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眉头皱成了小山,咬牙切齿的看着堵在小院门口岿然不动的墨子谦,怒道:“你到底要将那女子藏到何时?若是被其他门派得知她就是杀人凶手,将如何看待我太一门?”
“不让其他门派知晓就可以了!”墨子谦不咸不淡的说道。
清虚气的原地转了叁个圈,指着墨子谦道:“你这就是被鬼迷心窍!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不明是非的东西?你给我让开!”
“不让!”墨子谦缓缓抬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清虚,道:“我答应会护着她。”
清虚气的手都哆嗦了起来,墨子谦从小就是子弟当中的楷模,从来未叫长辈们失望过,清虚何曾想过这听话懂事的孩子会有一天居然做出如此忤逆的举动。
他凝力在手,怒道:“你个孽障,若是今天不交出那女人,为师就一掌打死你!”
墨子谦面上无半分惧色,撩衣跪的笔直,道:“愿凭师父处罚!”
“好!好!好!”清虚被男人的举动气得连说了叁个好字,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他一掌击出,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墨子谦的胸口。
一口鲜血喷出足有叁尺远,而被打中的男人却稳稳当当跪在原地,一动未动。
“你……”清虚没料到他居然没有运功抵抗,惊愕的僵在原地。
墨子谦神色淡然的抬手擦了下唇上的血渍,缓缓的抬起眼,直视着清虚的双目。
清虚明白,今天他就是把墨子谦打死在这,他也不会让开半步,终于他狠狠得跺了下脚,拂袖而去。
待清虚离去之后,其他人才敢上前将墨子谦扶起,邓子清道:“大师兄,你这是何苦呢?”
墨子谦站好身形,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道:“这本就是我欠她的!”
又过了叁天,风尘仆仆的风北辞才赶到太一门,墨子谦将洛茜所住的小院交个赵子路看好,这才到前殿见他。
男人的下巴上满是胡茬,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也不知是多久没有休息过,见面也不废话,直接问道:“茜茜可是在你这里?”
墨子谦清风朗月一般站在叁清大殿前高高的石阶上,如同俯视凡人的上仙。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手里提着葬魂的风北辞,淡淡的道:“正是!”
风北辞没想到墨子谦居然如此坦然的就承认了,微微一愣,道:“墨子谦!你明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不要为难她一个弱质女流,你将她放了,我任你处置!”
“你既然知道她是被你所累,就该洗心革面。”墨子谦冷哼一声,道:“若是早知道她跟着你会受这么多的罪,当初我就不该退出。”
风北辞一听这话音明显不对,眉头皱起道:“当初明明是你们太一门欺人太甚,她对你失望透顶,心灰意冷才会离去。墨掌门倒是会颠倒黑白,说的好像是你忍痛割爱了一般?”
墨子谦并不与他争辩当年之事,只是勾了下嘴角露出一个鄙夷的轻笑,道:“是跟你颠沛流离,朝不保夕被人骂魔头媳妇?还是跟着我锦衣玉食做受人敬仰的太一门门主夫人,是个心智健全的人,都知道如何选择吧?”
风北辞握剑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开始泛白,不得不说,墨子谦的这句话戳中了他的死穴。
这些年,他眼睁睁看着洛茜奔波劳碌,那本该被人捧着手心里的女人更是因为他的缘故到处受人白眼,他如何不心疼?如何不自责?如何不自卑?
“风北辞!”墨子谦说道:“虽然我知道,洛茜断然不是那种迷恋荣华富贵的女子,但是你别忘了,她终究只是个女子,又有哪个女子不渴望安居乐业,儿女绕膝呢?”
一句儿女绕膝直接击碎了男人最后的防线,那握剑的手顿时力气全失,葬魂险些掉落。
他知道,墨子谦说的再现实不过了,他清楚的记得两人最开始得知洛茜怀孕时是如何的欣喜若狂。而如果他们想要孩子,就必须用灵修的命来换,以他如今的实力,只是杀几个仙门败类都会被喊打喊杀,如何承受的住后期那越来越大的需求?
当然,他们可以不要孩子,两人一世倒也无妨,可是,他明知洛茜有多么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又如何忍心看她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抱憾终身?
