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攥着他的衣领,脸上又红又烫,眼神迷乱地望着他喊:“媱媱……”
“啊啊啊主子……”钟桓急得要哭出来,夹着腿忸怩着身子颤抖,“我,我是钟桓啊!你别乱来!快放了我,我憋不住了啊!”
“媱媱……”他还是温柔地喊。
钟桓热泪盈眶,主子可从来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喊过他。
“我好想你……”他低声说着,伸手来扒他的衣裳。
103、堕胎
眼见衣裳要被扒到肩下了,钟桓一下子跳了起来,七推八阻,一边叫嚷着一边拼了命地挣,不知道喝醉的人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力气,钟桓无奈,低头对准他的手背咬了一口,他啊得一声倒下去了,钟桓趁机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跑到庭院才擂着胸脯长舒一口气,急匆匆奔向茅厕了。
想想钟桓刚才惊慌失措的从他屋子里奔出来的模样,娄沁觉得奇怪,见房门大开,便提步往里走,才进门一股冲天的酒气便扑鼻而来,他喝醉了,口里喃喃不清地吐着醉语。
娄沁往外看了一眼,想着就让门敞开好了,一会儿钟桓兴许还会回来。走到榻前坐下,辨出他口中喊的是那女人的名字,伸手去触他的脸,火一般,顺着下颚滑到胸前,也烫得厉害。隔着衣服能感到那颗心正有力地搏击着,娄沁的脸也跟着烫起来,手又溜到他腰腹间,颤颤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他口中的喃语停了,娄沁忙抬起头来,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见他眼睛闭着,拨他衣裳的举动愈发小心翼翼,触及到了肌肤,她的呼吸愈来愈沉重,轻轻俯下身子去亲他的下巴上坚硬了的胡茬儿。
后脑勺突然被他按住,他一口咬住了她的唇回应。她的心跳得愈来愉快,指尖跃过腹肌,往那腿间溜移。
巨大的力道突如其来,娄沁眼一花,猝不及防地被搡在了地上。
“出去!”那眼神比阎王罗刹可怕许多,看得天地不惧的她心惊胆寒,愣愣地坐在地上与他对视。
“出去!”他又说了一句,说完便又倒了下去。
那已经迸到嗓子眼儿的心才沉下去,娄沁从地上爬起来,掸去身上的灰尘,挪动了两步。
“云麾将军?”
娄沁从容转身,向钟桓微微一笑道:“啊,他醉得太厉害了,我去煮一碗醒酒汤端来。”
“哦……”钟桓打量着她,抽抽嘴角:“有劳云麾将军了。”
目送她出门后,钟桓狐疑地走到床边,他衣裳半敞,胸腹袒露着,还醉的不省人事。
想想自己先前差点被拨掉的衣裳,钟桓思虑着自言自语:“要是他愿意的话,先被拨掉的不应该是她的衣裳么?”“呸呸呸——”又连抽自己的嘴,“即使他先拨了她的衣裳,他也不是愿意的。因为他拨我的衣裳时,哪里是心甘情愿的,分明是稀里糊涂之下……”
想想自己刚才“虎口脱险”,钟桓一边帮他掩着衣裳,一边嘟囔着数落他道:“醉得不分男女了都。被占便宜了吧,活该!”
他诈尸一样睁开眼:“去给我提桶冰块进来。”
瞪直了眼的钟桓嘴巴张得浑圆:“啊?哦哦哦,马上去。”
钟桓以兔子亡命的速度取来了冰块:“主子主子,冰块我给你弄来了,你要干什么?”
“你出去。”
“啊?”钟桓道,“我还有话跟你说呢,云——”
“我要脱衣服了你还不出去!”他喝了一句。
“哦……”钟桓悻悻地往外走,“不领情就算了。”走到门外,仍是不大放心,“她说她去煮醒酒汤去了,一会儿岂不是还要回来?他脱衣服,要干嘛?她回来了万一就进去了……啊!他肯定要大发雷霆,迁怒于我的话还不把我给阉了?不行……”钟桓遂跑到阶前抱着剑坐了下来:“我在这儿守着,她来了我就接过来端进去……”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盹儿,守了很久,她还不来,钟桓又内急了,匆匆站起来……
娄沁端着醒酒汤进屋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人影。“喝醉了能去哪儿了?”一侧身,发现他正浸在桶中泡澡。
“钟桓,我让你进来了吗?还不出去?”他背对着她,身子一动不动。
“钟桓,怎么还不出去?”
……
……
……
……
手一晃,汤洒了一些出来,她抬头去看他,他肩背的疤痕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浴桶中没有一丝蒸腾起来的雾汽,可渐渐地,眼前便有雾汽了,是她的眼眶湿了,拔腿推门往外没有方向地狂奔。
钟桓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奔跑出来的模样,纳闷道:“原来已经进去了……什么时候进去的?”钟桓匆匆爬起来趴在门缝里往内望,床上没有人,又斜了眼睛,只见他浑身浸在浴桶中。心想:难怪她红着脸又难过地哭着跑出来,原来是撞上他沐浴了。她可是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女将军,哭得这样狼狈,估计是挨了骂,被狠狠地羞辱了。
“把衣服给我!”
钟桓心想:他在跟我说话么?没有反应。
公孙灏转过头来,铁着脸,视线射向门缝:“听见没有,钟桓!”
“啊?”钟桓这才回过神,破门而入:“在哪儿呢?你的衣裳,在,在哪儿呢?”
公孙灏偏头指了指。钟桓跑去床上拿了衣服过去,眼睛多往桶中扫了一眼,惊得:“靠!桶里不是冰块么?”
“还看!”公孙灏咬着牙道,“再看把你眼睛剜出来!”
钟桓连忙捂住眼:“主子你……你怎么把自己浸在冰块里?不怕冻么?”
……
她现在睡着了么?他和衣躺下,枕着双臂胡思乱想着。手背上一个深深的牙印,“什么时候弄的?”他想不起来。
帐顶那张芙蓉秀脸若隐若现,“喜欢……”她瞪着明亮的眼睛脉脉含情地凝着他说。实在是太想念她了,她要是在身边就好了,身体的欲望还是汹涌着,怎么样都无法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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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圆圆的月亮发着冷辉,照得一庭梅花如雪,被婆娑的影子打了阴翳后辨不出色泽了。
纱幔自己轻轻的摇曳,外面床榻上的春溪打起呼噜,已经睡得香甜。郑媱不敢翻来覆去,眼睛盯着肚子看,真是神奇,它就这么一天天地隆起来了,而且比其他怀了这么长时日的女人肚子要大,姐姐和春溪都这样说。郑媱每晚喜欢掀开衣裳去看肚皮,今日好像又被拉扯出了几条暗红色的细纹。
外间好像突然有了动静,郑媱警醒地坐起身来呼唤春溪,喊了好几声,春溪才应答,然后又啊得一声没音了,郑媱心惊肉跳地分帐下榻,探足去穿鞋,眼睛盯着那一道帘子。探了好久探不到鞋,低头去找,哪知一抬起头来,眼前就多了一个蒙面人,吓得跌在了帐里,张口尖叫,黑衣人迅速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扯开了面纱后才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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