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夏天,我剛過完10歲生日,興高采烈的去上學,為什麼要過生日其實我不懂,很多人告訴因為這個因為那個,但說句心裏話我真不懂,不過今天是值得高興的,呢就是我爸給我買了一件禮物,一個玩具,一個直升機,我準備拿到學校跟同學一起完。
很快到了中午老師剛喊完下課,話音還沒消散,我早就糾集好兩個算的上的朋友死黨跟狗蹍兔子般躥出教室,出了教室耳邊還回蕩的老師呢尖酸刻薄的餘音:“你們三個給我回來!”。
啊……淒慘於美麗並存的嚎叫,這肯定是幻覺……
課都下了哪來呢沒多事,真把課堂當皇帝的早朝了,一個個趾高氣揚的在班級裏巡視他們豢養的那群農奴,學生還得必須做出一副尊敬的樣子,沒事批評批評這個就是損損那個,一點不把人權和尊重放眼裏,這都什麼年代了互聯網都普及到廁所了,別的國家老師是呢樣的麼,上趟廁所的時間就能上別的國家教育網站看到他們老師的樣子,不管你是學習還是借鑒還是批評前提就是你要去瞭解呀,你要對比呀,你要比較才能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這裏鋪墊了太多社會學問題,就是為了襯托接下來發生的慘事)。
雙手抱著我呢個小直升機就去食堂,飯還是要吃的,三個人很快吃完飯就跑到草場最裏頭的角落開始擺弄起來,三個人,本著分享精神三個輪流玩,我飛一會給另外一個,另外一個飛一會給下一個,下一個第一次玩遙控飛機,飛到的不好掉到牆後面了,我們三一看傻眼了,牆後是教學實驗樓後牆中間隔了一個兩米的空地,一般沒人去,裏面雜草老高。
東西是我的最擔心當然是我,所以我心比較急就沒有繞遠而是讓另外兩個人把我架起來,我艱難的爬上牆頭,往裏一看就發現四個男生三個女生,一共七人圍成一個圈,我心中納悶這裏面一般沒人來他們大中午的不回家或者在操場玩,沒事跑這來幹什麼。
我也沒關心,艱難支起身體把腿搭在牆頭一用力就騎在牆頭,突然一聲清脆的啪嘰聲像是扇耳光一樣,我根本沒在意抬眼去找我的飛機,接著一聲怒罵聲傳來:
“死人妖,把頭抬起來!”。
人妖?
這個詞在這所學校裏只有一個含義,一股莫名其妙的思緒瞬間復蘇,眼睛略過我心愛的飛機看向那群人,就見有一個女人正拿著手機在錄影,一邊說道:
“你們快看呀,這就是我們學校的賤人,天天穿女裝,真不要臉,魏剛繼續打!”。
魏剛?一個殘暴之人的名字,一個曾經把我揍成豬頭的名字,一個一提起來就讓我感到害怕的名字,多年過去了他更壯了更胖了我一看到他呢魁梧的身形眼睛就在眼眶裏抖動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人就是這樣尤其是孩子,當人面對比自己高大比自己強壯的人時本能的害怕是無法驅散的,就像一個中等身材的人面對一個兩米高的壯漢,呢種視覺壓迫感是無法抑制的。
很多人會說這完全是在扯淡他就沒呢種感覺,其實我想說呢你成年了你不在害怕武力,法律會保護你不在受武力威懾困擾,如果一個兩米多的壯漢有法律保護之下可以隨意的把你打成豬頭你不會怕麼?
