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小时候第一次见到连星。他小小的像奶团子一样。缩在小床上,小脸皱皱的,眼睛闭着也不哭。”
“我想这就是我弟弟了吗?但其实我当时并没有多大感觉。可随着他慢慢长大,我开始害怕……”
秦闻月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好像只是在喃喃自语。
林幸并不想打扰她,继续听着。
“我想,妈妈和魏叔叔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我怎么办?会不会有一天,我会被送回生父身边呢。
于是我开始对连星很好,虽然我自己还是个孩子。从他牙牙学语到他第一次骑自行车……但慢慢地,相处过程越长我越觉得自己真的被他打动了,对他……也越来越复杂。
明明比我小叁岁,却总要装的像大人一样,特别可爱。和他相处也要比在妈妈面前自在很多。他也总是会维护我…我们虽然同母异父,却真的像对亲姐弟了。”
秦闻月神情旖旎,像陷进那段回忆里了。
“后来是怎么变质的呢?我都不太清楚。两年多前,那个一向要好的弟弟忽然就远离我了,我一开始还想我做错了什么,没想到是他那么早就动了心。”
她轻笑一声,继续回忆,“没想到,他竟然忍了两年呢。然后一切就好像水到渠成一样,看见他,我总不忍心拒绝……我也把一切看的乐观简单,顺着他的方向。只不过……”
“喜不喜欢,和可不可能一直是两回事。”
她语调落低,像一首哀伤的钢琴曲奏到尾音。
林幸一直沉默着等她说完,她的言语像有魔力,他如同被雷霆击中了一样。
“你们还年轻……未来,谁又知道呢?”他喉结滚动说道。
该安慰吗?
还是直白的告诉她,你们就是不可能的啊。
于是话语里便带了叁分犹疑。
她抬头望着他,可林幸却并未从她空洞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好像她透过自己在看着什么。
“如果,如果……算了……”她不再多说,复又低下了头。
气氛在此刻凝结。
只有海浪拍打的声音响在耳边。
秦闻月不由想到前几天的那个夜晚,海边的她与连星,那样温柔的情景如梦一般,再也回不去了。
“那你……那你打算去哪儿呢?”
林幸试探着问道,想用别的话题让她分心。此刻,哪怕只是作为一个普通朋友,他也有些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不知道。去哪个国家,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重望向无边无际的海岸,像看着自己无望的未来。
“怎么会没有区别呢?!你,你也要为自己着想啊!你才多大啊,情情爱爱的本来就只是调剂而已。”
说着说着他有些激动起来,“既然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不好好想想自己的以后呢?!你看我!我肯定是追不到你了,但我也没有就痛苦的躲着崩溃是不是?”
“更何况我也知道没有你,也会有别的女孩啊。所以没有魏连星那个破…咳咳,没有他,你也会遇到别人啊!人生那么长,你又怎么能笃定呢他是唯一呢?!你得去国外,去个喜欢的国家,换个环境,说不定会有别的奇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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