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很好奇这个每天几乎没有什么客人的小饭店为什么能够苟延残喘的开到今天,每天例行上班却没什么人,隔三差五的休息日,老板基本上不怎么露面,直到她终于知道了小婷所谓的大活是什么意思。那天亮子一大早就跑来告诉她们今天老板通知有大活,让大家好好准备,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小婷拉着她,说是去领衣服,一路上教导她,来了这么久,这里的环境基本上也适应,既然大家都是一路人,就好好表现,想留在这里上班,就不要好奇,不要大惊小怪,服从安排就对了。
领到的衣服不像工装,更像礼服,轻柔的薄纱,露背露肩的设计,胸口开口也是极低,甚至已经低到了胸部以下,严格的来讲,上衣更像是搭在脖颈上的一条纱巾,然后收于腰腹之间,堪堪挡住了两只乳房,她偏过头去看,抬起胳膊时,侧面也露出了大片花白的乳房,如果不能挺直腰板站立稍稍前倾身体的话,露出的更多,甚至于整个乳房,都能看的清晰。下身也是,连体礼服的设计,却是极短的束身裙,很短,她低头看着,很不好意思的讲:“这样,一弯腰内裤不是都露出来了么?”小婷玩味的看着她:“不能穿内裤。”她一惊:“那?内衣呢?”“当然更不能。”
她有些呆傻的低头看着这一身衣服,一体的火红色,和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隔着衣服,胸前的小樱桃依旧清晰,她对小婷讲:“能不能再给我几个创可贴?”小婷头都没抬的回她:“不能贴。”几个人都是红色的衣服,唯独莉莉是黑色的,看似隐蔽,可是却总透着更强的魅惑。她就在那呆呆的看着大家收拾,洗澡,洗刷,打扮,除毛,连阴毛都悉心的刮去,熟练的收拾中还调侃她,天生无毛的真是省了好多事。小婷催她也去洗洗,有些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今天的工作,不能出差错,因为来的都是重要客人,穿成这个样子,晚上不仅仅会被人看,还极有可能会被人摸,她要有心理准备,如果真的做不到,可以不做,但是明天就得走人。她想了许久,最终拿起盆,去洗了澡。
整个饭店似乎都在忙碌着清理着,突然之间多了不少员工,精干的小伙子忙里忙外的收拾,她穿成这样穿梭其中的时候,被那些热辣的眼光盯得极为不好意思。直到天黑,也没有客人来,来的反而是另外一群姑娘,一身黑色的装扮,和莉莉一样,莺莺燕燕的从车上下来,莉莉迎过去,说了几句话,她也想礼貌性的打个招呼,被小婷一把拉住,告诉她,不用去理她们。
然后到了七八点钟,外面开始陆陆续续的来车,一群群的,称兄道弟,拍肩握手,没有统一的西装革履,穿着随意,却多是花臂纹身,气势汹汹。她们几个穿着红裙,在那迎宾带路,每一次俯身鞠躬,几乎都是一片乳房的博览,在前面带路的时候,她甚至能感觉到走动之间,那赤裸的下身早已在客人的眼下呈现。她心里本就极为紧张,此刻更添一份,她怕自己做不好工作,还怕客人突然间的上下其手。
她尽可能的走路平稳一些,好让胸前跳动的乳房不那么猛烈,可是在引导一位客人到包间的时候,她鞠躬行礼,一只乳房还是滑落了出来,起身的时候,就那么裸露着,她尴尬的拿手想赶紧塞回去,却被客人一把抓住了,把她抵在门口,揉捏了几下,说了声好大好嫩,另一只手随手便掀起了她的裙子,让她彻底的暴露。她谨记着小婷的叮嘱,心中紧张害怕却没敢反抗,忍受着,低着头,无助,害怕,慌张,直到她听到屋里传来一个声音,是莉莉,莉莉走过来说:“哥,人家是红衣妹,不做的,你玩我吧。”然后把那人扯进了屋里,匆匆逃离的时候,她的余光看到,短短的一瞬,莉莉的双乳已经被拿了出来,偎在那人怀里,被狠狠揉捏着。
那一晚上来了很多人,她说,就像黑社会聚会,大概,她说的的确是真的。那一晚饭店的十来个包间都是满着的,包间厚重的窗帘早已拉上,每个包间里,有两三个黑衣妹,她们几个在外面也就是打打下手,行走之间,听到包间里传来大哥小弟的称谓,听到推杯换盏,听到男人的起哄女人的娇笑,经过房门的时候,她往里偷偷看一眼,哪有什么黑衣妹,早就已经个个赤身裸体,在为客人端茶敬酒,被人抚摸揉捏扣弄,从一个怀抱,流连到另一个。
菜已上完,她累的腿都快要软了,跟小婷几人站在大厅里,气喘吁吁。不一会,却看到一个女生直接被从包间里带了出来,一丝不挂,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把女生按在大厅的沙发上,直接开始了抽插,就在她们的面前,肆无忌惮的,交合,浪叫,还有甩动的乳房。
整整一夜。
那一夜对她来说极为荒诞离奇,更像是无数人的醉生梦死,他们猖獗是放纵着就像是一群没有明天的人,她说,那些场景,像做梦一样,真切却又不真实,也许这样的饭店,才是它本来的面貌。事后,小婷拿来一个红包,告诉她这一次表现的不错,这是她这一次的奖励,她打开来看,那是一千块钱,她两个月的工资,莉莉的更多,厚厚的一沓,她也看不清楚,但是想到莉莉早上一丝不挂的回到宿舍,整个胸部都被人揉的红肿时,便也理解了。她对莉莉说谢谢,莉莉很平淡的说不用谢,她赚的就是这个钱,仿佛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这是一件大事,却又像一件小事,本应该是浓妆艳抹的一段经历,在遇到他以后,却都变得有些苍白平淡,不管做什么,她脑子里想的总是他,他会怎么看,会不会一样觉得新奇?虽然几天才能聊上一次,可是她对他的倾慕却从未减淡,反而更甚,像是更久以前书信般的感情,隔许多日才能叙说一次自己的内心,然后又是多日的等待,在等待中,那些感情反而没有因为时间被磨灭减淡,反而是,慢慢发酵,变得更为浓烈。浓到像酒,一口便醉。
她拿着一千块钱,心中盘算着,买衣服?还是买手机?买衣服当然可以打扮的更漂亮,可是她也很想买一部能上qq的手机,这样,就能随时都能跟他聊天,随时有他的消息,那该是多么幸福?可是,这样他会不会反而觉得烦,每一次自己去上网,都能找到他,他都会陪她聊许久,就算是不能陪她的时候,也会给他推荐许多电影,每次去,她看到他给她的长长的留言,读起来都觉得像是一封封甜蜜的情书,虽然她知道那不是,可是她偏认为那就是,每一次,都读着感动到一塌糊涂。如果自己随时随地的跟他聊天,这样的期待和感动,会不会便再也没有。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这样的决定,更是让她纠结,这么多年了,她头一次开始纠结钱的问题,想啊,钱可真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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