法律之所以有成年和未成年人之分就是因為小孩濫用武力比成年人多的多,小孩有時候就是因為一句話一個舉動甚至一個眼神就能挑起孩子使用武力的衝動,如果給未成年與成年人一樣的法律,呢毫無疑問學校裏不會有一個學生,全都去蹲監獄了。
所以平常時候我看見魏剛是沒有任何法律給我保護,我能從躁動的空氣嗅到他隨時要傾瀉出的拳頭,這種情況成年人唯一能體會到的就在混亂無序的黑道,隨便蹦出來一個人就要捅你幾刀呢種感覺。
就算如此其實也有人會認為我太遜了,換做他在小時候面對成年人都敢指的他們的鼻子罵蠢貨,其實我想說你的背景太硬了,有人曾說過一個人他有囂張就代表他背景有強,不管是你爸給你撐腰還是你爺爺給你撐腰,這些都不是我能夠具備的。
對於我來說打架能不能打贏先放一邊,只要打,回家就是一頓暴力與美學,在面對武力競技時我比任何人優勢都差很多,人們總說一個人成功需要一個堅強的後盾,而我背後不是後盾而是刀子,所以一面對衝突時我總要瞻前顧後。
我不敢去惹魏剛,這已經成為從那天起到現在鐵打不動的行為準則。
魏剛哈哈的大笑,抬手啪嘰一下又扇在伊美臉上,聲音清脆有力,聽的我心中一顫。
我時常在看電視裏面解讀尊重、關愛、友善等社會話題時會想,什麼是尊重,什麼是關愛,什麼又是友善,我搞不懂,但我知道眼前發生的一切跟電視裏演的完全兩樣。
我不想這樣,我無法接受於我道德觀相違背的事情發生,我受不了別人在我眼前被欺負的樣子,我想這就是同理心吧,看到伊美被人無情的扇耳光讓我非常不舒服。
人有多壞會促成這種人性慘劇不斷發生,人到底有多卑鄙口中一邊說要有愛一邊縱容這些可怕的事情發生。
啪嘰又一聲脆響,伊美雙眼水霧朦朧她想低下頭逃避面頰上的疼痛,逃避心中怯懦的屈辱,逃避這卑鄙的世界滋生的一切,她媽媽經常告訴她要笑,要快樂,上天帶她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為了讓她哭而,是為了讓她笑讓她快樂。
她一直聽媽媽的話,可別人的侮辱、嘲諷、毆打如臘月天寒風侵過的鋼刀割在肉上一般,又冷又痛,她不想這樣,她受夠了被別人欺淩,這不是第一次了,這也是最後一次。
她想低下頭,她想把頭埋埋起來,只要不去面對世界的痛苦,就感覺世界就不會再欺負她。
“抬起頭!”
啪~~
魏剛憤怒的喝道,右手運足了力氣從斜下方向斜上方揮去,他喜歡看別人害怕自己呢種痛苦的樣子,這只有從臉上能看到,他不想錯過這處好戲。
伊美臉上火辣辣的刺痛讓她渾身戰慄,她想低下頭把頭埋在胸前逃避這個世界,可無情的鞭打不讓她逃避,除了臉上被打的火辣辣的刺痛外還有另一火辣辣的刺痛感,就是周圍人無情,卑鄙,嘲笑的眼神,這讓伊美無地自容,這讓她內心深受煎熬。
我站在牆上看的眼睛都紅了,人怎麼能這麼壞,把自己的高興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些人怎麼這麼卑鄙,學校到底是怎麼樣的教育才能培養出這麼一群怪物。
我怕,我怕的,我怕疼,我怕被別人打,所以我從來不去欺負別人打別人,可眼前的一切我無法忽視,我知道只要跳回草場眼前的一切都會消失,可我做不到,我知道我心裏有一個東西他沒有消失,呢就是愛,在強的心裏壓迫也無法磨滅我心中愛的火焰。
大家互相尊敬互相理解不就行了麼,每個人心中的愛的火焰都不曾熄滅,只要大家站出來向邪惡說不,美好的世界不就建成了麼,建立一個美好的世界真有呢麼難麼?
可為什麼時至今日美好的世界依舊是個空中閣樓如夢幻泡影般虛幻,一切的根源就是恐懼、害怕,害怕站出說不,時被傷害,恐懼站出說不時自己也會被孤立。
一切的根源就是懦弱。
啪~~
魏剛在次甩出一個響亮的巴掌,伊美臉頰紅腫鼓起老高。
這一切都看在我的眼裏,懦弱的我渾身戰慄腦海一直有一個聲音在瘋狂的嘶吼:回去,退回去,你做不到他們人太多了,一個魏剛你都打不過更何況還有他的幾個死黨,你不是對手,下去就死定了,這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裝作看不見不就等於沒有發生麼?這世界上的人不都是這麼糊弄自己麼?
