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墙坐在地板上,身上裹着薄被,眼神呆滞地望着地面,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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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里十天都没有来学校了,她到底去哪里了?”
樱庭菜奈刚放学就在隔壁班堵住了加贺临,昨天晚上绪方宁宁打电话给她,希望通过她向绘里传达一个消息:如果有空的话,能否见上一面?
樱庭菜奈这才意识到,绘里一直在请假,而加贺临居然一连十天都独自一人前来学校。
这要是放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知道。”加贺临被堵住了之后,神色显得有点不耐烦。
没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以往阳光开朗的模样就像是压根没存在过一样,这几天他一直都以一张阴沉不悦的表情示人,身上贴着大写的勿扰警示牌。
“但是你以前一直都和她一起……”
樱庭话还没说完,加贺临就很不耐烦的侧身绕过她往前走了,樱庭见状想跟上去,但是她隔得远远的,好像看见加贺临走向了一个看起来很叛逆不好惹的男生。
“今晚?”
那个男生头上扎了很多小脏辫,脑后绑了个高马尾,打了个唇钉,眼神很不羁,但是看见加贺临的时候,还是显得比较老实。
“嗯,关的时间有点长了,带出来透个气。”
加贺临淡淡地斜睨了那个男生一眼,伸手准备打开车门。
“季岛哥,上次叔叔给我送了一对twins,颜值真的不比那个女人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元司。”加贺临的脚步顿了顿,他的手指在跑车的车门把手上摩挲了几下,然后转头看向了他:“这种话下次就不要说了。”
赤西元司看着他坐上了车,眼神执拗的双手抱胸皱眉,无奈地切了一声。
上车之后,赤西元司开车,加贺临坐在副驾驶,他看着窗外,小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自己的脸,光看表情实在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上次跟你交代的事情都准备好了?”
“当然准备好了,那个姓佐藤的女人嘛……不过我这个人向来都是这样,我吃什么,我兄弟吃什么,你知道的,季岛哥,你这一点实在对不起兄弟,我喜欢你锁起来的那个女人的脸蛋。”
“给你留两个睾丸是不是有点多?”加贺临转头望向他,眉角嘲讽的微挑,眼神中还带有一点威胁。
赤西元司一愣,不敢再说僭越的话,只得默默提高了车速。
跑车停在了一个公寓前,赤西元司在车子里等,他靠在驾驶座上,双腿搭在方向盘上面,看见自己的堂兄走了进去,不咸不淡的打了一个哈欠。
加贺临按了电梯,一路上到了九楼,他掏出钥匙开了门,绕过客厅,站在了一扇门前。
在钥匙串中选出了另一把钥匙,他打开了门上挂着的四把锁,将缠绕着的铁链解开之后,又俯身很细心地将十几个门栓一一松了。
她还是裹着被子神经质的坐在地上,身体抖得就像筛子,加贺临在门口看了她一会,然后从容不迫的走过去,蹲在了她的身前,专注望着她露出来的凌乱额发,伸手替她理了理。
“今天有没有吃饭。”
加贺临就像在问候友人一样,语气自然轻车熟路,绘里眼神僵硬地看着地面,身体在他进来之后抖得更加严重,隔得这么远的距离,加贺临只能听见她上下牙关碰撞的声音。
他侧过视线看向了放置食物的架子,面包动了两口,水喝了一杯,这就是一天的食用量。
“这样下去不行,绘里,不饿吗?”
加贺临单膝跪在了地上,直直的逼近了绘里,他扯下她的被子,将她的肩膀按在了墙壁上。
身体上满是纵情时留下的印记,可是那些印记并不暧昧,相反每一处都透露着疼痛的感觉。
“不饿吗?”他又问了一句,手掌按在她肩膀的一处见血咬痕上,随着力道的加重,绘里木讷的眼里疼的流出了眼泪。
她下意识的侧头去躲,可是加贺临在她躲开之前,捏住了她的下巴与她接吻。
“果然……这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不管你是生也好还是死也好,永远都只有我们两个人,对不对?”
他贴得极近地望着绘里布满血丝的眼球,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下巴。
绘里闭紧双眼,咽下滑入嘴里的苦泪,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最近都睡不着是吧?那今晚就不睡了,我们出去。”
听到他说出去这两个字的时候,绘里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
“可不是要放你走,而是准备让你看看你的一位老熟人。”
说罢,加贺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泡过药的手帕捂住了绘里的口鼻,没过多久,绘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慢慢的合了起来,她浑身无力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加贺临看着墙壁漫长的深呼吸了一下,他的眼神凝重,怀里柔软的肉体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
他低头在她的头顶吻了一下,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纯白的裙子与一套内衣裤,依次为她穿上之后,又替她梳理了头发,画好了淡妆。
“……绘里。”他沉醉的在她的眼皮上面轻吻了片刻,然后抱起她,走出了房间。
赤西元司看见上野绘里的时候,她还是和上次一样,处于昏迷状态,安静的就像一具尸体。
他没再多看,堂哥对这个女人的执念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即使他们兄弟两个关系很不错,他也不敢真的把主意打到这个女人身上。
跑车一路飞驰,到达俱乐部门口时,天已经黑了。
加贺临与赤西元司都换了一套衣服,赤西元司穿了机车外套,黑色的一身很符合他的脏辫与唇钉,而加贺临还是一贯的简约风格,一件设计感很足的衬衫,足以将他的长相优势凸显的淋漓尽致。
风度翩翩的狰狞禽兽。
赤西元司对他这个品学兼优、却攒了一肚子坏水的变态堂哥,只能给出如此评价。
现在是对这个不知名的女人,几年前,又是对那个总是在他们就读的贵族学校旁边捡垃圾的倒霉蛋。
一旦他对某人执着起来,就是被他看上的人噩梦的开始。
有时候赤西元司都会忍不住去想,还好他堂哥不是同性恋,而且对他并没有兴趣。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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