原本紧张戒备太一门弟子终究没能看到仙魔两大修士对决的场面。
墨子谦看着男人那笔挺的背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待他回到洛茜所居住的小院时却发现清一道人正站在院中,男人心里咯噔了一下,焦急的要进屋查看,清一淡淡的道:“慌什么?我若是想动手弄死她,她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墨子谦不予理会,直到确定洛茜虽然昏迷却确实安好这才放下心来。
“你今日之事处理的不错!”清一道:“我已经探过她的脉了,此女时日无多,没必要为了她和风北辞大打出手,即坏了太一名声,又伤了你们兄弟情谊。”
墨子谦一边帮洛茜掖被角,一边道:“兄弟情谊?我与风北辞何时有过什么兄弟情谊?”
“血浓于水,你们是表兄弟,自然……”不等清一说完,墨子谦便开口冷冷的道:“血浓于水?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觉得脸红吗?”
他站起身,直视着清一的双眼,道:“当年我姑姑只有是15岁,她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又是谁将她送给魔王,让她生下魔胎的?”
“她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愿意以身殉道,我作为父亲,自然以她为傲!”清一义正言辞的说。
“以她为傲?”墨子谦冷笑道:“既然如此,您又为何亲手杀了她?”
清一猛地睁大了眼,道:“你这是听谁人胡说的?当年明明是她自己不慎失足跌落,于我有何干?”
“若不是你带人抢夺她的孩子,欲将此子训练成魔君,她又何至于半夜带着孩子逃跑?”墨子谦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严苛,却从未发现,你居然如此冷血!”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墨子谦白皙如玉的脸上,清一怒不可遏的道:“你个逆子,自己没出息,儿女情长被个女人迷惑也就罢了,如今听了几句谣言便来污蔑长辈?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你今天有这番成就又是谁教的你?”
墨子谦一动不动,任由脸上的手印慢慢变红,他冷笑一声道:“我从未听过什么谣言!”
清一顿时一怔,就听墨子谦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养育并教导我的是师父,你作为高高在上的门主大人,除了叁年出关一次时检查我的课业之外,你又做了什么?”
墨子谦的双眼喷着火光,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清一,道:“你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博爱天下,可你才是这世上最冷酷无情之人!当年母亲怀有身孕,父亲本想陪着母亲生产,是你用天下苍生逼迫他参加那次魔族围剿,最后父亲才会不敌战死。之后,你怕母亲改嫁影响墨家的名声,于是将她囚禁起来不许见任何人,而我作为父亲唯一的遗腹子刚一出生便被你以‘慈母多败儿’的罪名从母亲手里夺了过来交给师父抚养,她一个女人整天孤独又无望的被囚禁在院子里,最终在我8岁时郁郁而终。你能说不是你逼死他们的吗?”
“你莫……”清一刚刚开口,墨子谦再次打断道:“我莫要胡说八道是吧?这一切都不是我猜的,而是我亲、眼、所、见!”
墨子谦已经贴近清一的脸前,他缓缓的道:“别忘了,我如今是太一门掌门,殿顶那记录一切的灵珠,我也有权利看。”
太一门的大殿最高处有一颗上古灵珠,来历已经不可查,但是功能却强大异常,它可以记录百年间周遭一里范围内的一切,包括声音和图像。而由于此时关系到太一门中很多秘密,所以灵珠被下了禁制,只有受过太一门正规门主册封掌门才能查看其中内容。
墨子谦继任掌门之后,曾经因为思念洛茜频频探查珠子中的记录,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顺手查到了当年的真相。
灵珠中的记录自然是铁证,清一一时语塞,他一拂袖,退后两步,避开男人的目光,却依旧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说道:“我这么做是为了天下苍生,是为了大道!你们一个个被世俗所惑,看不透生死,放不下情爱私利,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是?”
墨子谦听到他这一番话不由得笑出声,道:“好一个为了天下苍生的门主大人,为了所谓的大义就自作主张的牺牲掉一条又一条的人命,你这和杀人祭天有什么区别?对不住了,我们这帮凡人是理解不了你那高尚的情操了,我们只想蝇营狗苟的活着。所以也不必您为此惆怅,由得我们自行堕落便好。”
说完,墨子谦做了个请的手势,摆明了已经是赶人了。
清一脸色惨白,气急败坏的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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