而且,就算你出手又能怎麼樣?不管最後事情如何老師會罵你是壞孩子,你爸會把生活的壓力全部宣洩到你身上,他已經好久沒打你了,他積蓄了太多壓力得不到宣洩,這時候你應該冷靜。
苟且的活的,且狗且珍惜,你仔細分析一下這世界上哪有一個是真正的男人,他們都是孬種,面對各種各樣的社會壓力不站出來說不,還把積蓄的壓力轉移到弱者身上,是的我知道你憤怒我知道你想搞破壞,我知道你想打人,這樣吧放棄你的道德放棄那些卑鄙的謊言加入他們之中。
打呢個人妖打他把所有的憤怒全部轉嫁到這個死人妖身上,罵他嘲笑他,為什麼會聚這麼多人?你想想他們不是來看戲的,他們在學校裏受到的各種壓力需要宣洩,他們聚在這裏是宣洩對生活的不滿。
是的,漠,你也是孬種,膽小懦弱的孬種,不敢直面恐懼轉嫁憤怒吧,你需要宣洩,加入他們欺負這個人妖,罵他打他,別擔心把他趕回家總會有下一個人被孤立,總有找不完的弱者發洩不完的憤怒,你翻翻那些學校的淩辱事件他們沒有特點唯一共同的特點就是被孤立者,不要反抗否則你也將會被孤立。
懦弱,他最後說服了我,伊美我想幫你,我想讓這個世界變的更好,但對不起,我慫了……
魏剛揚聲大笑,哈哈,他乾咳了一聲:
“咳~張嘴,你個下賤的人妖!”。
伊美意識將要發生什麼顫抖的連忙搖頭本能的低下頭,這激怒魏剛他最想看的畫面要消失,他狂了,雙臂甩動跟裝了馬達一樣瘋狂出拳宣洩在伊美的頭上,口中還罵道:
“我讓張嘴,你聽不到是,聽不,聽不到,是吧,是吧……”。
伊美被打的站立不住,背靠著牆坐了下去,魏剛打了無數拳,他的腦門上都侵出細密的汗珠,他抓著伊美的頭髮強迫伊美仰起頭,然後魏剛另一只手用力捏開伊美的腮幫迫使伊美艱難的張開嘴。
魏剛在次乾咳了一聲……
本來我想跳回操場,飛機不要了,懦弱戰勝了一切,我禿廢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無力感悄然席捲我的全身,可能未來老師或者家人給我壓力太大,我無法承受我也會像魏剛一樣去找一個被孤立的人宣洩壓力。
可能,也許吧。
眼前的事情漸漸的把我變成了一個怪物,我是個孩子本來這些都是應該有大人教該怎麼做,但他們把大量的心思用在沉浸在世界好家長的美夢中無法自拔根本沒有閒心管這些。
我準備跳回操場但太高了我選擇先放下一只腳到一定高度在跳下去。
我心中的某種火焰並沒有完全熄滅,這促使我不自覺的瞟向剛才呢一幕。
透過人縫隙間我看見伊美滿是淚痕紅腫的臉頰,看見了她眼神中呢份死寂。
人體最發達的肌肉就是張合牙齒的腮部肌肉,如果一個人不想張嘴你靠捏腮幫根本做不到。
但魏剛做到了,這說明伊美放棄抵抗了,伊美對這個卑鄙的世界不在抱有任何希望。
我的最後一道餘光掃到了這個,腦海中像是某跟無足輕重的絲線斷裂。
哢~的一聲,輕微的不容察覺,頓了片刻接著一股會然氣勢如開天闢地之姿席捲而出,瞬間碾壓而過,原本被恐懼、害怕、懦弱填滿的腦海,突然一下變得空靈,一股會然之意乍現,雙眼如剛從無間地獄爬出的厲鬼,飽受萬般折磨的眼神不帶一絲漣漪,原本顫抖的身體就跟靈猴一般彈起,在高牆一個箭步射出。
我幾步就來到魏剛上空,然後跳下高牆如天神下凡般一腳踹在魏剛腦袋上把其踹倒,魏剛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有幫手、死黨,迅速的捏了他其他人才會不足為慮,但如果稍有延誤被魏剛反制像之前那次,呢迎接我的將會被圈踢,一群人會圍著我瘋狂的往我身上印腳印讓我的衣服變成一件最時髦的裝扮。
必須要快必須要在極短的時間內拿下魏剛讓其做不出任何的反抗,一直在拍視頻的那位女生叫羅佳,她其實對伊美沒有任何看法,只是大家都嘲笑伊美她不想被人排擠就跟著嘲笑,別人嘲笑伊美,她就比別人更賣力,這種欺負伊美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久而久之她也搞不清楚整個事情到底是為什麼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其實有時候她看見伊美被欺負心裏也很不舒服,但大家都呢樣,她也不敢把內心表現出來,只有隨波逐流,當魏剛瘋狂的毆打伊美時,她僅存呢點同情心終於覺醒使得她不在叫好,心境逐漸變得不適,突然她看見一道身影從天兒降,就跟天神下凡一般把魏剛踹倒接著這道身形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向魏剛腦袋打去,一下,兩下,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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