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昭皇帝让你们好好款待我们,可没让你来教训我!小心你的官帽!!!我把你打死了,大昭皇帝也不会说什么!”
这一摔把礼部侍郎摔得头昏脑涨,他口中喃喃。
“你说什么?”邱元凑近了听。
礼鱼沿部侍郎一个文弱书生气得哆嗦道:“放你娘的屁!陛下才不是这样的人!”
邱元舔了舔唇角,“找死!”
焦鸣闯进人群中扶起林秀,林秀眼中的泪就落下来:“表哥。”
焦鸣胸腔里含着怒气,他从未觉得这么愤怒过,他看见还在逞凶的邱元冲上去却被邱元手下的士兵拦住了。
焦鸣:“我草你大爷!!!”
邱元冷笑一声上前拎起焦鸣,一拳就要打过来,他这一拳含着内力可能会打死人。
“打人了!打人了!”
有的百姓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柳应渠背着弓箭,他深吸一口气,云夫子说他年纪太大已经不能打熬身体了,每日便让他蹲马步和练习弓箭,因为云夫子知道柳应渠近身不行。
柳应渠日日练,春去冬来,一直在云夫子的鞭策下练习。
他沉下心来拉开弓箭,手上一松!
一道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后面射了过来!
邱元连忙放下拳头来躲避羽箭,可是羽箭的速度太快了,从他的脸上擦过去,一根头发落下了。
“邱元小心!”徐行大喊道。
一只羽箭紧跟其后,柳应渠拿出三只羽箭拉满了弓。
三只羽箭嗖的一声就飞速过去!
“噗呲——”
一只羽箭射中了邱元的手臂,邱元眼睛赤红,他看向柳应渠。
柳应渠拿着弓箭手都没有抖一下,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邱元捂住自己的手臂,他一时恍惚之间竟然把柳应渠的身影和沈忧的身影重合了。
一样是少年,一样丰神俊秀,一样拿着弓箭毫不犹豫的射他。
周围的人传来一阵惊呼声。
焦鸣眼神激动。
柳应渠放下弓箭,高声道:“国土之上皆为大昭,来了大昭就要遵守大昭的律法,不管你是青国人还是什么人,敢在大昭犯事,你们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与其忍辱生,毋宁报国死。”
邱元看向柳应渠动了杀心。
京兆府的人来了。
邱元对着柳应渠连说了三个好字。
柳应渠笑着拱手,君子如风。
昭烈帝还在内阁里听着礼部尚书关于宴会的布置,一个太监匆匆来昭烈帝面前口语几句。
突然懒懒散散的昭烈帝气势陡然就变了,他的目光如渊似冰,身上的龙袍宛如九天,礼部尚书还有些懵。
桌子上的奏折如雪花一样摔到地上。
“好一个青国!朕是给他们脸了!!!”
“陛下息怒!”内阁大臣跪了一地。
昭烈帝从桌上仅有的奏折看见了礼部准备宴会的折子。
“宴会?朕让他们去地狱里宴会!”昭烈帝的声音充满了寒意。
“传刑部尚书和京兆府尹!”
内阁的人从未发现昭烈帝生那么大的气,他一直都是懒懒散散的,除了砍人头的时候。
难道陛下是想把青国的人头砍了?!
“陛下万万使不得,陛下稍作惩罚就行了,这样对两国的关系不好!”有的臣子连忙劝道。
“陛下,请问发生了什么?”沈忧问道。
昭烈帝示意小太监说了一遍。
“陛下,请斩他的头颅!”沈忧沉吟说道。
第70章 斩首
沈忧的话在内阁里炸开了锅。
“陛下,青国使者岂能说斩就斩的?是调戏哥儿的话,那就给哥儿一些赔偿就行了。”
“陛下,臣附议。”一群大臣纷纷说道。
“陛下,沈大人的话过于偏激!”
“臣不认同,要是让青国人在京城里放肆,那我们大昭还有什么脸面!”王和明拱手铮铮有声:“更何况这也不是一个哥儿的事情,这个邱元还当场打了正三品的礼部侍郎!你们丢得起这个人?!”
“我都为你们感到羞耻!!!”
