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婆挣诏命,给孩子过好的生活。
要给孩子准备小衣裳和摇篮,还有小玩具,小小的,软软的孩子,柳应渠慈父心理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他让沈清梧躺下:“要吃饭吗?”
沈清梧觉得他不用躺,他之前还打架呢,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了:“我自己去吃。”
沈清梧吐了后缓了一会儿吃得好上一些了,只是还有些不真实感,柳应渠眼巴巴的看向沈清梧。
“柳郎你自己吃,别一直看着我。”沈清梧有些不好意思。
“好。”柳应渠乖乖的应了一声,还是用余光去看老婆。
谭大娘要去跟沈清梧说说话,结果就被柳应渠拉走了,柳应渠说道:“娘,这做孕夫有什么要紧的事?”
谭大娘笑呵呵的:“我们庄稼人有什么要紧的,怀了孩子也能活蹦乱跳,洗衣做饭都要做,这还是把你们三个安安稳稳生下来了。”
柳应渠:“……”
沈清梧走在石板上,蒋罗罗连忙要扶他,沈清梧不耐烦摆摆手;“这路我走熟了。”
别太荒谬。
蒋罗罗立马应声,现在沈清梧就是老大,沈清梧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蒋罗罗就是这么一个实诚的人。
“夏天真热,我想吃点冰的。”沈清梧晚上要喝冰水才能睡着,这才一说话蒋罗罗就说:“少爷,你怀孕了不能喝。”
不喝就不喝。
他回到房间有奴仆抬了一个软塌上来,沈清梧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是做什么?”
“姑爷说先准备着。”
沈清梧也不能趴在床上,他趁着房间里没人,悄悄的解开衣带去看自己的肚子,他还有腹肌呢。
他心里胡思乱想,想东想西。
柳应渠还是在谭大娘那问了一些经验来,他推开门走进房间里,见旁边的软塌已经安排好了,心下这才放心。
他睡觉挺老实的就是怕沈清梧睡觉不老实,他就要在一旁看护着。
沈清梧拍了拍旁边的床榻。
柳应渠还是掀开被子脱了外衣上去了,沈清梧立马就抱住了柳应渠的腰:“有孩子了。”
柳应渠唇角上扬:“有了。”
沈清梧:“那以后都不能随心所欲的玩了。”
“等孩子生下来也可以随心所欲的玩。”
沈清梧看向自己的相公:“那酒楼还能去吗?”
“可以,但要带着人手去。”
“以后吃饭我和你们分开吃吧,我觉得我胃口应该会变得很奇怪。”还会吐。
柳应渠摸摸沈清梧的头:“那我给娘说了,我们以后在我们自己的院子里吃,我陪着你吃。”
沈清梧的表情有些雀跃:“柳郎你好贴心呀。”
“早点睡吧。”柳应渠给沈清梧捻了捻被子。
沈清梧没睡这么早过,他才不想,就缠着柳应渠给他说说他去江南郡的事。
柳应渠说了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
沈清梧慢慢闭上眼睛了,柳应渠见状好好的抱着自己的老婆,犹豫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肚子。
次日一早,昭烈帝在朝廷中发了大火把沈忧的案子翻供了,把账本扔在内阁首辅温得儒的额头上。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昭烈帝冰冷的看向温得儒:“欺瞒君上,勾结藩王,贪污成风,你这是要谋反!”
朝臣们不敢抬起头,这和谋反牵扯上关系,他们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温得儒没说话,他颤颤的跪在地上也没有求饶。
昭烈帝派人把他驾出去了。
“沈忧官复原职,柳应渠和颜台有功当赏,颜家抄家……颜台功过相抵,派去永安县做县令,即日赴任。”
“柳应渠着工部主事,沈清梧封五品诏命夫人。”
这事昨日就与内阁商量好了,昭烈帝说完王长明带头高呼万岁,内阁大臣们也纷纷跪下。
昭烈帝心里舒服:“内阁首辅暂由王阁老代任,杨阁老代任次辅。改十日一休为五日一休。”
最后一句话是昭烈帝自己的私心,他实在是受不了。
果真朝臣像是触碰了什么神经一样又立马开始和昭烈帝反驳起来。
“不可!陛下要勤政爱民,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昭烈帝发现这些朝臣就是口上喊得凶,搁老皇帝在世,天天混迹在后宫里,虽然他们也是死谏,还有的动不动就跪着,老皇帝不理。
他觉着,子承父业,这点他得要跟老皇帝学学。
昭烈帝瘫在龙椅道:“退朝。”
庞全机灵尖细着嗓子:“退朝!”
