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声发出一声巨响后然后就没了声音。
被盖住了。
在休沐的时候柳应渠最喜欢睡懒觉,他把头埋在衣服下面,眼睛一点也不想睁开。
“柳郎,看日出了!”沈清梧拽了拽柳应渠,十分的高兴,精神抖擞。
老婆,你是老六。
昨晚他出了多少力,现在这么早起来完全就是要了他的命。
柳应渠唔唔了两声,还是趴在里面:“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沈清梧拉着他:“柳郎快起来。”
柳郎说的一会儿怕是一上午。
怕了老婆了。
柳应渠艰难的起床,他站在山顶上吹冷风,把他冷得一个哆嗦,沈清梧还靠在他肩膀上兴致勃勃的看着对面的山。
太阳从地平面缓缓升起。
“柳郎快看,等到了是日出!”沈清梧的声音传来好远,还有回音,沈清梧瞪圆了眼睛有些惊讶。
“柳郎快看啊!”沈清梧拽着柳应渠。
柳应渠看见了日出,但他更多的余光还是看着旁边的沈清梧。沈清梧还是穿着红衣,凤眸亮晶晶的。
沈清梧是一个兴致一会就过去的人,他看了会太阳从地平面升起的一瞬间后就没兴趣了,他看日出就是想看那一瞬间,现在他对回音感兴趣了。
“柳郎!”沈清梧大声喊。
山那边也传来回音。
连续喊了好几声,沈清梧才歇下来,整个人还是如沐春风,美滋滋的样子。
柳应渠刚开始还应了一声以为在喊他,接下来就看着自己老婆了。
“下山了。”柳应渠说。
沈清梧走累了,柳应渠叹口气,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柳应渠觉察到老婆已经上来了,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铺洒在他的后颈,柳应渠抱着他的腿往上来提了提。
柳应渠一言不发的在山里走,沈清梧拎着东西,感受到了柳应渠身上的力量,背上的肌理都能碰到了。
沈清梧脸上红通通的。
柳郎的身材好好,昨晚也有好好的享受。
柳应渠把老婆背下山后松了口气:“现在骑马回去,清梧你还能骑马吗?”
看不起谁呢,沈清梧有些不岔,转念一想可怜兮兮的说:“腰痛。”
柳应渠把东西系在另一匹马上,这是他们俩在郊外养的马,柳应渠拍了拍马,它甩甩尾巴就跑了。
“那你先上去,我坐后面。”柳应渠扶着沈清梧上去,自己坐在了后面拿着缰绳。
沈清梧坐在前面就像是在柳应渠怀里一样。
没有珠珠的日子真的有点美好,沈清梧心想。
两个人回到京城,到了家里,一个小崽崽就跑过来抱着了沈清梧的腿不放,软乎乎的喊:“阿爹!阿爹去哪了?”
跟你爹一起去快乐了。
沈清梧抱着小沉昭:“我跟你爹一起去干活了,可苦了。”
小沉昭啊了一声看向自己的爹。
柳应渠沉重的点点头。
两个人都是大忽悠,小沉昭明显信了:“干活苦。”
“珠珠听话,不苦啦。”
柳应渠感觉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而老婆抱着小沉昭高高兴兴就进门了,边走边说:“珠珠要说话算数。”
老婆终究是错付了。
小沉昭奶声奶气的说:“珠珠不说谎,说谎鼻子要长长的。”
沈清梧小声嘀咕:“你爹又给你讲了什么。”
柳应渠晚上喜欢给自家崽崽讲一些故事,珠珠也喜欢听。
柳应渠听见了小沉昭的话有些骄傲。
柳应渠给昭烈帝递了奏折,昭烈帝就派人把沈忧看顾起来,派了两个太医给他守着,不把病养好不能上朝。
沈忧:“……”
“那内阁的事情很忙,需要我。可以把公务放在家里我看。”
太医最怕碰上沈忧这样的病人,这事另一位太医笑眯眯的说:“沈大人放心吧,内阁还有三位大人,您的话都分给他们了。”
沈忧迟疑:“王大人和杨大人年事已高,我不忍心。”
太医一拍大腿:“对,两位大人身上的毛病也多,所以陛下把沈大人的大部分公务都交给了柳大人,反正柳大人很年轻。”
沈忧心中有愧:“这……这不太好吧。”
太医安慰他:“陛下让臣给柳大人把脉了,柳大人勤于锻炼身体,身体很好,干到七老八十也没问题!柳大人是最适合的人选。”
内阁之中柳应渠奋笔疾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太医来给他把脉,然后太医把完脉后就带着迷之微笑准备离开了。
柳应渠:“太医我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给我把脉?”