有的官员有些羞愧,有的官员却不以为然,反而倒打一耙:“王大人,你是在挑起两国的战争!”
内阁大臣们吵闹起来,沈忧低头没再说话,他知道昭烈帝已经有判断了。
“够了!”昭烈帝沉声道:“让刑部尚书公开处理案子,按照律法执行!”
一听这话,大臣们纷纷下跪:“陛下不可不可,这样会得罪青国!会让大昭陷入战争的危机,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
“你们还知道百姓?!”昭烈帝一听这话气极反笑:“百姓被人欺负你们的反应就是退让。青国到底会不会攻打大昭,朕也不怕。大昭要是在京城都让人欺负了,那朕这个皇帝做得可真憋屈,文武百官也真成了软脚虾!你们还不如去青国做官!”
“陛下息怒!”
这句话太杀人诛心了!大臣们不敢吱声。
“大昭的稳定不是靠让出来的,你们以为让青国就能避免战争?他们只是会更嚣张,把大昭当成软柿子!现在当街敢强抢哥儿,肆无忌惮对朝廷官员动手,下一次是不是要把朕给打死!”
昭烈帝气得胸膛起伏。
“百姓受欺负你们让,同僚受欺负你们让,朕死了你们是不是还要让!”
“君辱臣死,朕看你们读书是读到狗肚子去了!朕不是先帝,你们却是一样没脑子!”
昭烈帝面容森冷一一扫过群臣甩袖离开。
大臣们跪了一地,冷汗淋淋,昭烈帝离开也没叫他们起身,他们只能跪着。
“陛下,刑部尚书和京兆府尹来了……”庞全小声通报。
“来盘龙殿。”
“是,陛下。”
刑部尚书和京兆府尹对视一眼,看昭烈帝的样子怕是不能善了了。
庞全去了盘龙殿后又来到内阁说道:“陛下说没有应和的诸位大人可以离开了。”
沈忧第一个站起来,王和明也站了起来,陆陆续续有不少人站起来,他们眼皮都没抬就走了。
能站着谁跪着。
温得儒身为内阁首辅也没应和,可应和的人是他的人,他也只能跪着。
……
按照京兆府的规矩,邱元被抓进了牢狱,这人进去的时候大大咧咧,似乎没有身为犯人的自觉,还对着柳应渠比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完全没有把大昭放在眼里。
“这青国人太嚣张了,要不是柳状元,今天怕是要死人了!”
“蛮子逞凶作恶,还要打朝廷命官,这哥儿看上了就抢,以后谁还敢上街。”
京兆府人的衙役来询问,礼部侍郎主动上前解释。
焦鸣眼眶红着:“柳兄……”
“他们会付出代价的。”柳应渠把弓箭背负在身后,他安慰的拍了拍焦鸣的肩膀,然后抱住他。
“焦鸣,秀哥儿叫你!”林母抹着眼泪说。
“柳兄,我先进屋了。”焦鸣没来得及思考他就进去了。
遭遇这事一个哥儿心里是很害怕。
“表哥。”林秀连忙抓紧焦鸣的手。
“别怕表弟。”焦鸣安慰:“你看那蛮子被柳兄射中了手臂,又被京兆府抓进去了,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林父林母在清水县也是做馄饨,这次焦鸣出息了,他们一家就搬到京城继续做馄饨,这几日才来京城就遭遇了祸事。
“柳大人,你先坐着喝口茶水。”林母要招待柳应渠。
柳应渠摆摆手:“谢谢伯母,伯母叫我应渠就好了,我还要去翰林院就不多打扰了。”
“好好,柳大……应渠慢慢走。”林母露出一个笑容。
柳应渠颔首,他从翰林院来碰巧遇见了一个猎人就从他手中买下了弓箭,也幸好有这弓把箭。
他回到翰林院是要去写奏折,翰林院手中有上奏的权力。
柳应渠还未走进翰林院就遇见了匆匆而来的王灼清他们,他们一脸凝重,脸上还带着火气。
“柳兄,焦兄的事……”陶然听见这事心里一阵后怕。
“暂时没事了,青国作恶的人关进了京兆府,剩下的人被控制在驿馆。”
“我回去写折子。”柳应渠压住心中的火气,漆黑的眼睛看不清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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