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算哥哥求你了,咱们自私一点,不去行吗?”
苏月曦摇了摇头,“ 哥,你出任务时我从来没有阻止过你。现在轮到我,你也应该理解我,支持我。”
“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行吗?”
“臭丫头,你拿什么保证啊?”
苏鸿兴突然冲过去,抱住了他的妹妹。
接着苏月曦就感觉到,她脖子位置,多了几滴泪珠。
苏鸿兴竟然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苏月曦记得这么多年,她没有看到她哥哭一次。
没想到,她哥在自己身上破例了。
苏月曦的眼眶也酸酸的,她哽咽着安慰苏鸿兴,“哥,你要相信我的本事,我不会有事的。”
“你就犟吧!”苏鸿兴心痛的快呼吸不过来了。
足足好几分钟,苏鸿兴啾恃洸的心情才平静了一点。
他也很清楚了,他阻拦不了妹妹。
既然改变不了妹妹的想法,即使心快碎了,苏鸿兴也只能同意。
他咬牙切齿道:“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要是你敢食言,你哥我是不会饶了你的。”
“嗯嗯,”苏月曦使劲点头。
脸上的泪痕终于干了,苏鸿兴假装自己没哭过,看着行李箱问:“东西收拾好了吗?”
“衣服你可一定要多带一点,还有各种干粮,水最好也要带一些。”
“现在没有啥好的干粮吧!”苏月曦挠着头说。
“我去给你弄,你记得等我,”苏鸿兴一听,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苏月曦没有拦着他,她哥出任务时候,苏月曦也是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哥带着。
这就是亲情,只有关心一个人,才会拼命的想给他准备东西。
苏月曦欢喜还来不及,拒绝,那不可能。
令苏月曦没想到的是,苏鸿兴刚离开没多久,秦枭居然来了。
看到他苏月曦非常吃惊,“秦同志,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要去疫区了?”秦枭脸上有几分担忧,可真是令人苏月曦意外。
苏月曦点头说“是,”秦枭眉头一皱,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最后只说了一句,“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苏月曦两边嘴角上扬,真心道谢,“谢谢秦同志的祝福,我一定会尽力保护自己的。”
秦枭心中沉沉的,他其实更想让苏月曦不要去,可是他没有这个资格。
拦不住苏月曦,秦枭只能尽力保护她了。
秦枭递出了自己手上的东西说:“这是从前我家人给我弄的医用口罩,疫区的医疗资源可能会很紧张,这些口罩自己留着戴。”
口罩还真是及时雨,鼠疫也可以通过唾沫传播,如果戴着口罩,能安全多了。
可在七十年代,口罩是真的不多,即使是军医院,分到的口罩也少的可怜。
秦枭送的这一包,初步估计起码上百个,够苏月曦用很多天了。
苏月曦惊喜极了,“太谢谢秦同志了,不过口罩太贵重了,你家人花了多少钱?要不我给你吧!”
秦枭脸一沉,多了几分不满,“苏医生,你是不把我当朋友吗?”
苏月曦呵呵尬笑,“怎么可能,咱们早就是朋友了。”
秦枭几步走到苏月曦面前,强行把口罩塞在她手里说:“既然是朋友,那你就别提钱这个字。”
“我还有事,必须先离开,你一定要记得,我和你哥,会一直等你回来的,知道吗?”
苏月曦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等我回来,我请你们吃大餐。”
秦枭终于笑了,“行,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和你客气的,再见,伟大的苏医生。”
伟大这两个字,令苏月曦脸红了。
她只是做了医生该做的,谈不上伟大,秦枭夸奖太过了。
不过,有人夸自己,苏月曦还是很开心的。
同时她心里还想,人人都说秦枭心硬的跟钢铁似的,但现在看来,是那些人根本不了解秦枭。
明明秦枭是个面冷心热的好同志嘛!也不知道是谁说出那种流言,太过分了。
苏月曦有点愤愤不平,打算回来后,一定要多给秦枭宣扬,挽救他的名声。
快集合时,苏鸿兴终于回来了。
他跑出去半个多小时,抱回了一大堆吃的。
有桃酥,肉罐头水果罐头,还有新疆牛肉干,葡萄干等等。
甚至还有辣条,萝卜干等。
苏月曦震惊极了,她一直以为,七十年代没有几种零食,没想到,是她孤陋寡闻了。
“哥,这么多吃的,哪来的?”