等朝臣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个明黄色的衣角,朝臣走出金銮殿后心里颤颤发抖,他们借着和昭烈帝反抗休沐实则是在观察昭烈帝的行为。
看来昭烈帝暂时还没有大清扫的行为,但这以后就不确定,一时间和温得儒走得近的朝臣人人自危。
至于私下和明王来往的人更加害怕了,生怕夜里就被刑部拿了去砍了脑袋。
算来算去朝廷上最大的赢家竟然是柳应渠。
提前从翰林院出来了,成了工部主事,正五品官员还是有实权的官员,他夫郎也混了一个正五品的诏命夫人,这正五品在京城中算得上是高等官员中最入门的一个官员,但对其他人来说就是一个不可跨越的门槛。
再加上柳应渠当时在盘龙殿演的那一出,真真是大昭好一个铁胆忠心的朝臣,还特么重情重义,这不把皇帝感动得哗啦哗啦的。
而沈忧一翻案就可以给他撑腰。
“柳应渠心思莫测。”
“柳应渠是奸诈小人。”
“柳应渠不是人。”
朝臣们纷纷骂道回到自己府上连忙把家中的子弟送去了宁阳郡清水县去学习,考上秀才后再送去云水书院。
家中的纨绔子弟们:“???”
连母亲,姨娘也不能阻止他们爹丧心病狂的想法。
京城中的纨绔子弟哭着吵着被送走了。
他们还被带了话,在清水书院一定要和刘夫子搞好关系,在云水书院要和云夫子搞好关系。
他们是懂柳应渠的。
表面骂着,其实是学人精。
柳应渠早上来翰林院上班了,颜台也来了,不过表情很沉重。
翰林院的同僚们很高兴:“你们两个终于复职了,有人干活了。”
柳应渠有点麻了。
“柳兄,我希望你不要嫌弃我。”颜台说。
柳应渠:“?当然不会。”
?
一个小太监带了圣旨来,翰林院躁动起来,待了翰林院好久的老油条心下有些期待。
小太监宣旨了,先苦后甜,先说了颜台的待遇后说了柳应渠的待遇。
柳应渠升官了,不过不是他想要的官,他没有去礼部,他去了忙成狗的工部。
工部不仅管水利工程,工具改造,还有管理天下屯田的事情,柳应渠心如死灰。
“恭喜柳大人,贺喜柳大人。”小太监笑脸相迎:“封给贵夫郎的诏命圣旨现在应该已经到柳府上了。”
柳应渠有点高兴,想到老婆开心的样子,他心里也美滋滋的。
一个升官,一个远放,颜台心下也知道颜家的事,他父母虽没参与但也是颜家的嫡系,颜台猜测父母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现在只是派他去永安县当县令还好,至少没有一撸到底。
顾焕崇在家养伤,白芷正在给他换药:“怎么出去一趟还把胳膊给伤了,这还是右手。”
“不小心伤了。”
白芷给顾焕崇清洗完伤口再把手臂包好,还未出门便听见这左邻右舍纷纷喧闹起来,外面也是热闹起来。
白芷就走出去看看。
“柳修撰升官了,现在是五品工部主事了,我去那柳府望去了,还给他夫郎挣了一个诏命,柳大人长得俊又有本事,是打着灯笼也找不上的夫婿。”老妇人拍断了大腿。
“谁不曾想是小山村里出来的人,要是知道,我早把我家哥儿送到小山村里和柳大人培养感情,要么就把柳大人接到京城里来,这买卖稳赚不赔。”
“谁说不是啊,沈家少爷本是一个商籍,现在算是改换门庭了,彻底成了士族。”
白芷听了几耳朵屋子里听见顾焕崇在叫他,便关了门进去了。
“外面这么热闹?”顾焕崇穿上衣服,看上去和寻常一样。
“柳修撰升官了正五品工部主事,还给沈少爷要了一个正五品的诏命。”白芷把带血的白带子放进编篮里正打算去洗。
顾焕崇心里想着柳应渠该去江南郡查案去了,怎么就升官了,他要是得到能翻案的东西才行,顾焕崇知道能彻底翻案的就是账本,剩下的还有两本段先忍痛给烧毁了。
难道……
他这几日递了条子休假,现下却顾不上什么着急就要往外走去打听消息。
“你晚上还吃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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