这让他心里非常的不安。
太医:“柳大人您的身体非常健康。”
柳应渠松了口气。
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庞大的工作量。
柳应渠:“???”
离谱。
难道身体健康就要多干活?!柳应渠想哭。他翻开着奏折,恨不得手中拿着两支笔来改奏折。
柳应渠痛不欲生的批改了几天双倍奏折,他拿着奏折继续看,突然看见了一份奏折里提到了顾焕崇。
柳应渠心中有疑惑。
一看是平昌侯的奏折。
顾焕崇被弹劾了?哈哈哈哈。
好惨啊。
柳应渠还没看具体的内容,他看了看奏折。
这平昌侯是人才。
第98章 印刷术
平昌侯是世代袭爵,现在的平昌侯早就成了一个中年纨绔,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整日拿着自己的侯爵炫耀。柳应渠在街上就碰到过几回,不是搂着一个哥儿的腰,就是搂着姑娘的腰,还不带重样的。
这奏折倒是写得有模有样的,写顾焕崇在宝河郡无故把彭家下狱斩首,还要欺压百姓……
柳应渠叹气写上自己的见解。
柳应渠批改奏折后就打算把这份奏折放在最上面,让昭烈帝第一眼就能看见平昌侯的奏折。
他把奏折一摞抱着,王和明看了一眼:“应渠,可以了,你先去休息吧。”
柳应渠特别乖的点头。
最近京城说书的风向变了,这主角不仅变成了柳应渠,还有云夫子,由说书人杜撰的显得很有意思,沈清梧就喜欢抱着小沉昭在这里边吃糕点边听书,然后买买买。
“话说,云夫子大喝一声……”
底下有些听众听得津津有味,有人点了一壶酒说道:“听说柳大人有两个夫子,这云夫子有腿疾,柳大人推荐他当官后,在边境一举封侯。柳大人另一位夫子不知有何本事。”
有人插嘴:“估计也不简单,能教出柳大人这样的人,也是一个高人。”
底下的人私下讨论起来这位刘夫子有什么特殊的,然后一下又拐到了最近新出来的政策。谈论最多的就是税收改革,这毕竟是关乎到他们的切身利益。百姓们对减少税种也赞同也很高兴,希望朝廷能快点推进。
“阿爹,我想上茅房。”小沉昭扯了扯沈清梧的袖子。
“好,罗罗你去结账在外面等我们。”沈清梧牵着小沉昭去上茅房。
沈清梧听见一些熟悉的呻吟声,他的脚步一顿捂住了小沉昭的耳朵:“珠珠,我们渠另外的店里上茅房。”
小沉昭有些委屈但他还是点点头。
蒋罗罗在外面没等一会儿,自家少爷就出来了,等把小沉昭放在另外的地方上茅房时,沈清梧还有些烦。
“少爷怎么了?”
“在茅房撞上了一对野鸳鸯。”有珠珠在,沈清梧对这对野鸳鸯就挺烦了。
他们找了一家就近的衣服店里,从说书里面出来两个人,沈清梧听见有人叫了一声:“侯爷也来听说书啊。”
那男人停留了些许同人聊天,一个长相娇美的哥儿就从里面走出来上了一辆马车。京城中的马车也有讲究,一般会在马车上有标记,沈清梧马车上的标记就是一个沈字,沈清梧看向那辆马车是一个容字。
“少爷,那是平昌侯和户部侍郎新娶的小妾。”蒋罗罗辨认出后说。
“罗罗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哎,八卦嘛。户部侍郎长得膀大腰粗的,还娶了不少美貌的小妾,平昌侯也是一个风流浪子,就是脸长得还不错。”
沈清梧看了一眼平昌侯只觉得辣眼睛,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他把这事丢去就不想了,继续带着小沉昭玩,这一玩就玩到酒楼里去了,蒋罗罗带着小沉昭,沈清梧去见管事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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