抽动每秒要在她的身体里穿透好几个来回,绘里呼吸凌乱的终于脱力的靠到他的胸前,结果却被他抬起另一条腿整个抱起来托着屁股不停操干。
这种与重力一起下降的冲击让绘里喘出了声,他更快了,每次撞击都锲入到深处,加速过的摩擦让两人都乱了呼吸,最后他就这样抱着绘里边干边走到床边,强势的把她给放到床上,拉开腿拽掉内裤,压上去狠狠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之前的所有一切都被搅得半点不剩,现在绘里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和加贺临用力交合,还有便是如此灭顶的快感与性欲。
印象中所有清醒的时刻都是在与他做爱,他对她用了各种姿势和场景,直到屋外有人敲门,绘里这才浑身赤裸的迷糊清醒过来。
她浑身酸软地躺在被单上,身上盖着半块浴巾,窗帘密不透光,加贺临推进餐车后关上门,好不容易透进来的一点光很快就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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