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灼清:“我夫郎一直在。”
他是一个孤儿也不用担心其他的。
算是战场上的遗孤,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
谭恒还没定亲的人,古战现在还没多少积蓄打算以后再把妻子和父母还有儿子接过来。曲流一心扑在他的琴上面,根本就是一个没心儿的人。
曲流:“散班了,走吧。”
小伙伴各自散了。
翰林院这边也不轻松,柳应渠下午溜出去后又溜进来了,他认识了将军府家的小公子,柳应渠觉得运气还不错。
只是这位萧公子气质总觉得不一样,不愧是将军府的小公子。
行伍的武勋子弟喜欢兵法也是值得理解的,萧公子还说他爹也喜欢打仗,还喊打喊杀的。
这就是将军府的一脉相传了。
这正合适。
“柳兄,你想什么呢。”颜台一见柳应渠一个人乐呵,疑声问道。
“没什么,这不是要散班了,心底高兴。”柳应渠笑了笑。
“你成了状元,你们家应该有很多人上门去提亲吧。”颜台踌躇道:“就像你大哥和三弟还待字闺中。”
“没有,我才是一个修撰,家里也没根基,京城里的都是人精。”柳应渠倒是没放在心上。
要提亲也没这么快。
“再说大哥和云愿的婚事都是他们自己做主,还有娘说道说道,我也没什么用。”柳应渠温和的笑了笑。
当然要是遇见渣男了,他一定会重拳出击。
颜台:“柳兄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以后京城中的人要后悔的。”
柳应渠看了颜台一眼。
好怪。
“颜兄,你谬赞了。”
回到家中柳应渠才五点左右,在客厅里看见沈清梧拿着账本在看,柳应渠走过去:“清梧,我回来了。”
沈清梧闻言立马就关上账本了:“柳郎回来了,看账本看入迷了,最近酒楼赚了不少银子,柳郎考上状元了,不少读书人上我们酒楼吃饭。”
柳应渠脱下官袍,耳尖红了一下:“这也没什么。”
“清梧,我帮你算账。”柳应渠心疼他老婆。
“你都这么累了,还是我自己来。”沈清梧抱着柳应渠的官袍脸上红红的,这料子是极好的,瞧见人也俊俏,从六品的修撰呢。
“没事,我一会儿就算完了。”
沈清梧不好打击柳应渠的信心,这账本可难算了。
然后老婆就瞪大了凤眸。
柳应渠拿着几张纸就开始打草稿,唰唰的翻页,以前沈清梧要花三个时辰算的账本,柳应渠花半个时辰就做完了。
“清梧,你看看有什么错没?”
沈清梧自己算了一页和柳应渠的一模一样。
“柳郎你怎么做到的?”沈清梧扯着柳应渠的袖子不放手。
“我教给你。”柳应渠也乐意和老婆亲近。
沈清梧读书都没有这么认真过,谁的夫子有柳郎这么好看,声音好听又温柔。
“我知道了,这不能给其他人说。”沈清梧很警惕。
这方法和这怪异的符号。
“没事,你想怎么就怎么。”柳应渠没放在心上。
“柳郎!”沈清梧跳着搂住柳应渠的脖颈,然后红着脸去亲他。
沈清梧:“呜……”
两个人其乐融融的,皇宫却是暴风雨下的平静。
坤宁宫是历来凤君住的地方,小太子还太小,唐清也舍不得他这么小就自己孤零零的去住东宫,就把小太子留在坤宁宫。
今天昭烈帝正好有空就来坤宁宫坐一坐,这上书房的夫子就找到坤宁宫来了。
“参见陛下和凤君。”
“起来吧,是太子又闹出了什么来了?”昭烈帝问道,威压极为迫人。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今日在课上睡着了。”夫子叹气说。
这可是一国储君对待上课跟儿戏一样,这样怎么能当好一个太子,当好一国之君。
趁着陛下和凤君还年轻,还能努努力生出一个嫡次子来。
坤宁宫的气压一下子低下来了。
“朕和凤君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陛下。”
昭烈帝今日本来今天心情不错,现在一下就跌入谷底了。
他对小太子还是寄予了厚望。
“太子去哪了?”昭烈帝沉声问道。
“凤君,陛下,太子殿下生病了!”一个宫人急急忙忙从殿门跑进来。
昭烈帝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去偏殿找小太子。
唐清也吓坏了急急忙忙的跟着去:“他怎么就生病了?”
“听说是夜里着凉了。”
一进偏殿御医已经在一旁候着了,小太子摇摇头:“孤不要看病!孤也不要吃药!”
昭烈帝怒不可遏:“胡闹!”
小太子泪眼汪汪的冲着昭烈帝哭。
“看你还有一国储君的样子吗?”昭烈帝被小太子哭得头疼。
昭烈帝:“御医先给他配药,让他喝下去,你先退下吧。”
唐清摸着小太子的头:“陛下你凶什么凶,孩子还不舒服你就收收你的君父脾气吧!”
昭烈帝:“……”
“父皇,儿臣是因为夜里受凉了才在课上睡着了,儿臣错了。”小太子低头认错。
玉烟这多乖巧。
“你的学业……”昭烈帝话还没说完。
小太子让身边的小太监把自己做的作业给昭烈帝,还给昭烈帝背了一篇《大学》。
昭烈帝心软了一下这毕竟是自己的长子又是自己的嫡子:“你先躺着休息,身体要紧。”
小太子应了一声。
“读书也不是这么个读法,以后身体不舒服记得给父君说。”唐清摸着小太子的额头。
小太子垂下眼眸有些心虚,他唔寓言唔的应了一声。
昭烈帝拿着小太子的作业本,随意翻了翻,这本作业本还是新的,只写了一篇。
帝王之心。
嗯?
昭烈帝不动声色。
殿试已经过去了,上书房的夫子给太子出这样的题也是有几分道理。
昭烈帝起了兴致,他想看看自己的太子对这帝王之心有什么理解。
他仔细的看了看,小太子的字迹还是有些稚嫩,写出的话有几分味道,但还是没有朝臣们的文采。
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帝王之心在于心,而这个心,可以是百姓之心,可以是士兵之心,世族之心……帝王之心要囊括所有的心,而懂得驾驭。
昭烈帝目光紧紧的看着小太子的作业本。
“这是你自己写的?”昭烈帝抬起头来问道。
“是的,父皇。”小太子心想这是柳应渠教他的。
昭烈帝满意点点头:“太子你很好。”
小太子:“多谢父皇夸赞。”
唐清也拿着作业本看了看,心下也有些惊讶,心里头便欢喜起来。
小太子心里拧巴了一下,然后心里也高兴,这柳应渠真有几分本事。
而且下午给他说话时,态度温和风趣,讲课讲得也有趣,小太子听着也喜欢。
他跟柳应渠说这是伴读的作业,完不成就要挨打。
小太子接受唐清的关怀和昭烈帝的夸奖,心里轻飘飘的。
瞧瞧上课睡觉也不怕了,还没挨骂反而挨夸。
小太子心里美滋滋。
柳应渠在家吃饭突然后背发凉了一下,他的筷子停顿了一下。
“柳郎,怎么了?”沈清梧给他夹的菜有小山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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