苏鸿兴把水果罐头放在苏月曦的行李箱里说:“当然是从我战友手里搜刮来的,你放心大胆尽管吃,吃完了哥再想办法给你弄。”
“那你拿什么东西和人家换的?”苏月曦又问。
苏鸿兴冷笑,“那些家伙一听说是给你的,全都想白送。哼!他们想让你欠人情,想得美,我把你给我的人参酒和他们分了,所以你别有负担。”
一瓶人参酒换了这么多吃的,也算值了。
苏月曦道:“哥,等我回来,再给你酿一瓶人参酒。”
“好,不过一瓶可不够,哥还想要三瓶四瓶五瓶,你一定要记得你欠了我一堆债,不还了你别想跑。”
这明显是苏鸿兴开玩笑的,苏月曦却一口答应了。
只要她哥想喝,别说五瓶,五十瓶她也有。
任由苏鸿兴把自己的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的,重的苏月曦差点提不动。
一切准备就绪,苏月曦和另外七个同事,一起坐上了部队仅有的两辆货车。
他们在亲人们担忧的眼神中,拉着一堆医用物资以及粮食,踏上去红河公社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苏月曦:说秦枭同志铁石心肠的人,一定是眼瞎了,他。明明就是一位面冷心热的好同志嘛!
其他人:呵呵!只是对你例外而已。
第73章 肺鼠疫 ·
红河公社距离军团才十公里, 即使现在道路不算平坦,开车顶多一个小时就到了。
发现传染病,最担心的携带病毒的人到处瞎跑, 把病毒传出去。
不过红河公社刚好就在一个山窝窝里,四面环山, 要是来场大暴雨, 铁定被淹。
也因为地势,只要将红河公社东南西北四条路堵住,就没人能出去。
有鼠疫, 红河公社肯定被封了。
能进入公社唯一的大路上,有好几位民兵同志在守着。
民兵同志原本坚守在岗位上,不小心看见挂着红十字的货车,他们全都欣喜若狂起来。
“救援的来了, 大家有救啦!”
民兵全都兴奋了, 车刚开到拦路点,几个民兵就围过来问, “长官,你们是哪里的?”
“我们是军团前来支援的医疗队,请问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来了,”一位年纪比较大的民兵差点快哭了,“今天又去世了一位老人家,还增加了五个病患,还有一位医生也感染了。你们再不来,我们公社就扛不住了。”
这么严重, 苏月曦抢着问:“你们没有将所有人分开隔离吗?”
“分开了,可是刚开始不知道时, 铁牛一家一直和所有人待在一起干活,等发现时已经晚了。”
铁牛一家应该就是首例感染者,所有医生听到这个消息,皆心情沉重,甚至呼吸急促。
鼠疫的潜伏期一般是一个星期,而在潜伏期内,只要近距离接触,就有可能传染。
红河公社是附近最大的公社,常住人口超过了五百人,更何况每逢初一十五还有赶集日。
这么多人,刚开始时铁牛一家和所有人同进同出,得感染多少人啊!
更糟糕的是,四天前刚巧是十五,那时候,红河公社还没发现鼠疫,正常赶集。
那一天,公社起码有一两百个外人来,这些人有多少人被传染了,谁都不敢确定?
支援队的医生想到这一茬,头皮发麻,领头的主任医师卓子赢追问,“你们有登记过,赶集日来了多少人?有通知他们来公社隔离吗?”
民兵队的人想想全都摇头,“我们公社都管不过来了,怎么管其它生产队?”
桌子赢脸色难看,“那其他支援的队伍还没到吗?”
“没有,你们是第一批到的。”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桌子赢头疼不已,道:“公社大队长在哪里?你们带我们去找他。”
“大队长也得鼠疫了,现在公社是支书在管。”
得,屋漏偏逢连夜雨。
桌子赢没办法了,只能道:“你们安排两个人,一位带我们医生找病患,一位带我去找支书。”
接着车子赢又对苏月曦说:“苏医生,你和其他医生先去给患者看看,最好尽快弄出特效药。我先去让支书找人通知其他生产队的人员隔离,随后就到。”
苏月曦点了点,“没问题桌医生,你放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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